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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失忆后成了我影卫

作者:sunnyD 时间:2021-03-24 02:02:38 标签:甜文 强强 年下 江湖恩怨

  白鲤犹豫了一瞬要不要上前制止,随即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出来做的各种蠢事,决定还是不要多事,只跟在他身后,等到了没人的地方再叫住了红雀。
  “那个……你以后不要再偷东西了,这样不好……”
  红雀回头,下意识地护紧了揣在怀里的包子,认出是白鲤才慢慢放松下来,颇为不屑地轻哼一声:“是你啊,你还知道回来,不回家继续做你的阔少了吗?”
  “对不起……”白鲤大概知道是因为自己答应教红雀武功,结果还没教完一式便不告而别,惹他生气了。
  “我也会说对不起,你没别的事就回去吧,别在我眼前添乱。”红雀越发觉得这个什么都不懂的憨憨极不靠谱,只想快些把人赶走撇清关系,不给他添麻烦的机会。
  “你想让我走吗?”
  “难不成你还想留在这种破地方挨冻受饿?”
  “好吧。”
  白鲤的心中泛起阵阵失落,却马上又将这种情绪忽视了。他脱下一件厚实的衣衫照在红雀身上,给他裹紧了,想了想也不知该说什么,便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
  白鲤的手被握住了,他有些疑惑地转身,心中悄悄升起了一阵期待。
  “你受伤了?”
  红雀上下打量着白鲤。
  “快好了,没事。”
  “你怎么会受伤呢?你打架那么厉害,谁能打赢你?”
  “不是因为打架,我犯了错,该罚。”
  “犯错?犯什么错该被打成这样,不是,你怎么就不会还手啊!”红雀情急之下一把将白鲤拉了过来,按在墙上,没想到白鲤这次也没还手。
  “我伤的有这么明显吗?”
  “你走路姿势都不对了!”
  “我……”
  红雀是真的想不明白,这样一个有钱买好吃的又有好衣服穿,打架还这么厉害的人怎么会受伤呢?
  等不到白鲤说完,解开白鲤的衣带扒开内衫,就看见白鲤胸口一块块半干的血痂,四周的皮肉甚至有些溃烂,是烫伤的。
  红雀惊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直接将白鲤的上衣扯开,就看见更多从胸腹一直蔓延到背部的各式伤口,伤口压着伤口,交叠处不堪入目。
  比被乌鸦啄食过的死尸更为骇人。
  “为什么?”红雀的声音忍不住发抖,他无法理解眼前的一切。
  “犯了错自然当罚,没事,我早就习惯了。”
  “你……你不上药吗?”
  “上过了,我们每人发的伤药有限,还要留着以后应急用。”白鲤若无其事地穿好衣服,似乎身上那些伤不曾痛过。
  红雀的脑海中嗡嗡地响着,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摧毁他已有的认知。
  原来不是那些住在高宅大院里的人就活的更好,原来不是吃饱肚子有暖和衣服就再无别的痛苦。
  原来……曾经无比羡慕着的高墙中的富足生活,比自己见识过的还要惨……
  “你等我一下。”
  红雀说着跑开了,片刻后,拿着一小只陶碗赶了回来。不顾白鲤拒绝,将里面灰绿色的药膏涂到他的伤口上。
  “有点疼,但是管用,至少比没有强,你这个伤再不处理很容易发热的。我以前受了伤冻坏了手脚都用这个。”
  “多谢。”白鲤想说其实这样的伤再养几天就好了,从来不会因为受伤发热,但他又想到了红雀生活的环境,就默默地任由他糊了一身的药膏。
  “这东西很好做,主要就是香灰加上蜂蜜,你到时候随便顺一点……”
  “我们那没有香灰。”
  白鲤有些疑惑,蜂蜜确是十分常见,但香灰却是每年才能见一次的东西,连碰都碰不得,怎么红雀一会就弄来这么多。
  “你们有上好的伤药却没有香灰?不是,你家又不缺钱,怎么连个伤药都不舍得配!”
