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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病美人洗白后

作者:醉又何妨 时间:2021-02-08 02:05:57 标签:甜文 爽文 强强 宫廷侯爵

  “快,保护太子!”
  “殿下,殿下小心!”
  众人远远在高台上也看到了这一幕,皇上猛然站起身来,随驾在侧的骊妃则惊的差点晕去,嘶声道:“徽儿!”
  侍卫们不敢放箭,电光石火之间,老虎的前爪已经朝着齐徽挠下,齐徽抬臂一挡,他的胳膊上顿时皮开肉绽。
  但他也借着这样的一下格挡,就地一滚后跃起,迅速闪到老虎身后,呵斥道:“还不放箭?”
  霎时数箭齐发,射向老虎,侍卫们也已经冲到齐徽面前,将他团团保护起来。
  马嘶、人语、虎啸,乱作一团,这些人当中,其实靖千江完全有能力与那老虎周旋,但他冷眼看着齐徽,并未动手。
  片刻之后,又将目光向后一扫。
  在或躲避或救援的混乱人群中,靖千江准确地捕捉到了卢延的身影,也看到了对方脸上的错愕和惊慌之色。
  果然。
  早在骊妃单独召见曲长负的时候,他便预想到卢家还会有进一步行动,毕竟曲长负心高气傲,从不肯低头,那么他与整个昌定王府,便是完全站在了你死我活的对立面上。
  因此靖千江也一直时时提防,未曾放松警惕,他想到了会发生意外,但没想到这意外竟然不是冲曲长负来的,而是找上了齐徽。
  虽然不知道具体过程是怎么一回事,卢延知情,这已经毋庸置疑了。
  靖千江眼见侍卫们追击老虎,卢延他们那一伙勋贵子弟纵马急退,便将手中马鞭放开,似是漫不经心地垂落于地面。
  混乱中,鞭梢一勾一卷,扬起碎石,打在卢延那匹马的马腿上。
  听见人群中传出“卢世子坠马了”的惊呼,靖千江哼笑一声,悠悠打马而去。
  *
  比起郢国这边的紧张失色,梁国的使臣们都在认真观察着眼前的一幕,蒋昆面露不屑之色,悄声冲着李淳说道:
  “三殿下,您瞧这郢国之人,性格多诈,却没有一点血性。”
  “方才那个姓曲的小子只会耍嘴皮子,璟王不敢跟我硬碰硬地撞上,反而躲到马肚子底下去。还有他们这个太子,遇险后只是躲来闪去,等人来救,算什么汉子。”
  李淳瞧了蒋昆一眼,只见他满脸不平之色,却知道对方性情燥进,心胸偏狭,这是输了那场球不自在,故意挑人家毛病。
  他道:“无论斗智还是斗勇,只要赢了,就是英雄。你可莫瞧着那位曲公子病殃殃的,他年纪轻轻能得皇上如此赏识,必有……”
  可惜今日注定是多事之秋,李淳后面那“过人之处”四字尚未出口,忽然脸色一变,说道:“不好!”
  蒋昆跟着抬头,却见这郢国太子虽然已经脱险,但侍卫们射杀老虎的举动却惊了旁边的几匹马,一时间乱嘶乱跳起来。
  其中一匹,正被梁国质子李裳坐着,此时带着他狂奔而出,直冲球场外围的曲长负撞了过去。
  李淳对这个不受宠的弟弟并不甚关切,但李裳可以死,但万万不能在这种结交的时刻。
  更何况若是再连郢国丞相的爱子都一块伤及,那就更将是一场麻烦。
  他和蒋昆各提马缰,向着那边冲去,却见李裳的坐骑已经到了曲长负面前。
  疾风将他身上的袍袖都鼓荡而起,对方却不知是吓傻了还是无力抵抗,竟一动不动。
  李淳高喝道:“曲大人,你闪开啊!”
