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
“你是想让人看咱们傅家笑话吧?安生坐着不行吗。”
“呵,三弟,你这养的儿子养得好啊,这是祖宗也不认了,傅家也不要了?你们金林一脉是想直接分家吗?”
傅盛吓了一跳,这分家一词可是太重了,说得他直冒冷汗:“这、这是哪儿的话......我可从未想过。”
“你是没想过,你那儿子可是没想,直接就做了,瞧今天这一串串的事儿!说好听点,傅骁玉是不忘咱们老姑姑,说难听点,他就是不想认祖!”
“大哥这话在理。老姑姑早在三弟刚出生,就带着三弟去往金林,这都快五十年的日子了,有些人是忘了本了。”
“都闭嘴!”傅家祖君杵着拐杖往地上一杵。
桌上瞬间没了话语。
傅家祖君深吸一口气,胡子看着是比往日更白了一分,说道:“傅壹、傅尔,你们俩去给傅骁玉祝酒。”
傅壹瞪大了眼,说:“爹?你让我们去给那混小子祝酒?”
傅尔皱眉,沉吟道:“我们到底还算是他长辈,这样岂不乱了规矩?”
“官比民大。”傅家祖君看着人群中喝着酒与他人谈笑,眸子却始终清醒的傅骁玉说道,“他是要告诉我们,以前金林一脉依附着南岸,而如今有了他,到了南岸依附金林的时候了。”
傅壹与傅尔对视一眼,震惊之余,还是听从了傅家祖君的话,端着酒去往了那人群中。
他们正玩着酒对子,傅骁玉神童之名可谓传遍了整个南朝,被官员们笑着剥夺了参与的权利,做那负责裁决的判令官。
傅骁玉乐得不动脑子,坐在高位。旁边就是那稀里哗啦流着的小溪沟,繁密的花朵点缀在假山之中,他靠坐着,偶尔听到什么好笑的,勾着唇轻笑一声,如画一般。
“骁玉,今日你及冠,大伯和二伯祝你官运亨通。”
傅骁玉捏着酒杯,看向人群空隙中的傅家祖君,好一会儿才起身,颇为恭敬地接了酒,说道:“大伯二伯这是折煞玉了,张添,满上。”
张添拿了酒来,替他满上。
傅壹与傅尔对视一眼,与傅骁玉碰杯。
三人喝了酒,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傅骁玉带着傅壹与傅尔,跟那群富商认识,彼此谈笑风生,仿佛已是认识多年的兄弟一般。
傅家有心要把生意往不夜城搬,不然也不会特意选这么个三不沾的地界置办及冠礼。
想借东风,傅骁玉当然乐意之至,毕竟傅家也是他的一大家底。但是又要借他这二品官员的东风,又要把自己摆在高位一副施舍的模样......
傅骁玉笑着看傅壹傅尔去周旋,喝干净了杯子里的酒,与那常年纵横商界的傅家祖君对视,竟是半点不落气势。
只要我傅骁玉还在官场一日,这傅家就当是我主权。我愿意守着金林那一亩三分地过日子,是我性子良善;我愿意帮衬着南岸一脉往上爬,是我心里顾家。
蹬鼻子上脸的事儿,只许一次,不可再犯。
傅骁玉收回了眼神,勾着唇把酒杯往桌上倒放。都是官场商界的油滑人,谁能不知道他这是不喝了,都不劝酒,邀着傅骁玉来为这酒对子判出个输赢来。
这及冠礼算是办完了,等着回了自己院子,张添才想起来一个大事儿,问傅骁玉:“主子,您的字还没取呢!”
