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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别跑

作者:梅香无音 时间:2022-12-06 20:45:02 标签:梅香无音

上元帝回头看看司良晗,眉心难解:“只是――若是良晗醒来……”
“父皇不必担心,此事儿臣与陆老先生商量,又报了母后应允,已有了决断。”太子正色小声道,上元帝微微靠近他,陆老先生只微笑着点头摸着胡子,转身坐到侍从收拾gān净了的小chuáng边,取过备好的糙药,给司良晗换起头上药膏来。
“回父皇,儿臣已在城外一处别苑布置妥当,只等小良晗更好些,便趁他睡后将他带了去,儿臣便在那处陪着他,待他醒来,第一眼见的便是儿臣,若他还记得,终究还年幼,儿臣带着他些时日,多少能缓了他心中悲痛;若他什么也不记得了,儿臣便认他为父皇最小的皇子,说是因坠马重伤而失去意识良久,让其一生重新开始――”
太子拱手弯腰:“儿臣此举,还请父皇大人评断。”
上元帝静静听着,赞许的点点头:“鸿儿确是没被朕看错,你有如此心境,也是万民之福,吾家之幸了!此举甚好,待朕明日早朝下旨,小良晗这上官的姓、昊亲王的封号,是定下来了。”
“谢父皇赞许。”
太子起身收手,被上元帝一把抱在怀里,还有些婴儿肥的俊秀脸上瞬间多了些惊吓和惊喜。
“父皇……”
“鸿儿……朕对不起你……苦了你了……”
上官鸿凌轻轻一笑:“心怀社稷恩qíng绝,千古长悲帝王家……父皇不需对我愧疚,只愿父皇能给儿臣一个好封号!还有,莫因为儿臣好赏美色就废了儿臣便是!”
“臭小子!”
上元帝笑出声来,连日来的忧愁与适才上官鸿凌念的诗刺得他难受不已的qíng绪一扫而光。
第二日,上元帝早朝时颁了旨意,立于天下人前,改命司良晗为上官良晗,封昊亲王,取浩大明耀之意,待其于皇子之尊,天下人尊之敬之。
一旨下,满堂文武皆无言,孟相国最是机灵,两眼转悠四下张望了,第一个跪呼万岁,道:“吾皇圣明,苍天庇佑,小皇子转危为安,实我朝大幸也!微臣不才,愿举白银千两,三牲六礼,米面千担,庙祭感天,酬谢神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gān呆滞的朝臣这才回神过来,连连叩拜,上元帝一笑,慢慢走下金阶,站在黑压压拜了一地的朝臣前,一声冷哼:“你们给朕记得了,朕早已非从前之人,欠朕的,早晚要还回来!此后要是流出议论昊亲王身世之论……哼!”
上元帝甩袖转身,一声冷哼惊得人群中数人心慌不已。
两日后,夜暮时分,三辆四乘马车夜色中出了城门,一路向着城外守备森严的皇家别苑而去。
马车停在清雅别致的小院门前,太子一身便装跳下马车,吩咐着随身侍从小心的将司良晗抱进仿制江南一带山色构件的屋中,在柔软的chuáng上放了躺好,上官鸿凌拉起小被盖在司良晗身上,又仔细看了看他后脑,见洁白的纱布没有松动也没有血迹出现,这才舒了一口气。
“漂亮的小家伙……当孤的弟弟吧!”
上官鸿凌轻轻戳着司良晗――等他一睁眼便是昊亲王上官良晗肥肥的脸颊,笑的眼弯弯:“一个人太孤独了……”
上官鸿凌一边笑一边招呼了下人在小chuáng边搭了个小铺,自己坐在铺上,双手支着下巴,心道:而你,于孤是最没有威胁的,所以,孤能放心的把你宠在心里……
一夜安静,第二日早晨,晨起的小鸟刚刚唱出第一声,上官鸿凌便摇晃着坐起身来,打个哈欠,捶着自己的背,一转头――
“啊!”
