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哥儿的忠犬仆从
作者:秃了猫头
时间:2022-12-02 18:02:35
标签:生子 甜文 种田文 布衣生活
他便只能在床枕头上放张留言小条,说自己要出差七八天。
苏凌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还在苏刈怀里,苏刈正盯着他看。
苏刈说他也要去。
苏凌摸着他下颚上没时间打理的青短胡茬儿,怪刺手心的,还扎嘴。
他说自己能行让他放心,还让李老板派几个保镖跟着。
苏刈沉默了半晌,最后让步。
不过得叫苏凌带这钱悠一起去。
苏凌说自己和她还没和好呢。
再加上路途辛苦一个千金小姐又什么都不会,当作吉祥物啊。
苏刈道货真价实的吉祥物。
只有带着钱悠,才放心苏凌走那么七八天。
钱家主把钱悠当作眼珠子,要是钱悠和苏凌去,那肯定暗地派很多高手保护,这样苏凌也就安全了。
苏凌难得早上醒来还看见苏刈,便黏着人赖了会儿床,然后一起吃个早饭才出门。
等他到药铺的时候,已经巳时三刻。
苏凌以为他是来的最晚的一个,没想到平日辰时就到的云哥儿,今天还没到。
苏凌没多想,开始做自己的事情。
他要准备明天出差去云水州的事情,一个上午时间过的飞快。
快中午的时候,大黑来他们铺子抓药了。
大黑夫郎快要生了,他最近跑铺子跑的十分勤快,总问苏凌要不要开些滋补养生的药。
苏凌看他着急紧张的样子,说孕夫不易太滋补,小心把胎儿补得过于肥胖,不好生。
大黑点头,然后给苏凌递了一个罐子,“你二姑给你的,说你好久没回去了,肯定想吃她的辣椒酱了。”
苏凌顿时神情欣喜,要不是怕自己止不住口水,他肯定当场掀开盖子闻闻。
只是想着二姑家的辣酱,他就馋的流口水。这辣酱来的太及时了,出差备着不愁饭菜不合口味。
苏凌又想起二姑之前因为史丹的事情愁得睡不着觉,他问二姑最近面色怎么样,是不是喜气洋洋的。
大黑惊乍,苏凌怎么不在村里还能猜着。
二姑最近逢人就笑,旁人都以为她家喜事将近,一问她又连忙摆手说不是的。
别人猜来猜去,只想她家男人是不是今年赚的不错,能过个热闹年。
大黑又道,“你家马被官府征收了。”
“啊?”苏凌顿时神情凝重起来。
“这事也莫名其妙的,昨天来了两三个小吏,拿个册子问你家在哪。”
村民看来势不对,说不知道,还被骂了一顿。
“还说你家马在官衙报备过,知道你家有马,要借来配马种。”
苏凌心疼的不行,这哪是借马,直接是强征战马吧。
五十两银子就这么没了。
而且那马还挺通人性的,苏凌对它虽然没有像小黑那样深的感情,但好歹也是有感情的。
苏刈之前天天刷马,肯定感情比他还要深。
这狗官强权暴-政,简直太不是东西了。
苏凌压下面上的痛色,他又问大黑家最近生意怎么样。
说来也是缘分,之前苏凌卖鱼那家鱼粥铺的老板娘,来他这里看病,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鱼粥铺子生意不错也需要嫩豆腐,苏凌便把大黑介绍给她了。
大黑说生意不错,现在一天能卖十磨豆腐。把豆腐送进城里铺子后,就回家守着清水。
两人聊着聊着,大黑突然一拍脑袋,“你们药铺是不是新来了个哥儿叫什么云哥儿的。”
“你怎么知道?”
