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赐婚给死对头之后+番外
几片花瓣包裹在一方帕子里,已经有干枯的迹象。
清源大师只看了一眼,便神色微变:“不对。”
元黎紧问:“如何不对?”
清源大师道:“这夕香,与家师所记载的夕香,并非同一种花,只是同名而已。”
元黎倏地一愣。
清源大师继续道:“此夕香为红色,椭圆花瓣,而家师所记载的夕香,乃是蓝色,花瓣形如蝶翼。原来如此,这也可解释,为何司药局的药典上关于夕香的记载只有安神助眠了。因为它们根本不是同一种花,否则,司药局不可能舍本逐末,舍弃夕香麻药之效不用的。”
“麻药。”
元黎咀嚼着这两字,忽道:“当地胡人既能用此物射杀猛兽,是否……也会射杀仇人?”
清源大师何等通透。
怔了一瞬,便道:“此事家师并未记载,贫僧不敢妄测。”
元黎凤目沉沉的望着前方虚无天际。
良久,道:“孤知道了,多谢大师相告。”
清源大师微微一笑:“殿下与贫僧之间,何须如此生分。殿下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自然是得一个更准确的求证。”
约莫一刻后,元黎出现在了长胜王府位于京城的府邸前。
聂文媛与云清扬正坐在厅中说话,听到门房禀报,聂文媛皱眉:“只有太子一人,不见央央?”
“是。”
门房回忆着元黎脸色,忐忑道:“的确不见小世子踪影。”
聂文媛与丈夫对望一眼。
云清扬道:“先出去看看。太子只身前来,必是有要事。”
聂文媛只能点头,从花厅到中庭,一路都在担忧如果元黎是要以势压人,不同意和离该怎么办。
但出乎聂文媛意料,见面后,元黎只字未提和离的事,第一句话就是:“孤有一事,想向王爷王妃请教,望不吝赐教。”
聂文媛点头:“殿下请讲。”
元黎:“孤想问,二位可听过夕香?”
“夕香?”
云清扬与聂文媛对望一眼。
夫妇二人俱面露茫然。
元黎:“那北境军与朔月对战时,可曾被对方一种涂抹着麻药的箭矢所伤?”
云清扬一惊。
“殿下如何知晓此事?”
元黎心一沉。
“当真有过此事么?”
云清扬道:“准确说,不是北境军被这种箭矢所伤,而是北境军的马匹被这种箭矢所伤。俗话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在战场上,骑兵作战,失了马匹,几乎等于失去了爪牙的老虎,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大靖战马的战斗力本就弱于朔月,因为这个缘故,在朔月人手里吃过好几次亏,后来实在没办法,将士们只能将马全身裹上玄铁甲。如此一来,马倒是安全了,但速度也减弱了,对上朔月骑兵,还是吃亏。这也是大靖铁骑这些年迟迟强大不起来的一个重要原因。”
元黎困惑:“对方既有如此伎俩,为何不直接伤人,而只伤马呢?”
聂文媛突然插话:“殿下为何对此事如此关心?”
元黎面不改色道:“是近来宫中发生了一桩悬念,涉及到这种叫夕香的花。”
聂文媛看着元黎神色,仍有怀疑。
云清扬倒是很耐心的解释:“并非对方不想伤人,而是比起伤人,伤马要容易的多。要知道,北境军作战时,每一个将士身上都要佩戴重达数十斤的防护甲,并配有面罩、护心镜等物,对方即使想暗箭伤人,也无从下手,但马就不一样了。”
元黎忽道:“若真在战场,什么情况下,一个人可能会被那种暗箭所伤呢?”
“这……”
云清扬沉吟须臾,摇头:“这不可能,战不卸甲,是北境军铁律。除非——”
“除非如何?”
“除非是毫无防备之时。可只要上了战场,北境军即使睡觉也不会卸甲的。这种情况,几乎不可能出现。”
“毫无防备……”元黎念着这四个字,一双凤目渐幽沉如水。
他慢慢捏紧双拳,良久,像终于透过一口气,道:“孤知道了,多谢二位赐教。”
聂文媛见他起身要走,忙逮住机会询问:“听说央央和殿下一道去猎苑游玩了,怎么不见他和殿下一道过来?”
元黎垂目,道:“昨夜央央心疾突然发作,受不得颠簸之苦,孤便让他先留在猎苑休养。”
聂文媛一惊。
“那我随殿下一道去看看他。”
元黎脚步顿了下,语气如常道:“孤已让御医过去给他诊脉,御医说,他脉息不稳,需要静养,受不了任何惊扰,其他人也尽量不要去打扰。王妃放心,待央央痊愈,孤便送他回来。”
说完,元黎点头为礼,便转身离去。
聂文媛神色古怪的望丈夫一眼:“我怎么觉得,太子有点不大对劲。”
云清扬笑道:“大约是担心央央吧,我看他眼底泛着乌青,昨日多半是照顾央央,没有睡好。”
想起幼子近日频发的心疾,聂文媛不免忧心忡忡起来。
“央央在北境时,虽然心疾也间歇发作,但从未如此频繁过,帝京局势复杂,人心更复杂,终究不适合央央长待。等太子写下和离书后,咱们便立刻请旨返回北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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