  可曲长负充耳不闻,就在双方眼看就要相撞的一刻,他忽然伸手,竟然生生抓住了这匹狂奔惊马的缰绳。
  那个瞬间,李淳几乎以为曲长负是疯了。
  但紧接着,曲长负手上用力,借劲身体腾空而起,青衣鼓动,凌空翻了个筋斗,正好落在了马背上。
  李裳被疯马带着狂跑,头脑中早已一片空白,只知道紧紧抱着马脖子不让自己跌下来,结果忽觉身后多出一人。
  他尚未来得及惊诧,腰已经被人从身后搂住,一提一拖,借着直接把他从马背上扔了下去。
  众人只见曲长负在危急之际凌空翻身上马,落于李裳身后,广袖飞扬之间,搂着他的腰将他放下马来。
  这一连串的动作,使得疯马愈惊,加速狂奔。
  曲长负握紧缰绳,任由它跑,眼见前方便是一棵大树,他手疾眼快,将缰绳灌入气劲挥出,顿时在树上连缠数道。
  而后曲长负身子一斜,侧身掠起,人在半空之时,随手将袍摆一挽,足尖在树干上轻踏,已然飘然在数步之外落地。
  他的每一次动作都快到了极处,却又干脆利落,清晰到了极处。
  那微耸的清瘦肩背,紧绷优美的腰线,潇洒舒展的身姿,以及在半空中翻卷的袍袖,尽数在目,宛若青鸟翱翔于碧空,转折如意。
  靖千江原本也正情急地要赶过去,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却不觉一时怔然,痴痴驻足。
  曲长负向来是多病的,懒怠的,上一世的时候,他总是被众人拥簇在中间,轻言浅笑,拿捏人心,以谋略取胜。
  便算是手中握剑揽弓,也总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敷衍。
  这个时候他19岁,正是最应该意气风发的年纪,身体状况亦似乎比上一世好了些许,万众瞩目之下,他神采飞扬,少年飒沓,竟让人恍惚中涌起一股欣喜与酸涩混杂的情绪。
  曲家郎君,少年得意,原该如此。
  但紧接着,他便看见曲长负落在地上,却是以手扶额,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晕倒。
  靖千江连忙要过去扶,结果没想到,旁边还同时伸出来了三双手。
  他一顿,和李淳、谢九泉与齐瞻一同将手收了回去,由曲萧这个当爹的揽住了曲长负的肩膀。
  曲长负刚才耗力过度,双肩牵扯着胸口剧痛,心神一阵虚弱,这才没有站稳,神志却未失。
  他被人撑住,缓了两口气,这才发觉自己是靠在曲萧身上,当下只感觉一阵说不出的别扭,硬生生将把对方推开的想法忍了下去。
  李裳今年才只有十七,他死里逃生,呆呆在原地站了片刻,自己竟是被那位多病的曲公子给救了。
  那一瞬托在腰间的力道沉定而有力,带来绝境与惶恐当中的一线生机,他未敢回头,未及相询,却没想到,救人的,竟然是他。
  李裳眼看曲长负面色苍白,眉心浅蹙,倚在他父亲的怀里,不觉十分担忧,想要过去关切道谢。
  李淳拦住他道:“八弟,曲大人现在怕是不宜被打搅,你想道谢,等他歇过来罢。”
  李裳只能停步,低头道:“是。”
  李淳离他愈近,声音更低:“此人竟有如此身手?”
  他实在难以形容曲长负出手那一刻,自己心中的震撼,仿佛一切这般令人惊诧违和,却又理所当然。
  李裳道:“我、我不知道啊。他好像一直身体不好。”
  “如此妙人也敌不过天意,一身本事却如此多病,怕是年寿不永。”
  李淳顿了顿,将自己茫然的弟弟放开:“可惜可叹,却又幸甚呐。”
  *
  一日的行程结束,虽说中间发生了一些例外,但未造成太过严重的后果,郢国也算是大逞威风,扬眉吐气,隆裕帝的心情不错。
  齐徽被他慰问了几句,便被准许回到帐篷中养伤,他刚刚歇下,骊妃便急匆匆地赶来了。
  “徽儿,快让母妃看看,你怎样了?”
  骊妃一眼就看见齐徽脸上几道擦伤,手臂包了厚厚的白布,心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急忙扑到床前去看。
  齐徽淡然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都退下去,这才说道:“不过皮肉之伤,无妨。”
  “怎么能无妨呢?你只受了皮肉伤,那是你的反应快,那老虎分明就是冲着你过去的,本宫一定要禀告你父皇明察,看看到底是谁要害你!”
  齐徽眉宇间掠过一丝疲倦,淡淡地说:“要这样吗?”
  骊妃第一个怀疑的就是齐瞻,这时又想起了什么,同齐徽道:
  “还有阿延,方才混乱中也听说他坠马了,又被其他人马踩踏了几下,仿佛是断了骨头。本宫还没来得及去了解情况,这当中必然有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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