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权奸复国的可行性报告》完结
随即,“乔峰”冷笑一声,扯散马夫人的发髻和衣衫,将她抛入池塘。不过数息之后,原本千娇百媚的马夫人便成了一具沉尸。那“乔峰”行事周详无比,又随手扯断了湖畔中的几株青莲抛入湖中,这才运起轻功扬长而去。
马大元直至第三日方寻到了他的夫人,确定了自己鳏夫的新身份。彼此马夫人早在湖中泡成了一具肿胀的浮尸,再不见生前的半分姿色。然而马大元却依旧抱着马夫人的尸首嚎啕大哭,堂堂男儿纵使斧刃加身也面不改色,此刻却哭地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犹如惊凫之失侣。便是慕容复在一旁看了,也忍不住摇头叹了一声:“可惜啊……人间惨剧!”
丐帮上下闻言,俱是心有戚戚默然无语。唯有乔峰却听出了慕容复的这句感叹殊无诚意,不由万分讶然地侧目瞥了他一眼。碍于马大元与诸多丐帮弟子皆在场,他终究忍住了没有说话,只上前扶住马大元低声劝道:“马兄弟,人死不能复生……”
从案发现场来看,这无疑是一桩意外。湖边尚有马夫人失足落水时留下的足迹;马夫人的衣衫和发髻都已散乱,显然是在湖中挣扎所至;至于那浮在湖面的几株青莲,必定是马夫人慌乱之中扯下的。然而马大元毕竟与马夫人夫妻多年,熟知她的脾性,马夫人此生最在乎的便是她的花容月貌。时至夏日、湖畔蚊虫颇多,马夫人如何会来这湖边游玩使恼人的蚊虫伤了她的冰肌玉肤?更何况,她身上穿的还是她最喜欢的一身罗裙,戴的是她最爱的一套首饰。
“不是意外……这绝不是意外……”马大元哽咽着摇头。可如果,马夫人并非夜间出门散心失足落水,她又是缘何落水?她出门,又是为了见谁?这些事,马大元却不敢细想。
慕容复并没有将马大元的话放在心上,他虽手段老辣却着实不懂儿女私情,更加不能理解女儿家盛装打扮私会情郎的心意。直至亲眼见了马夫人入土为安,慕容复终究心满意足启程打道回府。
乔峰一路将慕容复送出了洛阳。直至出了城门,乔峰终于沉声言道:“慕容,马夫人的死究竟跟你有没有干系?”
慕容复闻之一怔,许久方笑道:“乔兄何出此言?我与那马夫人初初相识,无冤无仇,为何要害她性命?”
这一点乔峰也想不明白,他沉默半晌只皱眉道:“那日发现马夫人的尸身,为何你的态度……”
慕容复一面对乔峰的敏锐暗自心惊,一面却若无其事解释道:“马夫人与我非亲非故,我若是涕泪交加那才是十分可疑罢?”
慕容复终究是乔峰的结义兄弟,与乔峰情意深厚,乔峰也不愿十分怀疑他。如今听慕容复的解释说得通,他也就将此事放下了,只歉然道:“是我多心。”
慕容复却是非常大方,反而笑道:“乔兄,你父母双亲皆已年迈,可曾想过将他们接去杭州或者我燕子坞安享晚年?”
乔峰虽不明白为何慕容复的话题跳地这么快,却仍旧老老实实地道:“你道我不曾提过?可惜他们总也放不下家里的两亩田地。所谓故土难离,我也不好太过勉强,否则就算不上真孝顺了。”
“唔……”慕容复闻言不由微微蹙眉,口中却道。“如此便罢了。”
眼见慕容复一提缰绳,乔峰又道:“待过了中秋,我便去京城!”顿了顿,又补上一句。“不是我非要说你的不是,只是你身上这香……”慕容复用香的习惯乔峰先前也不在意,然而这回一经马夫人提醒,他只觉那若有似无的暗香无时无刻不在鼻端缭绕,教他心神不定。
“什么香?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跟个女人似得婆婆妈妈就惦记这些?”慕容复可不耐烦总拿他熏香的习惯说事,即刻面色一沉。“告辞!”说罢,便扬鞭策马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导演:慕容公子,王婆+西门庆+武松,三位一体,好演技啊!
慕容:过奖!过奖!
第92章 慕容的育儿经
一场百花会,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直至回到自家府邸,慕容复的脸色仍旧不好看。而慕容复的另一个好基友诸葛正我非但不来劝慰反而失踪了,并且失踪前又丢给他一个大麻烦——一个才一岁大的婴孩!
慕容复与那白白胖胖咿咿呀呀的小婴儿大眼瞪小眼地瞪了一阵,无奈地摸摸鼻子,转头向抱孩子过来的诸葛府仆役问道:“你家大统领就没说些什么?这孩子跟他什么关系?私生子?”
诸葛府出来的仆役,果然如诸葛正我本人一般处变不惊,只躬身回道:“慕容大人说笑了,这孩子是我家大统领自山里捡回来的。大统领说有要事在身,烦请慕容大人帮忙照顾一阵。”
山里捡的?莫非是狼孩冷血?慕容复不由暗道。只是这人都送来了,显然也没给他说“不”的机会。慕容复只得无奈地点点头,又问道:“你家大统领去哪了?”
