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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病美人洗白后

作者:醉又何妨 时间:2021-02-08 02:05:57 标签:甜文 爽文 强强 宫廷侯爵

  她这次竟然破天荒地找过来,显然是有事,进门的时候眼睛还有些肿,鼻尖也红彤彤的。
  曲长负冲刘元抬了抬下巴,刘元识相地为曲蓉拿了块冷帕子奉上,便带门出去了。
  曲长负并不安慰她,开口还是那个语气:“发生什么事了?”
  曲蓉的话里带着哭腔,眼泪汪汪地说:“哥,我可能闯祸了。”
  她说完这句话,定了定神,把整件事情讲了出来。
  像曲蓉这种闺阁小姐,平时能出门一趟不容易,通常要跟当家主母请示。
  但就算借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去找庆昌郡主,因此平日很少抛头露面。
  今天恰好赶上庆昌郡主回娘家去了,又是曲蓉的朋友宋琳生辰,两个女孩便相约上街去逛胭脂铺。
  谁料想,正好就碰上了同样出门闲逛的赫连素达。
  赫连素达见了两个小姑娘,不但出言调戏,还试图去握曲蓉的手,被曲蓉踩了两脚,这才哈哈大笑着走了。
  曲长负还以为她吓成这样,是闯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祸,听完之后才知道原来是被别人给调戏了。
  他道:“好了,别哭了。他不是没碰着你吗?等再晚点,我让小端去驿馆里揍他一顿给你出气。京城也不会有人传闲话的,你放心罢。”
  曲蓉抽噎着说:“哥哥,对不起,我不是要出气,我身份卑微,承蒙哥哥庇佑才能活到现在,如果真的是这样的小事,我不会来给您添麻烦,只是、只是……”
  她说着忍不住又哭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曲长负实在觉得头大,他聪明绝伦,平生很少有这种领会不了别人意思的时候,要是换个人敢在他面前这样磨磨唧唧,早就被轰出去了。
  他不会安慰人,向桌上看了看,将点心碟子端起来,往曲蓉面前一放,命令般地说道:“吃一块。”
  刘元站在房门口听着,都忍不住无语,简直服了自家这个大少爷。
  这算个什么安慰办法,哪有人痛哭流涕的时候你还逼着人家吃东西的,这不是添堵吗?
  他知道二小姐在府中的日子,还不如他一个在大少爷跟前的奴才好过,心里也一直对这个小姑娘挺同情,见少爷这个态度,怎不住就想进去劝一劝。
  毕竟在刘元心目中,他家少爷其实是这天底下最好心肠的人,只不过脸色冷了些,也不好叫人误会了去。
  曲蓉不敢违拗曲长负的话,已经随便拿起块点心咬了一口,然后红着眼睛愣了愣,又咬了一口。
  她说:“真好吃。”
  刘元:“……”
  是兄妹没错了。
  曲长负这点心还是宫里赐下的,香滑酥甜,把曲蓉对生活的渴望都吃出来了。
  她之所以吞吞吐吐,是拿不准素来冷淡的兄长会不会帮助自己,向他求助,又会不会弄巧成拙。
  但想一想,她还有好多好吃的没有吃,好多好玩的没有玩,还想在这个花花世界里好好活着,怎么也得试试。
  曲蓉吃完点心,犹豫一下,压低了声音:“我觉得,赫连素达是故意冲着我来的。”
  曲长负皱了皱眉:“何以见得?”
  曲蓉道:“当时街上的女子很多,我并没有能被人在千百人中立刻看到的美貌,但他偏生只跟我说了话,甚至连旁边的宋家姐姐都没有理会。南戎来的使者怎会如此无聊?我怕……”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我怕我会被送到南戎去和亲。”
  曲长负皱眉道:“去南戎和亲,怎么也应该是宗室女子,又怎会轮得到你?”
  两人的思维方式不同,曲长负对这种内宅套路不太熟悉,曲蓉却十分敏感。
  她见过一些小姐被家中姐妹继母陷害出嫁,便是通过这样的方式。
  她觉得自己是被人坑了,但如果赫连素达真的要带她回南戎,她又怎么可能拒绝。
  父亲肯定不会管,就算是大哥,也没有这么大的面子啊!
