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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屠夫与徐哑巴

作者:这是一个马甲 时间:2022-12-06 20:53:10 标签:这是一个马甲 种田文

过了几日,江湖上风声鹤唳,不少武林人都聚在墨家,要墨老爷把武林圣经jiāo出来。
墨家以往是武林世家,后来没落之后改为经商。多年来都是安安分分的生意人,哪来的武林圣经。
墨二叔在墨老爷挡住外来的人时带上家当,连妻儿都丢下,跑了。
墨本仙恰好碰上他,大惊:二叔、你这是gān啥!
墨二叔答:小小竖子、甭挡道!一把推倒墨本仙,仓皇逃命去了。
墨本仙摔那一下子把头脑都摔得懵懵懂懂,好一会缓过来,老管家哭丧着奔来,边跑边叫:少爷、不好啦!江湖人杀人啦!老爷已经没了!
墨本仙大哭:那些吃人的畜生!
老管家把墨本仙拉走,藏在墨老爷平日藏画的地儿下。墨本仙本要将老管家也带下来,可老管家听见外头来人了,只得把暗格关上,自己跑去把人引开。
那持着滴血凶器的江湖人瞧见老头子在逃跑,边追边喊:我不害命!我只要画!
老管家才止住脚步,身后就挨了一刀。
一个女人怒道:那是墨家多年的老管家,知道的事儿多着!你砍他gān啥!
老管家忍痛看过去,女人蒙着脸,可是眼角下偏有一点桃花痣露了出来。老管家悲愤怒吼:薛青!你好是狠毒!
薛青如是道:我何来狠毒?我手上一条人命都没有,一滴血也没沾。我就要一副裱画而已,这墨家姓墨的男人都把我睡了,居然还敢拿假画来骗我!你不仁我不义!如你这老东西不想死,赶紧把藏画的地儿说出来!我可知道墨郑义藏画的地儿可不止一处呢!
老管家哈哈哈大笑:下huáng泉找我家老爷问去吧!说罢一头撞死在地上。
就这么过了一天一夜,墨本仙藏得地儿最为隐秘,竟也把这劫难逃过去了。
他又饿又累又怕又慌,竟抱着腿睡着了。
梦里是几年前,他才十岁,因为喜欢耍笔杆子,偷了墨老爷的画来描。记得那回他摘下那副挂在正厅的山水裱画带到房内趁夜里描画;越描越上瘾,竟连天亮都不知。
墨老爷一早醒来见画没了还以为是遭贼呢!可其他贵重的东西都没丢,便知道又是儿子犯蠢。他气冲冲冲进墨本仙的房里,吓得墨本仙手一抖,把山水裱画掉到碳炉上,不一会就烧了大半。
墨老爷又是心疼又是气,不甘愿探手去捡回那烧焦的画儿,却见裱画中竟露出金丝勾线,遇火浮现。
墨老爷大惊,待裱画烧尽,留下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的金丝绢。他上前瞧了几眼,吓得不行!
墨本仙记得墨老爷又哭又笑,最后盯着自己发呆,说了一句:平安才是福呀。
后来墨本仙描的那副山水裱画被墨老爷藏起来了,那金丝绢让墨老爷拿着想了许久,用平安锁扣住,挂在了墨本仙的脖子上,叮嘱他:任何想要你平安锁里头东西的人,都是意图不轨,心藏贼心!
墨本仙那时候还小,记不得这一句了。就这么相安无过了五年,直到有一日有着桃花痣的女人爬上墨本仙的chuáng,手指挑逗般勾起墨本仙胸前的平安锁,调戏道:还带这土玩意、你爹也是个老糊涂。
墨本仙朦朦胧胧醒来,笑了。
我爹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
墨本仙(下)
墨家人都死了,官府人不敢管,扯了由头说墨家勾结土匪,内讧打起来,人都死清光了――连逃命的墨二爷也死在后门。
不过、何来死清光。
墨家独子次日爬出地上来,看着家中一片猩红的láng藉,尸体倒让官府人给带走了。其中不乏趁乱发死人财的,墨家门面上的宝贝都被扫个jīng光,官府通文说这是贼赃,得充公。
他走几步,一滩血,又走几步,一滩血。想起老管家死前那几声嘶吼,应是离他藏身地儿不远,可是墨家门前门后都是血,他都分不清哪一点是老管家的,哪一滴是他爹的。
墨本仙恍恍惚惚地在空dàngdàng的墨家晃了好久,冷风chuī着假山拂过荷塘,来到他耳边时,似是嘶吼一句:跑罢!
