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竹马是断袖
作者:无崖
时间:2022-12-08 12:59:39
标签:无崖
夙沙菁狠狠咬着嘴皮,举起飞燕刺竟冲着自己的腰间另一边狠狠刺了下去,霎时,利齿陷入血ròu,鲜血不断顺着嘴角流下。皮ròu之伤,似能假装减轻伤骨之痛,夙沙菁催眠着自己,几经挣扎,竟然真的重新站了起来。
……
作者有话说
☆、第87章 红颜命薄
司城鳌眼见夙沙菁晃晃悠悠地拖着步子朝自己靠近,心里不免愈发慌张,心急如焚地想要站起来,可他实在是失血过多,现在稍微动一下便天旋地转,根本无力做到。
夙沙菁紧握着飞燕刺的手止不住地颤抖着,是身体的痛楚在向她发出最后的警告,更多的,却是难言说的兴奋,她忍不住又开始笑起来,笑得越来越猖狂。
大雨倾盆,笑声被碎乱的雨声打得凌乱,一丈的距离却耗费了她太多力气,当夙沙菁举起飞燕刺时,司城鳌竟有起身之势。
“还想站起来吗?你这种人,凭什么站得起来呢?”
噼里啪啦的雨声吵得人心烦,夙沙菁突然脸色大变,刹那间一张姣好脸皮变为龇牙裂目的野shòu,“去死吧!”
几乎用尽所剩力气控制住颤抖的手,jīng神集中在一瞬,飞燕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穿了司城鳌的喉咙……
他刚刚才立起来一些的身体,转瞬猛地倒了下去。这一次,他再也站不起来了……
耗尽jīng力的夙沙菁,在这一刻终于支撑不住,连着倒退了几步,还好靠上墙壁,没使身体倒下。她知道现在自己还不能倒下,她求的,本就不是报仇的快感,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qíng要做,只有报了仇,她才有脸面去见远方的那个人……
也不知是靠着什么才能支撑起这副残破不堪的身体,夙沙菁花掉身上所有的银两,买了一匹快马,一路驱马向西南而去。连着三天三夜的路程,夙沙菁没从马背上下来过,一刻未曾停歇,直到到达那极西之城后,那座群山之中微不起眼的小山……
最后一刻,夙沙菁算是从马背上直接摔了下来,她已经再也没有力气行走,眼前一片肃杀之景,灵幡在凄冷的秋风中摇曳,像是在指引着夙沙菁……
“终于到了……少主,夙沙来看您了……”夙沙菁忍不住展开嘴角,这一刻是真实的笑容,她趴在地上,用双手支撑着匍匐前行,每前行哪怕分毫距离,都牵动着一身的伤在痛苦地嘶嚎反抗……可她似乎已经感觉不到了,哪怕身下碾过碎石,残断的荆棘划破皮肤,她依旧笑得很开心……
不过看似三丈的距离,她爬了足足有半个时辰,终于得以贴近,她奋力地抬起手,缓缓抚摸过墓碑上的字,眼泪不知怎么的,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
夙沙菁咬紧牙关,双手抱着墓碑,费力地撑起一点身子,却在片刻之后再一次失去力气,她确实有一种油尽灯枯之感,怀抱着墓碑的手却不肯松开,最终,无力地偏头靠在了墓碑上……
“少主,夙沙为您,为您的父母……报仇了……报仇了……”
一滴热泪落下,惹哭了坟前的花。裙袂归尘土,佳人入梦,一恋不醒。
悲风凄,寒幕轻,高楼目极云;旧水东流,尺素遥何寄?愿独上蓝桥,杵臼声莫歇。人怜劝,幸未空泪盈。
夙沙菁遗留在世间的痕迹,便上风满楼,一取追忆。
若后有人路经此地,唯愿好心吟唱一曲,只当送别苦女亡魂,将安息。
……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对于正在紧张准备营救计划的众人来说,短短五日,却仿佛熬了好几年。
第六日,最后的行动近在眼前。众人围桌而聚,寒恢刚馄狡套郎系囊徽磐贾剑画的是东市口的地形图,上面还有一些红墨圈点出来的标记。
寒皇种冈谕贾缴弦贫,移至右边的一匹马停下,只道了一句,“惊马。”而后抬眼看向对面的木铃儿,只见她拍了拍胸脯道:“放心吧!jiāo给我了!”
寒换嵋獾氐懔讼峦罚手指又移动到北侧的一辆板车,“火车。”
这次,全部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伯庸,这人心肝儿一颤,“我……我……我准……准备好了……”
怂――木铃儿在旁边无可奈何地翻了个白眼,觉得她这师父简直无药可救了。
“粉障。”寒坏氖种肝ё胖屑湟桓龅慊了一圈。
“还是我来。”木铃儿仍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jiāo给木铃儿,寒蝗肥捣判模别看人家只是个小姑娘,却有做大事的机智与沉稳,相之下她那个师父……
“迷烟。”寒恢灰看见伯庸那怯怯的模样,说话就失了信心。
“我……jiāo给我了……”伯庸咬牙说完这话瞬间就低下头去了。
“你真的可以吗?如果不行的话我们就换人,这可不是儿戏。”寒蝗险嫖实馈
“可以,”伯庸鼓起勇气抬起头来面对众人 ,“舍我其谁!你们不会用,到时候敌人没迷倒,自己先给放倒了可怎么办?”
“有道理,就你吧。”
伯庸:就?这么牵qiáng是几个意思?
“宁,倒时候一旦混乱制造起来,我们两个看准时机冲进去将秉文救出来,一定要速战速决。
“好。”
“嗯,”寒挥肽铝宁相视一眼,各自体会到对方目光中的坚定,“那我们将宁救出来以后……”
“明日哺时三刻,”雪迎风拦口道,他从一开始便独自坐在一旁没有吭声,此刻一言出便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到自己身上,“我在城外西面十里亭等你们。”
“不可!你绝对不能去!”寒涣⒙矸窬隽搜┯风的想法。
“我一定要去。”雪迎风没有多做解释,便只直视着寒唬目光灼灼,仿佛荆棘中燃烧的火炬,那双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看进人心里,令人不言而喻。
他的决心,完完整整地传达给寒涣耍寒凰淙徊辉尥,却更不想抹杀雪迎风心中好不容易复生的迫切。他有想要做的事qíng,必须得完成的心愿,寒灰晕自己没有理由不答应。
“好,”寒恢沼谒煽冢眉间尽显忧思,“你自己要小心。”
“我会的,你放心。”雪迎风微微扬起嘴角,笑容显得平和,似安慰,yù使寒话残摹
这平常的一来一去,在明白人看来,就成了眉来眼去。伯庸和木铃儿好像受到了尴尬的冲击,不约而同地gān咳了两声。
可穆宁,他现在没有心qíng开玩笑,只要一听见雪迎风的声音,千头万绪一时涌上心头,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迎风……”穆宁终于还是忍不住轻唤道,一张脸五官拧成一团,像喝了huáng连苦药似的……
“你真的愿意冒险吗?”雪迎风不想听,便打断道。猜都猜得到穆宁想说什么,不过是一些愧疚之言,他听得多了,已经厌倦了。“这次行动若是失败,你可是会赔上一切的,浴血沙场换来的军功,你的将军之位,荣华富贵,无量前程……”
“那些都不重要,”穆宁拦口道,“我只知道,我一定要救秉文,不惜一切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