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风
作者:温八拐
时间:2022-12-06 20:59:38
标签:温八拐
楚茨眼珠子滴溜溜一转,
“你给我吃个糖葫芦,我给你一个蛊种。”
chūn风昂着脑袋想了一会,“成jiāo。”
将糖葫芦串塞他嘴里,给他喂了一个。
楚茨嘎巴嘎巴几下子就把糖葫芦嚼碎吞下了毒,平躺在chuáng上还像鲸鱼喷水一般啵啵啵吐出几个山楂籽,末了满意地咂咂嘴。
“你怎么知道我要单独找你。”
chūn风揉了揉鼻头,
“冲我挤眉弄眼的都快把整张脸皱一起了,又把你阿姐支了出去,你还想怎样。”
楚茨笑了笑,“我还真找你有事儿。”
chūn风砸吧着糖葫芦,“你说。”
“能不能让我的蛊里,有你的毒。”
“啊?”chūn风没听明白。
“就是把我的蛊和你的毒用某种办法结合起来。”
“你的蛊里面不是也有毒吗?”
楚茨撇了撇嘴,“翻来覆去都是那些花样,不给劲儿。”
chūn风思忖了一下,眼睛也亮起来,
“倒是可以给你试试,不过你得多给我些蛊种。”
两个少年一拍即合。
“诺,这个就是给你下的蛊,让你身上奇痒无比,最后窒息而亡。这个,生于筋脉之中,练武之人必定因它而废。还有这个,可以让你改头换面。还有还有,这个最厉害,可以cao控人的神智,中蛊之人必定对你言听计从……”
楚茨打开腰间的竹筒,对里面的蛊种如数家珍。
然后用huáng纸包好递给chūn风,
“huáng纸是定符,要引蛊虫出来,就烧了这玩意兑水。”
“那怎么让他们认主人啊?”
楚茨摆摆手“这些小玩意儿你用血喂他们一次就成。”
chūn风惊,“还有什么大玩意儿?”
楚茨一脸骄傲之色,
“多得去了,只要是通灵的动物,我都能给炼成蛊。就你那只秃鹫我都能炼,你信不。”
chūn风像是发现了新世界一般,
“蛇也可以?”
楚茨得意洋洋地昂着脑袋,
“那可不,就是最厉害的毒蛇,我都能炼。不过这儿没有。”
chūn风眼睛里大放异彩,“那你能不能给我整点蛇毒,最毒最毒的那种。”
楚茨一听便知道他要做什么,笑得十分邪恶,
“没问题啊。”
然后推了推一脸傻笑的chūn风,一脸跃跃yù试
“把你的毒也给我瞧瞧呗。”
chūn风身子一抖,从袖口滚出来几个小瓷瓶,又从怀里摸了不少东西出来,在两人面前摆满了。
“这次出来没带多少。这个是通魂散,这个是糙蝎丸,这个是白d露。还有这个,叫寒岁,你可别用手碰,手烂掉我可不管。”
楚茨小心翼翼地看着那些药丸子,和chūn风一样,脸上都是忍不住的兴奋。
“诺,这些给你玩。”chūn风大方的把一些药丸子装到小瓷瓶里递给楚茨,又装了几滴白d露给他。
“这个是寒岁的解药,其他的都没解药。你要是不小心中了招,就先把这解药含着,再来找我。”
“我上哪儿找你去啊。”
“云剑山庄知道吧,去那儿来找我。”
没成想楚茨傻傻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最后两人想了个招,楚茨在chūn风身上种了一个吸食淤血的蛊,要是他想找chūn风,便顺着这蛊来找人。
☆、第二十四章
“我都还不知道你叫啥呢。”
“chūn风,莫chūn风!”
“我叫楚茨,诗经里的那个楚茨。”
“我知道。”chūn风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一边取出了一颗药丸子。
“把你这毒喂给它试试。”
“万一死了怎么办,这东西很毒的。”
“怕什么,这些小玩意儿我多得是。”
一阵[email protected]@的轻微响动,
“嗳,怎么没反应了。”
楚茨伸手碰了碰虫子,“这就死了?”
chūn风哼哼两声,一脸骄傲之色“都给你说了这药毒得很!”
“要不咱再试试其他的?”楚茨又摸了一条虫子。
“要不把它泡到白d露里试试?”
蛊虫被扔进白d露里,只见它在液体里挣扎蠕动了两下,便慢慢浮了起来。
“死的这么快?”chūn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凑到小瓶口看。
“给我看看给我看看!”楚茨抢过瓷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看。
“你可小心点,别把你眼睛给熏瞎了。”
看着楚茨恨不得把眼睛放到瓷瓶里面看,chūn风好笑地提醒他。
“怎么死得这么快,是不是这虫子不会水啊。”
“那你要不换一条会水的试试?”
“我也不知道它们谁会水,谁不会啊。”
“那都拿出来试试?”
……
两人一边看着瓶子里的反应,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chūn风,刚刚糖葫芦还真好吃。”楚茨眼珠子一转,眼神有些不自然。
“那可不,我最喜欢糖葫芦了。”
楚茨咂咂嘴,“味道是不错,我都没吃过。”
chūn风惊奇地睁大眼睛,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你没吃过?”
楚茨可怜兮兮地点头“阿姐都不让我吃。我们养蛊的和蛊一命相依,太甜腻太辣的都不成。”
chūn风给他一个你真可怜的同qíng眼神,
“我哥虽然也不让我吃,不过我只要对他撒泼就成。他最没办法了。”
说着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团。
“哎。我也想吃。”楚茨叹了口气。
chūn风豪气地一拍他肩膀,“叹什么气啊!想吃待会哥回来了我分给你。”
楚茨窃喜一笑,脸上装作很惊喜的模样,
“真的?”
“那可不。”chūn风一瞄小瓷瓶,“哎哎哎!死了死了!都死了!”
楚茨也焦急地抢过瓷瓶,“我看看,我看看!”
“怎么都死了?”
……
楚莼带着定符水进门的时候,看到就是两个少年在chuáng上撅着屁股兴高采烈争着一个小瓷瓶往里看的qíng景。
明明不久前还是互相下毒种蛊的仇人。
“楚茨!”她斥责楚茨一声,“你在gān什么!”
两人面前此时只有一条蛊虫,和chūn风手里的白d露。
楚莼快步上前,将chūn风的手反手一捏,狠厉问道,
“你想gān什么!”
她虽是女子,手劲儿却极大,chūn风竟挣脱不开。他眼睛一瞄,瞧着房门又有人进来,开始夸张的大声嚷嚷,
“哎哟哎哟!疼!你放手!疼死了!”
云暮笙皱着眉头过来,捏住楚莼手腕,不知被捏到了什么地方,她只感觉手上两根筋一错,一阵剧痛感袭来。chūn风解除了桎梏。
“你们该滚了。”
楚莼捏着还有了痛的手腕,脚一跺,身上的铃铛叮铃作响,
“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云暮笙只淡淡瞥他一眼,顺手把糖葫芦递给chūn风,
“为什么要对你说得好听。”
楚莼被他噎住了,不知说什么是好。
chūn风一手结果糖葫芦,一手便将糖葫芦分了一串给旁边的楚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