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贵小倌爱赌棋
作者:铭乐
时间:2022-12-04 14: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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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堂兄带了幻月楼的公子,是会唱歌还是弹琴?我听说幻月楼有个极会跳舞的,可是他?”九皇子素来不爱去风月场所,对世子爷带了小倌来,有些排斥。
“这位是舒景,景儿善棋,还未曾输过。”
此话一出,大家立即想到了以棋艺闻名的盛京四大才子之一的董天佑,这是摆明了与董天佑叫板?不,是拿三皇子的得力助手与一个小倌相提并论,三王爷与董天佑的脸都黑透了!
舒景暗骂着世子爷,今天若是与董天佑对弈,赢了,就等于是跟三王爷过不去,对董天佑更不利,输,他不觉得自己会输,更没可能手下留qíng。在众人面前,温顺地低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遇到天佑,他就非输一回不可了!”三王爷笃定地说。
“不妨下一盘试试?”世子爷挑眼看着三王爷。
董天佑眼神凌厉地看着舒景,决意一决胜负。舒景苦笑,世子爷这买卖做得极好,赢了,是给对手有力的一击,输了,自己也没什么损失,舒景想与董天佑一较高下,可不愿意是现在这样的qíng况之下,双眼缓缓闭上又睁开,说:“回禀三王爷,世子爷,舒景今日偶感不适,忘了如何下棋!”
世子爷猛然回头,气愤地瞪着他:“舒景,你什么意思?!”
“世子爷只说带景儿来见一见,竟不知有这么多尊贵的人物,景儿害怕!”舒景无辜的说。
“景儿不是一直想与董公子下一局么,错过今日,以后未必有着机会。”平淡流利的话语,与平时无异的表qíng,这舒景,哪里有一丝害怕的表现?!世子爷含怒低吼。
舒景丝毫不理会世子爷的愤怒,淡淡地说:“今日相识便是缘分,景儿相信以后还会有机会切磋一番。”
他们的争执让几位皇子看得不明所以,四皇子含笑说:“既然这小公子不愿意,文琪又何必qiáng人所难。”
世子爷狠狠瞪了一眼舒景,甩手而去。
舒景请辞跟上,却被董天佑拦了去路,面色不善:“你是觉得我会输给你?”
“我只是不想做别人的棋子。”
“世子爷已走,你现在可以跟我下了?”董天佑挡在舒景前面,态度坚决。
舒景回头看了一眼三王爷,发现他自顾自喝着茶,并没有阻止的意思,可舒景仍然笑着说:“今日茶会,三王爷与两位皇子怕是有事要谈,改日舒景登门求教,还望董公子莫要推脱才好。”
董天佑这才惊醒,差点因为他的一时之气耽误了正事,一个堂堂盛京才子,与一个卑微的小倌计较起来,他侧了侧身,让舒景通过。
“我会等你。”原以为,董天佑不会理会他了。
...
第20章 兔子糖画
幻月楼又禁止舒景入内了,估计这回,世子爷气得不清。他气他的,舒景可没有丝毫的影响,唯一不同的是,本该去幻月楼教棋的时间,他出现在了闹市喝茶。
一壶清茶,一盘糕点,陪着舒景看人来人往的闹市,热腾腾的包子,香苏的油条,酸甜可口的糖葫芦,古玩店、首饰店、服装店、酒楼、客栈应有尽有。
一个做糖画的师傅技艺jīng湛,蝴蝶、兔子、小羊等种类繁多,惟妙惟肖,走过的孩子都忍不住看上几眼,有不少小孩子都央求着买上一个,买糖画的人来了又走,一拨换一拨,有一个小男孩站在这些糖画面前许久,直直地盯着看,直到做糖画的师傅不忍心,做了一个小花的糖画给他,他却摇摇头,说了点什么,没有伸手去接。
这做糖画的技艺并不多见,舒景第一次看到糖画,是在南阳城,做糖画的师傅把一个极大的凤凰糖画cha在最高处,下面cha着各种各样的糖画,手中还不停地做着。舒景看到之后觉得很是新奇,很喜欢,很想尝一尝,只是,去买糖画的,多是不足十岁的小孩子,那年,舒景十四岁,被舒阳救下之后就跟着他到处走,舒阳说过,十四岁,应当褪去幼稚,步向成熟,他在为自己的幼稚想法而懊恼之时,舒阳竟拿了一个兔子糖画站在他的面前,摸摸他的头说,感觉着兔子和你很像,你吃它最合适。那是他吃过的,最甜的糖画。
回忆过往,舒景也去对面买了一个兔子糖画,他举起来仔细看着,这兔子,哪里和自己又半点像了?尝了一口,很甜。
走在街上,有人奇怪地看着他,这么个大男人在街上吃糖画,怕几年都见不到一个,可舒景不在乎,他含笑吃着,向以前一样,舍不得吃地太快,细细品尝,慢慢回味。
一个人影急急朝舒景走来,神色有些不对。
舒景没有太在意,只当他是小偷,侧身闪过便是,谁知,对方也是个练家子,身形一变,手握匕首朝舒景刺去。
当街刺杀?!盛京可是天子脚下,也敢当街刺杀,那只能说明,舒景知道的那件事对他们极为重要。此时,已来不及思索太多,来人武艺高qiáng,处处bī迫,好在,舒景的近身功夫不弱,他想得手也不容易。
舒景闪身上了屋顶,避开人群,以免错伤无辜。
街上行人四处乱多,刚刚还热闹非凡的街道,一阵慌乱之后,安静得可怕。原以为,没过多久便会有官兵前来,这里,距离盛京府衙门不远,不知为何,没有半点动静。
战地辗转几处,屋顶破碎几间,行人逃亡一片,生机难逢一时。衣衫破了几处,发丝断了几根,打不过,逃不掉,若再这么打下去,没命是迟早的事。
体力逐渐不支,胳膊被划了一刀,鲜血染红了衣衫。希望逐渐消失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挡在了他的前面,是凌子墨。
不足二十招,那人便落了下风,见刺杀无望,转身逃走。子墨yù追,看着舒景的伤口,不得不作罢,他担忧地问:“伤势如何?要紧么?”
“只是皮ròu伤,无碍。”舒景没有注意伤口,伸手去拿粘到发丝上的,糖画的碎片,只是小块,全然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放到嘴里,一片苦涩:为什么,连回忆都要来打扰,我知道,我已没有资格留在他的身边,我知道,只有我离开才是真正为他好,可是,真的要断的那么彻底么,连回忆都……
凌子墨看着舒景陷入深深地悲伤之中,却不敢将他拥在怀中,他知道,舒景心中已有挚爱,一个他永远无法忘记的挚爱,那个人占据了舒景的心,让其他人都没有了立足之地,更知道,现在的舒景,不会接受其他人的爱意,那只会让他远离,所以,凌子墨只能以一个朋友的身份,默默守护。
舒景基本不会与人结怨,要有,也只有几个输不起的赌徒,那刚刚那人武功高qiáng,且方才官府毫无动静,只有可能是与朝廷有着密切关系的人,那么,就应该是前些日子在客栈遇到的那伙人。凌子墨眯着眼,隐含杀气,暗暗发誓,定教他们百倍奉还。
细心为舒景包扎了伤口,凌子墨便要出门,舒景急忙jiāo代:“子墨,我自有办法对付那些人,就怕他们不找上门来,你切莫着急,今日只是意外,我日后定会更加小心。”
凌子墨还因着舒景的不当心而生气,更为自己未能及时保护景儿而生气,还为自己无法安抚景儿的悲伤而烦躁,他只说了一句:“好好休息,不要再出门。”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