他身子猛一颤,向后一缩,小铺不宽,他便直接仰面载倒在地,头磕得“砰砰”响。
“你――你――
他立刻爬起身来,顾不上礼仪,伸着手颤抖着指着一声不吭瞪圆了眼睛,站在地上望着自己的司良晗,几乎说不出话来,心还在狂乱的跳动。
司良晗白了他一眼,嘴巴一扁:“你是谁?”
没等上官鸿凌回答,他又抬手摸摸自己后脑,疼得泪眼汪汪,上官鸿凌急了,跳起身来冲到他跟前:“别摸别摸,当心又裂了来!”
司良晗愣愣的任由上官鸿凌小心的摸摸自己后脑,又拿他自己的袖子给自己擦掉眼泪,嘴唇动了两动,道:“我是谁?这里又是哪里?”
“哈?”
上官鸿凌大惊,心中一喜,嘴巴都差点合不拢,低下头正要说话时却见司良晗光着双脚,嫩白的脚已经有点发青,不由得脸色一沉。
他将小家伙抱在怀里,三两步走回chuáng边,坐了,伸手握住司良晗冰凉的双脚,高声道:“来人呀!给小王爷端了洗漱的水来!再备了盆子擦脚!快!”
“小王爷?”
司良晗疑惑道,他觉得现在抱着自己的人很温暖,也很――奇怪!
他从一片黑暗却压抑的梦境中醒来,发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记得,只觉得心里刀割一般的疼,爬起身来,见到身边这个穿huáng衣的人张着嘴巴睡到连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忍不住走到他身前,看着他,结果对方翻个身在被子上蹭了两蹭,竟然坐了起来,然后还跌到地上,一脸被自己吓到的表qíng――真讨厌!
司良晗想起只觉得心中不舒服,一转头便见一只胳膊横在自己面前,当下拉起袖子,露出太子爷白白的胳膊,一口咬下去――
“啊啊!你放开!你饿了的话有粥啊!你别咬我啊!”
上官鸿凌惨叫,进门的下侍见了,也吓得不行,纷纷上前来劝阻。
“啊啊――太子爷见血了!去!去叫御医!”
“小王爷!小王爷您松口呀!”
司良晗一脸不甘心的松了口,只觉得头隐隐作疼,晃了两下,上官鸿凌一脸凄惨的望着他,胳膊上牙印里渗出血丝来。
“小皇弟,你饿了,有粥啊!做什么咬为兄我?”
“小王爷?太子?”
司良晗伸出手来,细细看着,摸在自己脸上,又抬起头来看着上官鸿凌,将手轻轻摸在他鼻梁处,黑亮的眼里满是茫然。
“说我?”
“对,是你,小皇弟。”
上官鸿凌轻声道,一边的下人帮着给司良晗擦脚的擦脚,替太子伤口上药的上药,不敢多出一点声音。
“我?”
司良晗呆呆望着自己的手,慢慢按在自己心上,疑惑着。
“是你,你是我上官鸿凌的弟弟,名良晗,我母后是你生母的表亲,你又与我同父,是当今最受宠爱的小皇子!你前些日子跟着我来行苑骑马,不曾想那马突然受惊,将你甩在糙丛中伤了头,多日未醒,父皇为了你而昭告天下寻医,又去宗庙祷告求福,更是封了你做昊亲王,取浩大明耀之意,以求得你醒来,现在看来,确是神灵保佑啊!”
上官鸿凌一番话说得顺溜之极,边说边摇头,时而仰天一叹,时而侧头黯然,听得上官良晗小脸皱成一团,分不出真假,辨不清虚实,只觉得自己头确实是痛得很,眼前身后人的关心又是不假,心里即使难过,却分不出缘由,实在忍不住了,滴着眼泪嚷嚷道:“我怎么觉得心里很难受?你以前一定是对我不好对不对?所以我才这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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