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撩汉日常
见黎绍和雍宁两个人都笑得要多友好就有多友好,上官盈的心里提防着,可到底还是防不住。
“好,你若能信守承诺,那算我上官盈欠你一个人qíng。”上官盈瞪着黎绍道,“不过黎绍你也别得意,那五座城,我早晚会来跟你讨回来的!”
“我随时恭候大驾,”黎绍又向上官盈作了一揖,然后问道,“官驿内的事qíng,上官公主可以解决吗?”
“可以,”上官盈瞪着眼睛说道,“就算不可以我也用不着你!”
“这样很好,”黎绍毫不在意地笑着,“那么我二人就先告辞了,上官公主好好休息吧。”
话音落,黎绍和雍宁就一起转身离开。
望着两个人果断离开的背影,上官盈气得又砸了一个杯子。
“黎绍这混蛋到底是不是想来帮忙啊?!混蛋,混蛋!这群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出了官驿,上了马车,雍宁就吩咐直接往宫里去。
马车行至半路,雍宁才开口问道:“公子,析支国若是上官盈掌权,日后怕是很难对付。”
析支国的王室一直都只有一个上官齐,如今上官齐死了,那其余人都不足为惧,反倒是忍rǔ多年的上官盈原本就十分聪慧,一旦开了窍,再经过夺位之争的洗礼,她会比她的兄弟们更难对付。
黎绍笑道:“难对付好,析支国跟丁灵国不同,丁灵国以北是茫茫雪原,除了那些生长在雪域上的野shòu,没有其他敌人,丁灵国qiáng,我们就与他们联盟,丁灵国弱,我们就一举攻破,怎样都可以。可析支国的西面还有人。”
雍宁一怔,细细回忆半晌才想起黎绍口中这“人”指的是什么:“公子说的可是太傅曾提起的极西之地?”
“是那地方,”黎绍点了点头,“当年世宗为了扩大黎国版图,曾想要吞掉析支国,太傅便提起了极西之地,有古籍为证,世宗也不敢轻举妄动,但又心有不甘,于是曾先后派出两支队伍绕过析支国前往极西之地,但最终却都断了联系,那两支队伍里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而两支队伍传回的最后一封密函之中,都提到了一座城镇。
有城镇的地方必然有人,虽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可世宗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留下析支国,世宗说在搞清极西之地的qíng况之前,析支国就是黎国的盾牌。当年世宗谨慎,如今的我们只能比世宗更谨慎。
而且比起析支国王室的其他人,上官盈还算是有qíng有义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也稍微有些复杂,但对两国的联盟合作来说,还是有帮助的。”
析支国只有后楚一半大小,因地处西北荒凉之地,人口也不是很多,析支国又不像丁灵国那样有一支令人闻风丧胆的白láng军,因此要跟析支国开战,后楚其实是不怕的。但后楚现在国库是空的,粮仓也是空的,正是急需攒家底的时候,这仗能不打还是不打了。
雍宁直接带着黎绍来到了麟德殿,从偏门进殿之后,黎绍就悄无声息地走到了长孙伯毅的背后,见长孙伯毅已经喝得耳朵红红的,黎绍就悄悄在长孙伯毅的身后蹲了下来。
可不等黎绍开口吓长孙伯毅一下,长孙伯毅就转了头,满眼笑意地看着黎绍:“你用的熏香都是专门调制的,味道独特,一走过来周围就都是你的味道。”
黎绍撇撇嘴,蹭到长孙伯毅身边坐下:“真没意思。”
长孙伯毅给黎绍倒了一杯酒递过去,低声问道:“上官盈说什么了?”
“说她一定会将那五座城讨回去的。”黎绍喝下口酒润润喉。
长孙伯毅哂笑道:“她先把命保住吧。”
黎绍又将长孙伯毅红扑扑的脸打量一遍,蹙眉问道:“你这是喝了多少酒?”
这宴会开始还没多久吧?
“都是巫宁和起的头!”巫宁和这一起头,外邦使团就都不老实了,上来敬酒的人一个接着一个,这可真是好不容易才轮完一圈。
闻言,黎绍转头看向坐得挺远的巫宁和,结果巫宁和早就注意到了偷摸进来的黎绍,四目相对时,巫宁和就冲黎绍举杯示意。
黎绍轻笑一声,道:“看样子巫宁和还挺喜欢你的。”
“我不需要他喜欢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那份协议的内容不太满意,巫宁和最近老是给他使绊子,虽然都碍不着正事,可也太烦人了些!协议订成那样又不是他的错,怪只怪丁灵国官吏的口才比不上他们后楚的官吏,再说了,雍宁他们可是在制定协议条款的时候挖了不少的坑,结果最后只有两个成功将丁灵国套住,这不是挺好的吗?巫宁和也真够小气的!
黎绍笑笑,抬手摸了摸长孙伯毅的头:“乖,要好好相处。”
酒过三巡,后楚的官吏才注意到长孙伯毅的身边多了个人,仔细一看见那人是黎绍,便也没人说什么,都当没看见似的,该吃吃,该喝喝。
再继续热闹一会儿,便有人坐不住了。
“启禀后楚陛下,我巴国陛下特地给后楚陛下准备了一份贺礼,希望陛下能喜欢。”
话音落,那巴国使者就拍了拍手,立刻就有巴国的随从快步离开麟德殿,不一会儿就从殿外领进来一群身着巴国服饰的妙龄少女,各个身姿窈窕。
刘策早就喝得jīng神恍惚了,这会儿听说有人送礼他就高兴,见有一群女人进来就更高兴了。
“贺礼?好好好,你们要送朕什么?”
那巴国使者立刻解释道:“这是我国陛下特地为后楚陛下挑选的巴国美人,为庆贺后楚陛下登基,她们还特地准备了表演,后楚陛下可要看一看?”
“看!嘿嘿嘿,快让她们演给朕看看!”刘策色眯眯地看着一群女人,两眼发亮。
“真是丢人啊……”解钧扶额。
坐在解钧旁边的雍宁轻笑一声,道:“忍忍吧,再过一段时日他就连早朝都不必来了。”
解钧摇头叹息:“你说怎么就教不会他呢?明明入宫之前那会儿,不管教他什么他都能学成七分,可入宫之后他真是学什么什么都不成!”
雍宁转头看了一眼视线黏在美人身上移不开的刘策,低声道:“兴许是知道自己学了也没用,会得多了反而都是累赘。”
解钧一愣,狐疑问道:“他有那么聪明?”
雍宁道:“岳峰跟我说,入宫觐见的臣子,他只见你,旁的人就连陶五敬他们都不见,而到了宣政殿,他会将所有的问题都抛给长孙,从不曾问过别人。”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么回事啊。”解钧摸摸下巴,“难不成这还真是个聪明人?”
“不论如何都不能大意,”雍宁又瞟了刘策一眼,“等将他圈养在后宫里时,一定要加qiáng守卫。”
解钧也看了刘策一眼,郑重其事地应下:“知道了。”
巴国的少女们跳着一支欢快的舞蹈,笑容灿烂,动作优美,拴在脚腕上的铃铛随着每一次跳动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悦耳动听,也叫人心qíng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