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以江山为聘+番外
且说常潇最近从不少人口里得知赫连瑾的事,甚至包括函关城里哪家的小姐对他念念不忘都打听到了,不过这跟常潇想要的却差太远,他又不敢太过直接地问起符卓,正苦恼着,听闻赫连瑾要见他,心中大喜,刷了这么久的存在感,总算没有白费!只要能接近人,一切都好说,就怕他连人都见不着。
赫连瑾见他一脸喜不自胜,更加确定自己了的猜测。这人定是记得小时候的事,所以一心来找他,可惜被蔺容宸将计就计给利用了。
“常千户,你上次说慕名来找本将军,本将军想知道,你从余杭出来这么久,你家人不担心么?”
常潇一头雾水,平日赫连瑾都是一副生人勿进的神情,哪怕你要死了,都懒得看你一眼,怎么今天画风突变,还关心起他来了?难道这些天他献的殷勤起作用了?
“属下走的时候给他们留过信。”常潇没注意到赫连瑾为何会知道他家住余杭,“多谢将军关心。”
赫连瑾颔首,“余杭是个好地方!”
常潇附和:“嗯!将军说得对!”
“……本将军也曾在余杭住过。”
常潇点点头,“嗯,听军中的将士们说了,没想到还跟将军做过同乡,荣幸之至!”
“……”还装!赫连瑾翻了翻白眼,很想问他一句,“你是替来皇帝办事的,还是专程找我的?”
不过来日方长,先坐不住的人应该是对方才对,他又急什么?
“你退下吧!本将军要一趟校场!”赫连瑾起身朝账外走去,常潇拉住他的手腕,“外面下着雨夹雪,将军等一下,我去取把伞!”
未等赫连瑾反应过来,常潇已经走出账外。
赫连瑾低头看看刚才被他捏住的手腕,微微有些发热。
就在他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常潇来了。
“属下送将军去吧!”他一脸谄媚道。
赫连瑾没有拒绝。
待回到将军府,常潇合了扇,站在檐下,眉眼弯弯,“将军快些进去,外面冷的很。”
赫连瑾瞟见他半边的肩膀被雨雪打湿,拧一下恐怕能滴出水,愣了愣神,“你也回去换衣裳吧!”
原本该急的人除了逮着机会就往他面前凑,隔三差五送他些小礼物外,没了任何动静。不该急的人,憋得胸口疼。赫连瑾想,他若是蔺容宸,只怕砍了常潇的心都有,办事居然如此拖拉!倒头来还得亲自出马,寻个机会将自己卖出去。
酒宴过半,厅里的人因为各种事情,全都找个借口走了。常潇看看醉的开始说胡话,却拉着他不放手的赫连瑾,犹豫了一下,问一旁负责斟酒的下人,“赫连将军的酒品如何?”
下人道:“将军每回喝醉,醒来就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这样啊——”常潇心中窃喜。“那个什么,你先下去吧!我与将军再喝两杯,有需要再叫你!”
下人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常潇戳了戳趴在桌上的赫连瑾,“将军,再喝一杯?”
赫连瑾堪堪坐起,举起杯子,“来!”
常潇面色如常地给他倒了杯酒,极其自然地将话题引了出来,“将军自小父母双亡,却有这般成就,实在令人佩服!如今又受太师倚重,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赫连瑾醉眼朦胧,哈哈大笑,“放心,有本将军的肉吃,就有你的汤喝……你好好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的……”
“那是那是!”常潇连连点头,跟赫连瑾碰了一下杯子,“属下一直好奇,将军是如何独得太师青睐的?可否教教属下?”
赫连瑾打了个酒嗝,“青睐?我跟他的关系,岂是常人可比?”
“什么关系?”常潇竖起了耳朵。
赫连瑾笑道:“我与他可是父子。”
常潇身子一晃,从凳子上跌倒地上。
父子?天啊,原来他们二人竟是这般关系!这还了得!
“这……怎,怎么可能?”常潇惊骇。
赫连瑾自嘲一笑,“如何不可能?我母亲当年可是……可是太师府的奴婢……”
这个消息太过于震撼。常潇一时心乱如麻,如若赫连瑾醒来,还记得此刻的事,恐怕绝对要杀人灭口!下人说他喝酒会断片,可万一没有呢?自己这般鲁莽,岂不打草惊蛇了?
早知道他们之间有此惊人的秘密,常潇一定谨慎再谨慎,小心再小心!
他如今还有任务在身,总不能一走了之,左思右想,也没想到什么挽救的办法。偏头看到赫连瑾光洁白皙中带着一抹红晕的脸,常潇忽然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他凑近赫连瑾,低低喊了一句,“阿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