  这时曲长负又问:“那赫连素达又是怎么知道你在那家铺子里的,今天出门的事,你都和谁说了?”
  曲蓉说除了相府的少数人,只有跟她一块出去的宋琳知道。
  宋琳是宋太师的第三个孙女,也是曲长负的表妹,跟曲蓉不同,在家里很受宠爱。
  ——所以她是要出来去哪里,同谁一起,太师府的人肯定是知道的。
  曲长负顿时想到了之前被西羌刺客围杀的那件事,他的行踪也是莫名其妙走漏了风声,也或多或少跟宋家扯上了关系。
  可惜,宋家这片净土,终究还是沾上了令人不快的麻烦。
  他沉吟着,对忐忑的曲蓉说道:“事情我知道了,你不用害怕,回去罢。”
  他如果不想沾手,会直接说“不管”,曲长负嘴里的“不用害怕”四个字,可比很多人千言万语的承诺都要来的可靠。
  心里面涌上一股暖流,那根绷紧的弦一下子便松快下来。但不知道为什么,曲蓉却又想哭了。
  她知道没有人喜欢别人上门来哭哭啼啼的,于是抿了抿唇,将泪意忍了回去。
  曲蓉起身冲着曲长负认真地行礼:“是,妹妹告退。”
  曲长负点了点头,看见桌上那盘点心,便吩咐刘元道:“把宫里赏的点心都包起来,让她拿走罢。”
  *
  与此同时,在璟王府的花园中,靖千江独自一个人坐在那里,面前摆着一只酒杯,一坛花雕。
  自从上回在曲长负那里喝多之后,靖千江每回再提起喝酒的事,曲长负就会冷冷地盯着他看,看得他心里发毛。
  靖千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但深觉这酒量不练不行了。
  否则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和曲长负举杯对饮,他岂不是要白白遭嫌弃么。
  整个璟王府的人都知道璟王殿下不沾酒,此物乃是一级违禁品,厨子连醉鱼都不做的。
  为了防止下人们闻到酒味大惊小怪,靖千江才跑到这处四面敞风的亭子里“锻炼”。
  他把酒杯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然后抿了一点,那股辛辣的感觉顺着舌尖在口腔中扩散开。
  靖千江心中默念三遍“真好喝,我爱喝”,这才拧着眉头,又喝了一口。
  一阵冷风吹过来,他突然听见里面夹杂着福保那聒噪的声音:“殿下,您在花园里吗?殿下!”
  靖千江直接弯腰捡了块石头,看也不看,照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用力丢出。
  福保听见破空之声,熟练地“啊”了一声,当场趴倒在地。
  石头打在他身后的树干上,又弹回来砸中了他的臀部。
  靖千江趁机将酒坛子藏起来,双腿潇洒架在石桌上,淡淡道:“爷瞧着你是越发没规矩了,大呼小叫的,这里是王府还是你家菜摊子?”
  福保揉着屁股,愁眉苦脸地爬起来道:“殿下,是小的没规矩,小的知错,小的该死。”
  靖千江见他还敢贫嘴,倒是多看了福保一眼:“既然该死,那死去啊。”
  福保反倒凑到他身边:“哪天死都行,就今天不成——殿下,您知道我在外边碰见了件什么事?哎呀,您在曲大人跟前献大殷勤的机会来了!”
  自从曲长负上次被西羌人伏击失败之后,靖千江生怕他们还不死心,也暗中安排了一批人随时注意曲长负那边的情况,以保护他的安全。
  听到福保这样说,他不喜反忧,立刻问道:“他那边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福保倒也知道轻重,立刻道:“曲大人没事,是他的妹妹,今天被忽韩王给调戏了,小的恰好路过瞧见。殿下,您去给曲小姐出口气,曲大人肯定会觉得您体贴,爷们,侠义。”
  福保说着,又把当时的经过讲了一遍。
  他作为旁观者,讲的细节反倒比曲蓉详细。
  靖千江听福保说,当时的情况是曲蓉和宋琳进了脂粉铺子,赫连素达带着随从在街的另一边。
  赫连素达本来要离开,被他的一名随从凑在耳边说了什么,这才停住脚步,向曲蓉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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