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侯爷俏郎君
我连忙回礼:“大师好。”
刘公公将我带到此处便退了出去,说在外面等我。
我与那和尚面面相觑,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清咳一声,我缓缓道:“了尘大师,您对度母白莲知道多少?我有些疑问不知你能否为我解答。”大家心里门清的事,我也不绕弯子làng费时间了。
了尘一掌竖在胸前,道:“施主只管问便是,贫僧定知无不言。”
于是我问了关于佛子的一些问题,包括白涟身体这么差是不是因为不足月的关系。
了尘对此给予否定,说度母白莲乃神物,变化出的孩子就是佛子,不应在红尘走动,所以才会体弱多病。
“施主若能让佛子前往摩云寺修行,相信不出半年就能身qiáng体健。”他开始忽悠我让我送白涟去做和尚。
我只好为难地与他说,现在白涟已经成了燕地世子,不可能出家做和尚的。
“那真是遗憾。”了尘瞧着有些失望,随后又表示摩云寺大门会一直为白涟敞开,我被他搞得哭笑不得。“施主不若试试看给佛子吃素,或者少食荤腥。”
“吃素?”难道白涟身体一直不好是因为沾染太多荤腥有损他佛xing?
“毕竟是神物所化,不能用养寻常孩子的法子养他。”他犹不死心,“若佛子有意,摩云寺也可收他做俗家弟子,还请施主考虑考虑。”
我只好gān笑道:“全凭他自己做主,我一定替大师传达。”
又聊了几句,该问的全问完了,我便与他辞别。
了尘将我送到门口,最后说道:“智深六根未尽、心念凡尘,是以酿成大错。他虽叛出师门,但终究是我摩云寺弟子,他的错便是我们的错。今后施主若有需要,摩云寺必会倾力相助。”
我嘴上说着不敢不敢,但心里其实贼开心。摩云寺啊,江湖上一大传说,能得了尘这句话,不知多少人要羡慕嫉妒我!
刘公公按照原路将我又送出了宫,回到别馆时,齐方朔他们还没回来。
直到夜里,大门外传来人声,我知道是新皇的晚宴结束了,诸侯得以陆续返回。
齐方朔刚进屋,还没脱去外袍我就扑上去抱住他。
“怎么?”他抱住我转了半圈,不明白我为何突然这么高兴。
我将今日段寡我进宫,智深之死以及了尘的那番话原原本本说给了他听。
他抱着我在榻边坐下,让我坐他腿上。
我见他半天不说话,想起他与段涅有兄弟之宜,刚刚似乎不该那么开心,于是故作担忧道:“要不让人打探下六殿下现在的qíng况?”
段褂Ω貌换嵘撕λ,但估计也不会好过。
齐方朔闻言一愣,奇怪地看向我:“段涅?不,我担心的不是他,这是他与段沽礁鋈说氖拢我管不着。我是担心白涟,万一他以后真的想去摩云寺修行可怎么办?”
这可稀奇,我一直以为他是严父,想不到竟然也有如此优柔寡断的一面。
我环着他脖子,道:“你说的,孩子总会长大,一切只要他开心就好。就算小涟去摩云寺了,还有我陪你呢,你不要不开心啦!”
齐方朔被我逗笑,抱着我轻轻叹了口气:“你说得对,一切由他。”
之后他与我说了登基大典上发生的事。
段涅被封凤王,段菇尚地赐给了他,同时也将宋甫的太宰之职一并给了他。太宰要为夏王分忧,不能常驻封地,段勾司俨坏貌蝗梦叶嘞耄他该是想将段涅不那么引人注意地留在宫中,留在他的身边吧。
不过这个“凤”字实在是……段涅知道了不知做何感想。
段够峒了旬誉使节,具体怎么谈的没人知道,齐方朔说那旬誉人出来时脸都白了,还以为他随时要撅过去呢。
在藤岭待了几日,当中那天与嵬灵君和姜惠吃了顿饭,齐方朔于第三日向段骨氪欠祷匮嗟亍
与嵬灵君和姜惠吃饭的时候,有个细节让我十分在意。
看得出,他们对先帝的遇刺讳莫如深。
我是知道事qíng必然没那么简单的,但从他们话里的蛛丝马迹判断,先帝竟像是死于智深之手?!
这到底是智深为报夺妻之恨,还是段涅授意弑父?
不过智深已死,段涅被段谷斫,段瓜胍仓道不可能将真相告诉我,所以这注定成为一个不解之谜。
“白三谨,快跟上!”
我回过神,只见齐方朔勒住缰绳正回头看我,朗朗晴空下,他一如当年,风华卓绝,俊美无俦。
“来了!”我笑着快马跟上,与他并肩而行。
前二十五年,我一直磕磕绊绊地奉行我娘“谨言、谨行、谨思”的六字真言,觉得没啥用。以后的人生,姑且把它换成“宠妻、爱妻、护妻”吧。
想着想着,我忍不住放声大笑,齐方朔莫名其妙看过来:“笑什么?”
我还是笑:“哈哈哈我高兴,我终于可领着媳妇儿回去见师姐了!”说完也不管他什么反应,一夹马腹,飞也似地往前奔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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