  红雀越想越生气,连带着手下的力度也不知不觉地重了起来。
  “这不是钱的问题,而且我真的不是少爷,应该更像是……下人。”白鲤有些无奈,他发现自己和眼前这人的认知差别太大。果然学堂教的东西都只是他们想让别人知道的而已。
  “哼,谁知道你们这些有钱有势的人都是怎么想的,我要是有钱了,肯定会让我的手下们过得舒舒服服的,至少伤药一定得配够!”
  “多谢。”白鲤有些意外,即便知道红雀也就是嘴上说说,心中却瞬间有了几分暖意。
  “你谢我干什么,我指不定都活不过这个冬天了,哪有机会成为那样的人。”
  “怎么会……你还缺什么,我想想办法……”白鲤一惊,他确实无法想象出究竟是什么样的环境才能让一个人活都活不下去。
  “你自己都成这样了,还想着帮我?唉,这个给你,受伤了得多吃点东西。”
  红雀从怀里掏出刚摸来的还冒着热气的包子,递给白鲤一只,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一下子将剩下两个包子捂紧了。
  “干嘛!别想跟我抢这剩下两个!”
  “多谢,我吃过了,你自己留着吧。”白鲤被红雀心疼的眼神逗笑了,随即心中又暖的不行。明明是对他那么珍贵的东西,却舍得分自己一份。
  红雀一把就将包子拿了回来,刚放到嘴边,又犹豫着看了白鲤一眼,问道:“你确定你吃过了?”
  “嗯,我已经饱了。”
  “哦。”
  红雀三口两口就将包子吃完了,看着白鲤满身的伤口,又想起了那天他一个人打到了一群,之后将自己护在怀中的情景,一时间怒气越积越旺,最后将用完了药膏的空碗狠狠摔在了地上。陶碗砸在土路上,碰的一声又弹了几下,没碎。
  “你怎么不跑呢!就这么站着挨打,他们凭什么要伤你!”
  “可是我犯了错……”
  “你到底犯了什么错!有钱人不是都可以随便杀人的吗!”
  “我不该私自外出,你说的是外部的规矩,不是我需要遵守的。”
  “可是你又凭什么要听那些人的话!”
  “我……我不能逃的,服从是我应尽的义务。”白鲤撇了撇嘴,似乎毫无选择的余地。
  “你脑子被打坏掉了?”
  “可是我若是逃了,会对家族不利,若不是家族抚养我活不到现在,我不能这样做。”
  气氛瞬间安静了下来,红雀像是气过了头,沉默了很长时间才慢慢说道:“我问你,一只狼把一只小羊关进山洞,每天喂他草吃,等到羊长肥的那天它是不是应该感恩戴德地主动喂进狼的嘴里啊!”
  “这……它不应该逃跑吗?”
  “那你呢?”
  “我……”
  白鲤低下头,不再辩解什么。他早就知道红雀想说什么,一个始终都在被要求服从的人,又何尝不曾想过反抗呢?但白鲤最多就是想想,想多了也就忘记了。
  只是当白鲤意识到自己根本无力改变时,便早已像遗忘那些不愿记起的回忆般忽视了自己真实的想法,用一系列的理由来弥补空缺。
  直到被红雀逼问至此,才再也逃不开了。
  白鲤心中那从来都只是默默渴望,从不敢真的追求的某样东西终于被说了出来。
  就好像小孩子偷偷看一眼糖果摊上的糖果,还能装作不稀罕,但若是有人剥开糖纸递到他面前,内心的渴望便再也藏不住了。
  “我……我真的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选择吗?不用管别人,不用管家族,长老们……”
  “你的想法是什么?”
  “我……想要自由,想从那堵高墙中出来,想要看看真实的世界是什么样的。谢谢你,已经带我见到一些了。”
  “真实?这有什么好看的,天天摆在你眼前逃都逃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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