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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华屋与旗袍美人

作者:鱼慕鱼 时间:2022-12-02 18:21:28 标签: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民国旧影 乔装改扮

  他有些不好意思,赶紧炒好了最后两个菜,刚出来准备招呼大家吃饭,却看到客厅里的两个人脸色凝重地坐着,都没出声。
  “怎、怎么了这是……”他不知所措地问道。
  “没什么。”沈璁起身,紧紧抱住裴筱,“喜伯说,让我以后别欺负你。”
  “七爷……”裴筱佯嗔想要推开沈璁,“我一身的油烟味儿……”
  但很快,感受到对方抱着自己的手越来越用力,他便也放弃了,张开双手,回抱住沈璁。
  他并不知道刚才喜伯和沈璁都说了些什么,但他能感受到这个拥抱里传递出的那种,被需要的感觉。
  看着杵在边上,多少有些尴尬地背过身去的喜伯,他羞赧地红了脸。
  “七爷干嘛呀……”他轻轻拍了拍沈璁的后背,玩笑道:“吓了裴筱一跳。”
  “别是你们爷俩知道以后都要吃我做得饭了,才一个个的都黑着脸。”
  裴筱或许只是不经意间用了“爷俩”这两个字,却一下子就拉近了三个人的距离,好像他们真的已经是一家子了。
  “以后都是你做饭了?”沈璁低头看着裴筱。
  “嗯。”裴筱俏皮地扬了扬下巴,温柔地看着沈璁,“除非……七爷哪天吃腻了。”
  沈璁知道裴筱是什么意思,但没有再说话,只是笑着捏了捏对方的下巴。
  他第一次觉得,以后都要吃同一个人做的饭,就算不一定好吃,好像也不是什么糟糕的事情。
  “晚上你就知道我‘腻不腻’了。”
  松开裴筱前,他故意恶劣地威胁道,惹得裴筱脸更红了。
  在裴筱的坚持下,三个人很快一起坐在了饭桌上。
  席间,裴筱会给沈璁夹菜,也不会忘了喜伯。
  他好像永远都是那么周到。
  虽然喜伯偶尔会固执地撇嘴,嫌弃说自己能夹到,但沈璁总会和裴筱默契地相视一笑,知道老头又闹别扭了。
  也许是因为窦凤娘和沈克山的原因,沈璁之前总觉得结婚、成家,是很没有意义的事情。
  在回国后,因为经常被沈克山催婚,他偶尔想过,自己也许会有婚姻,但他一直很肯定,那一定只是一场名存实亡的商业联姻,必然不可能是一个和谐、完整的家庭。
  因为他从来也就没有见过,一个正常的家庭该是什么样子。
  不过现在,他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
  如果能一辈子坐在一起吃饭,有个家,好像也不是那么糟糕。
  *
  两个多月后,当整个江南走出了潮湿阴沉的梅雨季,沈璁也终于规划好了新一批药物出沪的路线。
  有了“家”的人,才知道什么叫归心似箭。
  他忙了这么久,今天好不容易听到手下来报,说药物已经成功装上了车皮,他也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迫不及待地拿起电话,告诉裴筱今天自己会早些回家。
  “那七爷今晚带我去看电影吗?”电话听筒里,裴筱的声音显然也很兴奋,“我听莉莉姐说,最近新上的片子可好看了,她都看两回了呢。”
  “那你怎么不跟李茉莉去啊?”沈璁笑着跟裴筱闲聊道。
  “那……裴筱想等七爷一起……”
  即使隔着听筒,沈璁仿佛也能看到裴筱勾人的眉眼轻轻笑着,揉进了一抹淡淡的娇羞,可口得不得了。
  “好。”
  他捧着话筒,刚答应下来,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进来。”
  门里沈璁话音刚落,外面的人就火急火燎地推开了门。
  沈璁一抬头,看道张秘书就一脸紧张地站在门口,支吾道:“老、老板……有人找……”
  张秘书的性格经常被人嫌弃墨迹,从来不是个风风火火的莽撞人,沈璁一眼就能看出对方不对劲。
  他沉下脸色,伸手挡住了听筒,才压低声音问道:“谁……”
  “是……是……”
  张秘书支吾半天,也没把话说清楚,直到门边出现了那辆轮椅。
  沈璁深吸一口气,重新捡起听筒,小声道:“我这儿临时有点事儿,晚点再和你说。”
  虽然没有亲眼见过沈璁和沈克山之间的冲突,但在上海滩,沈家父子不和的传闻从来没有断过,张秘书自然也听说过。
  他引着沈克山的轮椅进了沈璁的办公室,瞬间就被父子俩之间难以名状的低气压压得抬不起头,只能尴尬地站在一旁,手足无措。
  “都出去吧。”
  幸亏有沈璁发话,他立刻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间气氛诡异的办公室,但推着沈克山进来的保镖却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
  “怎么——”沈璁抬眸,眼神扫过一旁那个“严阵以待”的保镖,最后停在沈克山身上,目光阴鸷,“怕我直接在办公室弄死你啊?”
