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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白鹭

作者:清明谷雨 时间:2021-01-07 02:02:26 标签:甜宠 HE 宫廷 小甜饼 权谋

  殷淮手口并用伺候他,那股凶狠又怜爱、强势又温柔的劲儿迷得齐轻舟七荤八素,腰软腿颤,挂不住殷淮的腰,悬空抖着支棱。
  两人一起释放在殷淮手中,像两头相偎交缠、完全沉浸在情欲中的兽类。
  衣衫被襦沾了白浊,暖烘烘的被窝里蒸发出一股黏腻的腥膻,齐轻舟眼角蓄满春水,却仍舍不得离开殷淮半分,像一株被水浸过的柔软藤蔓般缠在他身上。
  齐轻舟被吻到失神,意乱情迷,到最后只能一遍又一遍重复:“掌印,掌印,掌印……”
  “你肯相信我了吗?”
  “我、我爱你,你相信了吗?”
  殷淮心脏猛然一颤,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这些话比齐轻舟吻他还要让他餍足。
  他缓缓露出了这些天里第一个浅淡的笑容,像一片雪落到湖心,轻盈温柔。
  殷淮伸手将对方散落在脸侧的发勾到耳后,贴着他红得滴血的耳尖,轻轻咬一口,又放缓动作,伸出舌头舔舐,声音像一把古琴,低而缓:“臣信殿下。”
  ……
  作者有话说:
  滴滴叭叭?@清明谷雨子,关注可见,编辑记录,不出来就多刷新几遍!今天不啵啵,贴贴~