傅骁玉被这过堂风吹了头,冷不丁才想起来这茬儿,说道:“我奶奶在金林呢,她掌事儿,自然由她去琢磨。”
说着,由张添扶他进院子。
马骋在门口站着,一瞧见傅骁玉就上前替了张添的位置,说道:“你去厨房唤人做些醒酒汤,亲自盯着,做好了自己端来,别经他人的手。”
张添为人木讷,却是一顶一的忠心,闻言点头答应,快步朝着厨房走去。
屋子里点了蜡烛,马骋走到门口就不往里头去了,说:“主子,您歇着。”
傅骁玉醉是醉了,脑子却保持着应有的警醒,狐疑地扫了马骋一眼。
马骋被他看得直起鸡皮疙瘩,把人往屋子里一撂,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傅骁玉:“......?”长胆子了啊这小王八蛋。
屋子里被烛光照得格外亮堂,傅骁玉摸索到了桌前,自顾自倒了杯茶。
茶水还温热,马骋向来胆大心细,长得五大三粗的,伺候人的心却是极细的。
头疼得厉害,像是有个小锤在不断捶打自己的穴位,一想事情就刺刺地疼。
傅骁玉皱着眉,感受到侧方有人凑了上来,手指顺着自己的脸颊摸到了太阳穴,按压的力度刚好,舒服至极。
傅骁玉啧了一声,一把将人薅开。
文乐躲闪不及,倒还真让他推开了,与那过门的珠帘一撞,发出莎啦啦的响声。
傅骁玉酒醉地看不清人脸,还强撑着自己的气势,说道:“爷成亲了,少来爬床,滚!”
文乐憋不住笑,抬高了嗓子,说道:“少爷,床铺冷着呢,奴才给您暖暖?”
傅骁玉看他能看出三个头来,拿着杯子就往他身上砸,说道:“少二皮脸了,马骋!把这个不知羞耻的奴才打断腿赶出去!”
外头望风的马骋听到喊他立马进院子,听到后头又赶紧出了院子,捂紧了自己的小耳朵。
主子和少将军玩得可真大。
什么主子和小奴才的,哎呀,可经不起细想!
见傅骁玉坐立不稳,文乐上前搂住他,扒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脸上放,不再学那伶人装腔作势,说道:“你好好瞧瞧我是谁?”
傅骁玉还是看不清人,伸手从文乐的手臂上摸,摸到了臂环,再往上,摸到了玉扳指,最后停留在文乐的脸上,一寸寸的,从眼眸摸到鼻尖,最后停留在唇上。
傅骁玉压低身子,凑过去与他亲吻,浓烈的酒气在唇齿间散开,连着文乐也像是醉了一般。
“唔......你还没说我是谁呢?”
“你是、你是我的小夫君,是刻在我心肝上的印子,叫人疼痒得厉害。”
文乐被他带着酒气的话弄得面红耳赤,总算是寻到了那唇,用自己的舌/头堵得严严实实。
作者有话说:
你是不是男人啊!!!给我搞他啊!!!搞啊!!!(敲碗
存稿箱:您这里只有这个车轱辘,鳖喊了,当心让读者晓得这里没肉,再骂你。
……(捂紧小碗碗
第74章 糟香鹌鹑
秋老虎十分迅猛,早上也能把人热醒。
外头乒乒乓乓直响,似有人进屋放置了冰。
不消一会儿,屋子里就凉快起来。窗户大敞,防蚊虫的草药香气顺着风往屋子里钻。珠帘被风吹得彼此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傅骁玉眉头微皱,听到动静,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一些。
怀里的人。
傅骁玉猛地睁开眼,把手一松,不料自己坐在床沿,直接往后一倒,摔在了床底,那一堆泛着酒气的衣物中。
床上那人只着亵衣,听到动静揉了揉眼,翻过身来,用手撑着自己下巴,侧躺着一笑,瞧床底那人。
“夫人,起这么早?”
傅骁玉还没回过神,连着四个多月没瞧见的人,竟躺在自己床上。
傅骁玉起身,差点让衣物又绊倒,上前半步,将那一直带着笑意的小混蛋狠狠地压在床上。
亲吻从耳后开始往前,像是怕自己梦魇被亲吻的力度碾碎一般,傅骁玉动情,又不敢用力,恨不得在对方脸上都嘬出一个印子来。
文乐勾着傅骁玉的肩膀,一手捏住那下巴,迫着那处转向最应该去往的战地。
两人就着草药香味在床铺上亲吻,一会儿文乐觉着不得劲儿,翻身压制傅骁玉,一会儿又觉着撑着手累,揽着对方肩膀压向自己,总归是在整张床上闹腾来闹腾去的。
文乐嘴唇都有些发麻,喘着粗气把傅骁玉抱得紧紧的,说:“惦记我没?”
傅骁玉在他侧腰轻拍了一下,说:“骨头缝都惦记疼了。”
文乐憋不住笑,拉着他一同侧躺在床上。
傅骁玉憋着话问他,却不想毁了气氛,把家国大事抛在脑后,只管在这张床上的翻云覆雨。完结小说就在完~结~阁www.wanjie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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