大黑说他赶骡子进城送豆腐,快进城的时候路过甲山村顺带稍了两个村民进城,也赚个几文钱。
她们在车上说起济世堂,他就听了一耳朵。
“听说被男人关在家里打,那两个大婶说的很凄惨的样子。”
苏凌一听,才想起来现在中午了,云哥儿还没来。
苏凌以为云哥儿之前早来晚归,只当作他像自己之前那样不懂的多,想抓紧时间学快点,完全没往深的一层想。
现在结合他一身伤,这待在铺子不肯走,想来就是怕回家被打。
苏凌知道甲山村,因为从五溪村来要经过甲山村,就在城外三十里外。
他立马喊一旁整理药柜的钱悠,“云哥儿出事了,你叫上几个家丁和我一起去找他。”
大堂众人听见,都神色紧张担忧。
云哥儿虽然不如王大业讨巧顺眼上手快,性子也沉闷只知道埋头做事。
态度倒是十分积极,就是有时候过于怯生。遇到不会的,问了第一次后没听懂,也不敢问第二次,自己低头默默摸索做得很慢。
钱悠对云哥儿最是耐心,苏凌说他分给她带,她就真的像是带徒弟一般上心。
虽然往往她向苏凌请教,云哥儿听懂了,钱悠脑子还在捣浆糊。
铺子里的事情就交给张大夫管着,有王大业和云哥儿配合,倒是不会出乱子。
两人一路在马车上都没说话,想起云哥儿的惨状,气氛越发凝重。
钱悠直接叫了钱府的七八个打手。
一众人骑马飒飒,在肃杀凛冬里飞蹄卷泥,气势汹汹地朝甲山村袭去。
等苏凌两人的马车赶到甲山村的时候,村口已经绕回来一个打手,接两人去云哥儿家里。
这阵仗早已惊动村里村长,但知道来人是钱家千金也不敢得罪。
等两人到云哥儿家的时候,云哥儿躺在破草席上,嘴角留着血,袖口短了一截手臂露出鲜红的鞭痕。
他一旁还跪着一个五大三粗的黑皮脸男人,看到他们村长来连连喊救命。
那男人眉形很宽但眉毛杂乱稀少显得眉头秃斑,眼皮下的眼睛大小太过明显,鼻尖细长,一张方脸胖成了圆脸。
苏凌只扫一眼便判定是个虚伪贪婪的面相。
他冷声道,“云哥儿是你打的?”
那男人见苏凌一个小哥儿如此嚣张,想站起来教训他,刚抬起肩膀就被打手一脚踩趴了。
“你们干什么,还有没有枉法,老子教训老子夫郎天经地义,你们外人凭什么插手!”
一旁马脸村长道,“是啊,人家夫妻间的事情,外人不好管啊。”
苏凌道,“怎么是外人了,云哥儿前几日已经把自己卖给我们小姐做奴隶了。
他现在是小姐的私人财物,他这样损伤小姐财物,我们小姐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钱悠面色愣住,好在苏凌站的近,手拐碰她后背。她立马会意,端起跋扈千金小姐的模样道:“大胆刁民,竟然私自打我的奴隶,给我好好教训他!”
钱悠手一挥,两个打手就指着地上的男**打脚踢。
周围村民见一群陌生人来,各个惶恐不安,纷纷猜测是什么事情。
“没想到云哥儿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啊,把自己卖成奴隶了。”
“他男人打得太厉害了,不跑就要被打死了。”
“那都是云哥儿不点检啊,他男人对他这么好,在外面还不三不四,是个男人都会发火。”
“云哥儿刚嫁过来时,两人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你没听说吗……”
云哥儿原本是隔壁村一个老猎户的养哥儿。
这家男人去老猎户那里拜师学艺,两人一来二去有了情谊,云哥儿便嫁了过来。
一开始还好好的,两人一起山上,男人打猎哥儿采药挖药卖,日子也过的不错。
但是后来村里传出来流言,说云哥儿和男人有染。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男人就信了。
男人有次在山上,看到云哥儿给一个受伤的男人送草药,就越发断定云哥儿红杏出墙,开始动不动就打他。
苏凌听着周围村民你一言我一语凑成一个因果。以他和云哥儿的相处观察,怎么看都是被污蔑的。
定是村里有人眼红日子过的不错,就处处说是非。
可恨是自己男人还不相信自己。
苏凌听得气愤,没忍住脾气,飞快走近狠狠踹了那男人一脚。
他蹲下看着云哥儿,对方脸色苍白嘴角血迹鲜红刺眼,一直恍惚的看着苏凌没出声,好像一切太不真实像做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