跑罢!快跑啊!
我儿!
墨本仙傻傻地笑了。
薛红
莫仁活过来的时候,吓怕好多人的胆儿。
薛青逃命似得找上薛红,求他给自己换脸。
薛红不肯,赵同在一旁笑话:你家妹子可有趣,把火药引儿点着就跑了,现下知道怕才来寻你。
薛青啐他一口:你赵同杀人如麻,还有脸面笑话我!
赵同哈哈gān笑:薛红、你便给她换了呗!我瞅瞅她换了脸面之后,我能不能笑话她!
薛红不能见死不救,动刀子那一刻他对薛青道:换脸如再生,人一生仅此一次。望你日后踏踏实实过日子,甭再胡闹。
薛青躺着看向薛红,不屑道:这话倒像亲哥会说的,可你配么。当年我求着跟你一起走,你还不是听着赵同他爹的,把我扔在贫人窑里自个跑了!现下不要装这好人模样来哄我,我不听哄的。反正今日你帮了我,我两事儿都抹去,你没妹子,我没大哥,各过各的。
薛红替薛青换了脸,赵同便对他说:外头那莫仁事儿大着呢,你顶着这么一张脸也不好,换了吧。
薛红说:再等等。
就这么过了几年,赵同带着个襁褓中的娃儿对他说:我跟老爹退隐去了,王澜与她相好也跟我一起,你来么?
薛红摸摸脸上的桃花痣,说:好呀,你们先走,我先把脸换了。
赵同挑挑眉:换个俊俏的。
薛红白了他一眼:俊你大爷!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会有越九的短番外,笔者先想想要不要写_(:зf∠)_
楞青头
话说回来,当夜里摸到薛红开的小酒馆的祁鹏麻利地灌了一坛酒就趴到在桌上。加之之前已经有人醉酒倒在不远处的桌面,这酒家一下子便静下来。
风还是骚动,chuī着虚掩的门窗,发出吱吱的声响。薛红上楼之前并没有把客栈的灯火灭掉,丝丝渗入的风慢慢撩拨着灯火,诡异的静谧中灯影闪烁,终于有人按捺不住抬起头。
祁鹏冷笑,也跟着抬起头。两人对上,脸色都不好看。
秦飞自然想不到祁鹏会在此时此地出现,之前见他与薛红说话时秦飞便觉得不妙,赶紧佯装醉倒。可他料想不到的是,祁鹏那时候往里头看的一眼,也把这兄弟认出来。可秦飞装醉的举动当时便是火上浇油,他想也没想就cha脚进来了。
两人暗想敌不动我不动,可秦飞本是有事在身,好容易找到机会,怎么能让祁鹏坏事?!
秦飞给他打眼色,让他走。
祁鹏撇嘴继续冷笑。
“招子不好,爷给你换一双。”
两人让这话惊了一下,纷纷往楼梯看去,只见抚花笑靠在扶手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两。
秦飞拍案而起,兵器便同时亮相;祁鹏也默契地抽出腰间的九节鞭。
抚花笑耐人寻味地看着他两持兵器的手,似乎已经开始计谋怎么去断这两只手了。
秦飞怒道:“抚花笑!你断我师姐师兄手筋,今日定要剁你一双爪子!”
抚花笑答:“你师姐师兄、何人呀。没印象。”说罢漫不经心地回头看着跟在身后薛红,问:“你可有印象。”
薛红不看他,径自下到楼下,边走边说:“小本经营,甭把我东西摔了。”话音未落,抚花笑飞身而下,凌空便与祁鹏两人缠斗一起!
秦飞是个楞青头,xing子太冲;祁鹏虽然较为稳重,平日只愿当个纨绔弟子,也是没个正行的。两人武功虽说不错,却哪是抚花笑莫仁这般脖子舔着刀尖上过活的人的对手,抚花笑两下子就把两人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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