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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后宫起火了(上)

作者:龙柒 时间:2021-01-05 02:00:02 标签:宫廷侯爵 强强 甜文

  鬼使神差的,沈君兆捂着他的嘴,吻上他的眼睛。

  雍理:“!”

  脚步越来越近, 疑惑声响起:“没人?”

  宫人纳闷地四处看看, 又嘟囔了句:“难道是野猫?”说完脚步声再起,人走远了。

  假山后的雍小理离憋死,仅有半个呼吸的距离。

  雍理喘得更凶了, 脸颊红扑扑的,眼中全是水汽:“没想到……咳……朕的昭君如此孟浪!”

  沈君兆:“…”

  雍理自个儿说完,已经笑得直不起腰。

  沈君兆忆起自己做了什么, 耳朵尖微红:“对不起……”

  雍理整个趴在他肩膀上:“道什么歉?”

  沈君兆:“我……”

  雍理嘴角弯着,故意对着他耳朵吹气:“你是不是极喜欢朕的眼睛?”

  他早察觉到了,沈君兆极偏爱他的眼睛,他只要盯着他看,这位把克己复礼写进骨子里的沈子瑜总会忍不住。

  心事被戳中,沈君兆肩膀都僵了。

  雍理又笑起来,笑得眼睛比月牙还弯:“说,你是不是早就想亲它了!”

  沈君兆哪有他这张嘴,又哪里说得出口。

  雍理非要逗他:“这样,朕问得具体点。”

  不等沈君兆想办法把话题岔开,雍理已经问起来:“方才在钱老头课上,你何时最想朕?”

  沈君兆蹙眉:“钱大人贵为帝师,一生著作等身,是大雍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才,陛下不可如此无礼。”

  雍理:“朕这般唤他,是疼他。”

  沈君兆:“…”

  雍理见他有点生气,忙又道:“好嘛好嘛,钱大人钱太师钱元老,行了吧!”

  沈君兆便又说教他:“尊师重道,是要深入本心的。”

  旁人会烦这般说教,雍理却只觉熨帖,心里别提有多舒服:“朕还没立后呢,这耳朵就要生茧了。”

  他随口一句,沈君兆面色微白,到嘴的话全没了。

  雍理此时还没意识到,还在同他打趣:“朕听你的,保证以后打心底里尊重钱太师,说来也是,他是朕的老师,朕敬重他便是了,何须疼他?朕啊,此生只疼你!”

  甜言蜜语说了一堆,本以为会看到昭君红红的耳朵尖,谁知沈君兆眼睫微垂,薄唇也抿了起来。

  雍理心咯噔一下。

  沈君兆松了他:“时辰不早了,陛下一会儿还有武课。”

  雍理这一天天的那是相当忙,钱公允与他讲经论史,还有两个武学师父,教他骑射。

  先帝马上得天下,独子雍理哪能荒了这优秀的血统。

  雍理扯他衣袖:“你怎么了?”

  沈君兆:“没什么……”

  雍理可以说是天底下最懂沈君兆的人:“怎又生起闷气了?朕哪里不对你尽管说便是,朕爱听你说,你说什么朕都喜欢。”

  沈君兆摇头:“陛下并无错处。”

  雍理回忆了一番:“总不至于是因为钱老……老师吧!”

  他唠叨钱老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沈君兆叮嘱他更不是一回两回了,往日里两人都快完成情趣了,怎得今天这般生气?

  沈君兆爱极了雍理的贴心,却也怕他这般贴心。

  有人事事为自己着想,温暖又甜蜜,可也会让他心底隐约生出些惧意——如果雍理知道他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会不会厌弃他。

  他待他越好,沈君兆越不安。

  尤其是想到两人身份有别,又同是男身,谈何天长地久。

  雍理立后立储,都是肯定的。

  是他太过贪心不足。

  这般想着,沈君兆更加厌弃自己。

  雍理缠着他说了好一会儿话,可惜沈河蚌上线,想撬开着实不易。

  他俩也必须回去了,再躲下去只怕宫人要着急,回头赵小泉禀报了沈相……他没事,阿兆又得受罚。

  雍理只得按下心思,同他去了演武堂。

  赵小泉早等急了:“以后还是让奴伺候您更衣吧,沈公子是贵人,哪做得了这些。”

  雍理才不要,连这借口都没了,他怎么同沈君兆亲近?

  皇宫虽大,可这宫人也委实多了些,若非他俩都有些功夫,还真是避不开!

  “朕又不是三岁幼童,哪用事事让人伺候。”

  雍理摆出帝王架势时,相当有威严,赵小泉这个夹心饼,哪敢再多说半句,只唯唯诺诺说了一堆奉承话。

  雍理不爱听,摆摆手让他退下,与沈君兆一起去了演武堂。

  他和沈君兆都有修习内家功夫,只不过沈君兆修得那一套他学不来。

  沈君兆的师父是个不入世的高人,每月只在月圆夜出现,冷着脸考校沈君兆一番,转眼又消失无踪。

  大雍广阔,六州无边,总有人外人。

  雍理虽好奇却也不至于自大到真当天下百姓全该听他的。

  这些高人,心居世外,朝廷一味强求,反而不美。

  雍理也问过沈争鸣,为什么这位高人会指点沈君兆功夫。

  沈争鸣淡声道:“这些人总有些古怪的,臣也不知他如何瞧上了犬子,那人只道是他筋骨不错,体质特殊,能修炼此功法。”

  在雍理眼里,他家阿兆哪哪都好,筋骨何止不错,简直天赋异禀,体质也的确特殊,竟从不留疤的!

  他隐约觉得沈争鸣说话间有些不屑,可他只当这是世家大族惯用的自谦语调。就像钱公允,严父范一摆出来,能把他那四十有一身居高位的尚书儿子给骂到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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