那仆役沉默地摇摇头。“小的不知。大统领临走前只交代小的转告,他若回不来,烦请大人把这孩子带大。还有荆王的孩儿孝愿,也请大人多多看顾。”
慕容复对诸葛正我的自在门并不熟悉,也不知他究竟有多少仇家。只是见那仆从面露忧色,他仍旧好言道:“你放心,你家大统领死不了。”
那仆役走后,慕容复顺手抄起如今还是小婴儿的冷血夹在胳膊下往内堂走去。哪知这野狼养大的孩子性子果然极野,小冷血被慕容复夹得不舒服,他不哭也不闹反而一口咬住了慕容复的手指。虽然冷血如今只有一岁大,一口利齿却是十分了得,这一口下去登时见了血。慕容复一声惨叫,赶忙大声叫唤:“阿朱、阿碧,快来帮忙!”
待阿朱阿碧闻讯而至合力将慕容复的手指抢救下来,已是半盏茶之后。慕容复看着冷血津津有味地舔舐沾在唇边的血迹,不由后怕地道:“果然是狼养大的孩子!”
阿碧此时正在为慕容复的手指上药粉,听他这般感叹不禁笑道:“公子爷,这年岁的孩儿正是长牙的时候,本就是逮着什么咬什么。”原来她曾帮着朝云带过一阵苏轼的幼子干儿,颇有几分育儿经验。
哪知这说话间,小冷血食血知味又咿咿呀呀地向慕容复爬了过来。冷血是狼养大的孩子自幼吃荤,手脚颇为健壮行动也迅速。待慕容复发现时,他已拽起了慕容复的袍角塞进嘴里。咀嚼了两下后,大概是觉得没味儿便吐了出来,又哇哇叫着往慕容复的腿上冲锋。
慕容复注意到自己的衣袍也被冷血咬出了两个破洞,登时惊叫着跳了起来。“你还来?”一个软软嫩嫩的婴儿,打又不能打说理也说不通,除了跑慕容复还真想不到别的办法。“阿朱,快拿走!拿走!”
阿朱飞快地翻出一只磨牙棒塞进冷血嘴里将他抱起,万般庆幸地道:“幸亏干儿以前用的磨牙棒还没丢!”
慕容复也跟着呼出一口气,见到小冷血一脸狰狞地将磨牙棒咬地“咯吱”作响,他不禁上前一步忿忿地戳了戳小冷血的脸蛋。“小东西,可真够……唉?唉!”哪知话没说完,小冷血见状竟又吐出了磨牙棒,笑呵呵伸出手来抓慕容复着另一根完好的手指就往嘴里塞,吓得慕容复忙不迭地抽回手指往后窜。
这一回,连阿朱也笑了。“公子爷,这就是个孩子!你跟他说什么,他也不懂啊!”
慕容复见阿朱又将那磨牙棒塞回冷血嘴里,不禁困惑地道:“不对啊!他怎么总咬我,不咬你们呢?”
阿朱思索片刻便道:“许是因为我与阿碧用的是花香,唯有公子用的是熏香?”
一提到这熏香,慕容复立时便想起了乔峰那副不甚痛快的嘴脸,当下怒道:“无论什么香,以后都不用了!”
阿朱吃了一惊,也不知慕容复这无名火是因何而起,只慌忙应了声“是”。
慕容复却意识到自己这火发错了人,当下轻咳两声转口道:“这孩子我跟他八字不合,就交给你们了。对了,你们也要小心!”
阿朱听命福了一福,阿碧却追上来惊叫道:“公子爷,你的手怎么又流血了?”
慕容复低头一看,这才发现那根被冷血咬出两个血洞的手指仍汩汩地冒着血,竟连刚才阿碧为他敷上的药粉都冲开了。
“我去换一瓶金疮药!”阿碧叫了一声匆匆跑开了。不一会,又拿了一堆绷带与金疮药回来。直至如愿将慕容复的手指裹成了一根大白萝卜,她仍皱着眉头不断叹气:“我看这咬地也不深,怎么血总不停呢?”
阿碧的叹息甚至未曾在慕容复的心里留下任何的痕迹,便轻飘飘地散去。待阿朱阿碧抱着小冷血退下后,慕容复便将包不同唤了上来,询问这些时日以来朝廷里的动向。
包不同闻言只是一声叹息,黯然道:“自打刘挚任了右相,那可真是大权在握百官辟易。咱们蜀党一脉各个战战兢兢苦熬时日,哪有什么动向?”他思索片刻,又将手中折扇在掌心一敲。“却是宗先生来过一回,说是工部的那些人捧着《武经总要》当宝典,拼命在火器里加石灰加胡椒。这哪里是制火药,分明是做菜!他是待不下去了,想外放。”
宗泽行事向来雷厉风行,呆在浑浑噩噩混日子的工部本就气场不和。慕容复早料到了这个局面,是以也并不意外,只道:“让汝霖兄整理一下工部可用的人手名单,等明年任期结束,我与师叔说设法把他和那些人一起调去西边。”苏轼虽说辞官,苏轼的弟弟苏辙却仍任着吏部尚书,请他帮忙调动一名工部监官和一些连官都算不上的匠人正是手到擒来。
包不同也早知慕容复原先的打算就不是改革工部,而是带走精英另起炉灶。只是想到如今朔党上位,今年已这般难熬,明年苏辙究竟还能不能占着吏部的位置尚是两说。他不禁抬眸望了慕容复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慕容复却好似明白包不同的隐忧,只笑道:“你只管将我的话回了汝霖兄,你家公子爷什么时候空口白话过?”
有慕容复这句保证,包不同立时心头一宽,赶忙躬身应道:“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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