和撩过的高岭之花成亲了
夏沅荷步子一顿,嫣然笑道:“夫君客气了,小兔崽子该打就打。我先去东厢房喝口水。”
沈无事:“……”
你这不靠谱的娘亲你给我回来!
屋内重归寂静。沈无事抱着花瓶和他爹僵持了片刻,终于意识到今天躲不过了。
沈无事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着脑袋走过去,老老实实地伸出手:“打掌心吧,我都这么大了……”
沈权扬鞭就是一下。
亲爹,真打啊!!!沈无事叫声惨烈。
沈权吹胡子瞪眼:“打两下手能把你疼成这样?”
沈无事鼓着腮帮子,呼呼地吹着掌心。
沈权不为所动,将鞭子重重地扔在桌上,甩了甩衣袖坐下:“我们一件一件说。”
沈无事:“哦。”
沈权看了桌子上散落的画像,气得手发抖:“这是怎么回事?”
沈无事:“给清明门招贤纳士。”
沈权额角突突跳:“就凭这几张画像?”
“对啊,相由心——”
沈权嚯地挥了一下鞭子,沈无事果断改口:“爹说的极是。”
沈权冷哼一声。
沈无事感情真挚,认错态度一如既往的好:“这事是孩儿乱来了。”
沈权脸色缓和了不少,端起一旁的茶杯,低头喝了口茶。
沈无事松了口气,以为事情这就完了,刚打算开口告退。
他爹又单手挥了挥鞭子。
沈无事立刻挺直脊背。
“外头传得沸沸扬扬的花船夜会是怎么回事?”沈权眉毛一挑,质问道,“你什么时候跟飞鸾宫的人混在一起的?”
沈无事连忙道:“我们是商量正事,绝对没有不正当关系。”
沈权:“商量了一整夜?”
“那个,”沈无事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不是还看花娘跳舞了吗……”
沈权:“知道江湖上怎么传的吗?!”
沈无事:“孩儿不知。”
“说你是断袖。”沈权瞪了沈无事一眼,“要不是我清楚你这小兔崽子自小见到美人就走不动道的尿性,还真信了!”
沈无事:“其实……”
沈权哗地抽出架子上的剑,拿干布擦了擦剑身。
沈无事看着闪闪发光的剑,果断把剩下的话咽回肚子里。
摊牌有风险,开口需谨慎呐。
“那不久前和残魄门的人夜会呢?”沈权又问。
沈无事装傻:“……这个没有吧?”
沈权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道:“少和这群用毒的人来往。”
沈无事:“是。”
沈权叹了口气,沉吟道:“燃儿也该成家了吧。”
“……”这个话题真是来得猝不及防。
沈权换上一副慈祥的面孔,关心道:“有心上人吗?”
沈无事:“……”
沈权又道:“我看李员外家的大小姐不错,温柔贤惠,知书达理。”
沈无事:“……爹爹莫不是在说笑?”
谁不知道李家小姐前段时间把去她家提亲的人打残了。一个七尺高的大壮汉子,被她打得哇哇叫。
沈权轻咳一声,很有威严道:“李家书香世家,别听那些乱七八糟的,爹心里有数。”
沈无事也轻咳一声,很有主意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哦?”沈权显然不太相信,怀疑地打量了眼儿子。
“真的,”沈无事熟络地坐在他爹身边,满脸真诚,“认识了挺长时间。”
沈权掀开茶盖,盖子轻轻碰着杯沿,发出陶瓷相互碰撞的声音:“哪家姑娘啊?”
沈无事支支吾吾:“那个……豫王府……”
沈权瞪儿子:“怎么突然搬出豫王府?”
沈无事想着该怎么说。
沈权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立刻就清楚了怎么回事:“编,你就继续编!以为搬出豫王府就能掩饰自己往花街柳巷跑的事实了?”
沈无事:“……”
沈权胡子一瞪:“以后少去那些烟花场所!别让我再听到和谁谁私会的事。”
沈权:“哦。”
“还有,把殷勤阁乱七八糟的东西全给我扔了!”
沈无事:“那孩儿先去扔东西了。”
沈权挥挥手,示意人下去。
深秋天气早已转凉,微风吹过,满池残荷摇摇曳曳。池子旁是一片小枫林,这个季节枫叶开得正好,漫目红色,倒别有一番风味。
沈无事有两个书房,三宝殿和殷勤阁。前者全是让人头疼的经书秘籍,后者则是他喜欢的乱七八糟的小玩意。
殷勤阁里,小厮们可心疼坏了,满世界地找药和纱布。他们公子细皮嫩肉的,起码要包十层啊!
沈无事环视房间,愣了一下,问:“阿福呢?”
一小厮低声道:“公子忘了吗?阿福被公子押在春宵楼了。”
沈无事卧槽了一声,这才想起自己的贴身小厮还在春宵楼里押着。
前些天去春宵楼,结账时发现忘了拿银子。阿福便含着泪请求留下,并撕心裂肺地让自己快走,生生营造出一种生离死别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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