  沈克山闻言大方地抬了抬手,示意身旁的保镖退下,毫不示弱道:“你不敢。”
  虽然不知道沈璁究竟在做什么,但哪怕只是贪恋沈家的权势、声望甚至钱财都好,只要沈璁还有放不下的东西,他手里就还有一纸遗嘱制约着对方,不敢真的把他怎么样。
  看见保镖离开,沈璁一脸不耐地靠在椅背上,冷声道:“你来干什么?”
  “这间公司名义上还是我的,之前跟七少爷的约法三章里只说了我不会踏足马斯南路二十七号,怎么——”沈克山也无不嚣张道:“我连自己的公司都不能来看看了?”
  “当然可以。”沈璁轻蔑地笑笑,“那沈老爷随便看,恕不奉陪了。”
  “赶着回去见那只男狐狸精?!”沈克山很快满脸厌恶地反问道。
  但见沈璁起身,真就拿起了挂在办公室门口的西装外套,眼看就要离开了,他又不得不放下了身段,“我只是今天去医院复检回来,车子正好经过公司门口,就进来看看……”
  “看看你。”
  “沈克山,你不会觉得到了现在这个局面,只要你肯说句软话,我就还能假惺惺地关心你的身体吧?”沈璁回头,不耐烦道:“你有事就直说,没事,我就不打扰您老人家视察工作了。”
  看见儿子这副“冥顽不灵”的样子,沈克山气得先是攥紧了拳头,接着深吸了两口气,又很快松开。
  “你朱伯父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他女儿前段时间去日本玩了一圈,正好这两天回来,你们,抽个时间见一面吧。”
  “呵——”
  总归还是为了这点事,沈璁不屑地冷笑了一声。
  其实他大可以直接摔门离开,但他还是相信,沈克山不会是个蠢货。
  既然明知道他是不可能答应,老头还愿意亲自登门,放下身段来说,必然是准备好了点新鲜的玩意等着他的。
  他是可以摔门就走,但沈克山这次到底又给自己准备了什么,他必须心里有数。
  “沈克山。”他冷冷地试探道:“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是啊。”这次沈克山没有再发火,反倒是同意了沈璁的话,意味深长道:“父亲是老了,沈璁,你也不小了。”
  “我当年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玦儿都已经会背唐诗了。”
  沈玦,沈璁的大哥,沈家正房大太太所出长房长子,沈克山一辈子最器重的儿子。
  因为他早年在战场上失踪,这么多年来杳无音信,生死未卜,“沈玦”这两个字,便成了沈家一道不能触碰的伤疤,就连沈克山自己都是绝口不提的。
  沈璁回国这么久,还是第一次从沈克山的嘴里,听到这个名字。
  他似乎能隐隐感受到,沈克山在暗示自己什么。
  但还不等他细想,办公室的大门很快再次被人敲响。
  “谁!?”
  他不耐烦地一把拽开大门,正要发火时,看到门外的人立刻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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