第80章 陪着你
  衣衫黏腻,脏成一团,齐轻舟眼角蓄满春水,却还是半分不离地缠在殷淮身上,像一株被水浸过的柔软藤蔓。
  揪着人领子,黑眼睛湿漉,一眨不眨望着他的掌印。
  殷淮有些心动,又觉有些好笑,时不时低头亲啄他一口,齐轻舟发出唔唔的闷哼,撒娇的,餍足的。
  要亲要抱殷淮全都纵着他,齐轻舟皮肤白嫩,像个剥了壳的鸡蛋,背上、手臂却有淤青红痕,鲜明刺目。
  殷淮冷下来的目光像腊月寒霜,齐轻舟如有实感。
  脊背觉出森冷凉意,他着急伸出手臂去遮那双冷下来的眼睛,娇声道:“掌印别看,很丑……“
  殷淮眼神柔和下来,圈着他的手臂收到怀里,又看了一会儿,心中默默地数,大的小的形状长度什么位置,一条不漏。
  齐轻舟咬白嘴唇,殷淮突然低下头,仔仔细细亲他锁骨和胸前的伤痕,舌头霸道有力,亲得他发颤。
  直到两人都有些喘了,才停下,说:“不丑,殿下机智勇敢,为师欣慰。”
  齐轻舟抿了抿嘴,抬起手瞧:“若是它们消不去……”
  殷淮看不得他低落,轻轻按了按腰窝上那一条紅痕,故意逗他:“消得去,若是消不去……”他眯起眼,凑到齐轻舟耳根低声说,“臣就为殿下盖些新的覆上去。”
  齐轻舟一怔,反应过来,脸竟一红,害羞了也要抢着答应:“好。”他喜欢掌印在他身上留下印记。
  殷淮的吻落到他的发鬓,眼底却含冰,语气又轻又缓:“殿下这一路受的,臣会一笔一笔、十倍百倍为殿下讨回来,殿下只管等着就是。”
  齐轻舟满足了,又搞小动作,一个劲儿地往人颈窝嗅,嘴上还要告状:“东宫趁掌印不在,可劲儿欺负我。”
  殷淮拥紧他,冷笑:“那他很快便会成为前东宫。”
  齐轻舟讶异张了张嘴,殷淮一边揉他的后颈一边解释:“丞相私联南壤,许诺他们免贡三年,逼迫殿下和亲只是个幌子。”
  齐轻舟不忿,踢被子:“好啊,人前的明君贤臣勾结外族,人骂枭臣奸佞的劳苦卫国保民,什么玩意儿!”
  殷淮从他的颤抖的脊背抚顺到尾椎,安慰:“殿下不气,有臣在。”
  亲着额头,怜爱地将人抱去简单擦洗,又换了被褥,重新躺下夜色已深,齐轻舟心里满满当当。
  他要抱着殷淮入睡,却不再是像从前那样跟只躲避风雨寒冷的猫儿似的缩在人怀里,反而是展臂搂着殷淮,保护的姿态。
  虽然他没有殷淮高大、武功高强,但他是唯一能让殷淮感到温暖平静和满足的安全区。
  齐轻舟拨了拨殷淮黑顺的发丝,哄小孩儿似的亲了亲他光洁的额头:“冷不冷?”
  被小皇子疼惜怜爱的感受还挺新奇,殷淮挑了挑眉,故意垂睫道:“嗯,臣有时候夜里会冷醒。”
  齐轻舟皱了皱眉,把人搂得更紧密,不留一丝缝隙,又将他清瘦但有力的手塞到自已软乎乎的肚皮上,伸出腿去夹他还没热乎起来的双脚,静静地望着他眼睛:“我不会再让掌印冷了。”
  殷淮心中微漾,唇角牵了牵,顺从地将脸埋进他温热的颈窝,相拥着入睡。
  这是入冬以来,殷淮入睡最快的一次,凌空搏击的苍鹰找到了温暖安全的巢穴,终得安眠休憩。
  南壤海港潮湿重,河面风大,冷气阴寒入侵,带军作战又极度疲累,殷淮时常在夜半被寒气折磨至醒,由体内生发的寒毒是生再大的火亦无法驱散的。
  轻则长夜不得入眠,重则逆气抽筋,心口发痛。
  “掌印!掌印!你怎么了?”
  齐轻舟抱着眉心紧蹙、面露痛苦的殷淮,一颗心脏都被揪起来。
  夜深人静,营帐外寒风呼啸,他点亮一盏昏黄的灯,擦了擦殷淮额前岑岑的冷汗,低下头亲着他低垂的眼睫安抚,柔声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殷淮眼中还有些迷茫,在昏黄朦胧的灯光中显得有一丝虚弱,笑了笑:“抱歉,吵醒殿下了。”
  齐轻舟心下一痛,皱起眉道:“别这样说!”
  殷淮身上那一丝平日里根本无从窥得的脆弱美感在这个风声呼啸的深夜将齐轻舟深深击中,他恨不得替掌印疼,替掌印受苦。
  齐轻舟默默起身,把已经变得有些温凉的热袋换了,装上热腾騰的水,又将殷淮有些抽筋的脚抱到自己怀里,一下一下地按柔穴位,直到那双修长的腿彻底放松下来,脚趾头也重新变得温暖,才给他套上暖袜。
  回到被窝里,他把殷淮身上的最后一层柔软的布料褪去,自己身上的也脱去,趴到他身上,紧紧抱着,用身体驱散他皮肤里源源不断冒出的寒气。
  皮肤贴着皮肤,心脏相依,那样紧密的距离,那样强势的力度,恨不得融入彼此的血骨里,化作一股暖融融的春水灌入殷淮的血液。
  齐轻舟搂着殷淮的脖子,温热的嘴唇时不时轻轻啄一下殷淮的眼睛、脸颊和嘴唇。
  “好点了么?”
  两人紧紧相贴的皮肤迅速升温,齐轻舟注视殷淮的目光里充满着担忧、焦急和深浓的依恋,像两注深深的漩涡一样让人稍不留神就溺毙进去,甚至给殷淮一种自己只要出了点什么事齐轻舟也无法独活的错觉。
  这个忽而生出的念头让他心口一跳,忙安抚地揉了揉齐轻舟的脑袋,将人回抱至他心口,沉声道:“谢殿下,已经不冷了。”
  齐轻舟像只被惹怒的小狗一样仰起脸:“为什么说谢!”
  殷淮一怔,齐轻舟又像是懊恼自己没克制好说话的语气,凑上去密密地亲咬殷淮的耳朵,有一点点委屈:“不用跟我说谢的啊。”
  他巴巴地趴在殷淮胸膛上,嗅着对方身上让他感到安全和迷恋的气味,听着殷淮沉实有力的心跳声。
  “我会一直陪着掌印,你一醒来就能摸到我的手,我会让你暖起来。”
  细细密密的吻落下:“掌印要信我。”
  殷淮脸还苍白,眼底却是含着笑的:“好。”
  “臣只信殿下。”
  殷淮夜半惊醒是常事,齐轻舟不厌其烦,起来抱着他,用自己的身体为他驱寒,冰蛊渐渐稳定下米。
  只有一晚,齐轻舟白天随军侦巡睡得沉了些,夜里醒来边已经没了人,顿时心下大慌,掀开被子跳下床连鞋子都没穿就挑开帐帘,脚板传来彻骨的冰凉丝毫未察。
  冬夜的荒原黑魆魆一片,呼啸的风夹杂肆虐的雪刀片般刮在他脸上,空旷原野只有呼呼的回声,没有掌印。
  殷淮曾经一声不响消失的恐惧与落空感铺天盖地汹涌而至,像一只大手死死攥紧心脏。
  殷淮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画面,衣衫单薄的少年光着脚垂头坐在床边,眼神麻木空洞,面色苍白,失魂落魄,仿佛被抛弃的丧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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