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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系列之风流英雄

作者:风过无痕 时间:2022-12-08 13:01:11 标签:风过无痕

别人家的丫环佣人都是挑赏心悦目的,这个贺仲廷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家里的仆人一个比一个难看。要么老,要么丑,要么又老又丑。柳驭风是什么人?脂粉堆里软玉温香抱满怀的主。现在却偏偏被bī着成天对着一张张倒足胃口的面孔,这样非人的折磨真是除了贺仲廷没人想得出来。
到了前厅贺仲廷已经坐在那里,见他来了,吩咐开饭。
菜色几乎全是柳驭风喜欢的口味。只可惜同桌吃饭的人也好,旁边侍候的人也罢,尽是些让人倒胃口的,柳驭风只胡乱扒了两口饭就放了筷子。
「吃这么少,饭菜不合胃口?」
「饱了。」
「身体不舒服?」
「真是难得。原来姐夫还会关心我的身体好不好。昨天晚上早些放我回去睡觉也不至害我现在一点胃口也没有。」柳驭风话中带刺。
贺仲廷深深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睑淡淡地说,「你要是觉得不舒服下午在家好好休息吧,别乱跑了。」
「有姐夫在我哪里还敢乱跑。」柳驭风站起身往房间走,「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看他走得远了,贺仲廷放下筷子,「贺安,你去把上次皇上赏给我的雪莲晶露拿给舅少爷吃。」
贺安神qíng复杂地看了贺仲廷一眼,「那个东西十分罕有,皇上总共才赏了将军一瓶,是上好的灵药。将军奔波劳累,戎马征战,万一……」
贺仲廷挥了挥手,「别说了,拿去给他。」
「是。」
第二章
柳驭风回到房间又无事可做,躺在chuáng上又睡不着。他就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困shòu,越是没办法出去越是想出去,越是想出去越是无聊。
过了一会儿听见有人敲门。
「舅少爷,将军叫我拿东西给你。」
贺安捧着一个小瓶子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口。
贺安是贺仲廷的奴才,柳驭风看到他就像看到了那个木头做成的严肃主子。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
「扔桌上吧。」
「这瓶是雪莲晶露,是皇上特意赏给将军的灵药。十分珍贵,舅少爷你一定要收好。」
「灵药?」柳驭风斜眼看了眼手里的小瓶子,「这种东西有什么珍贵的?你要你拿去好了。」
贺安赶紧摇头,「这是将军送给舅少爷的,东西太过珍贵,贺安不敢。」
柳驭风不以为然把瓶子扔回桌上,冲他挥了挥手,「下去吧。」
贺安退到门口,忍不住又提醒了一句,「舅少爷真要收好。这可是能续命生肌的灵药。」
越听贺安说得珍贵,柳驭风越是不以为然。他心里十分讨厌那个一本正经的姐夫。连同他的下人,他送的东西也一并不喜。本来想随手扔了算了,可是又一想,贺安把这瓶东西说得这样宝贝,他要是扔在将军府里,保不齐他还会捡了回去。倒不如随便到大街上找个人送了,他就算心疼也要不回来。
一想到这里,柳驭风顿时神采飞扬,觉得这实在是个绝妙的好主意。
「来人,给我备马,我要出去。」
柳驭风骑着马在街上晃了大半天。贺安像个影子似的跟着他。
有这样一个杀风景的尾巴,柳驭风自然不可能去寻欢作乐。更何况他本意也不是要出去风流快活。走到城里最大的一家酒楼「金玉楼」时,里面传来阵阵香味勾起了柳驭风的胃口。
他中午饭几乎没吃,此时正好肚子饿,于是叫贺安栓好马索xing进酒楼大吃大喝一番。
此时正值午饭时间,金玉楼里人山人海。不过柳驭风谁不认识?且不说他是贺将军的小舅子,光是他风流才子的名声也是在京城里人人津津乐道的。
「柳公子,楼上雅间请。」
柳驭风微笑着上楼挑了个临江的好位置坐下。点了金玉楼里几个招牌菜还没来得及吃,突然有个锦衣公子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敢问阁下可是人称玉郎的柳驭风柳公子?」锦衣公子相貌俊美,只是眼睛里流露出一股风流邪气让柳驭风生出一股同道中人的亲近感。
「在下正是柳驭风。」
「在下姓安,安子慕。」安子慕冲他抱拳行礼,「久闻柳玉郎柳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安兄客气了。」柳驭风也冲他回了一礼,「不知找我何事?」
「哦,我早就听人说过京城有个柳玉郎是花中君子,红粉知己遍布各大青楼jì院。在下自认对美人也颇有研究,所以想结识柳兄。」
「好说好说。安兄如果不嫌弃,我刚点了几个小菜,我们边喝边聊?」
「慡快。」安子慕也不客气在柳驭风对面坐了下来。
这两个人均是流恋花丛的高手,均是抱着风流不下流的处事态度,几句话一说就生出相见恨晚知己的感觉。
「柳兄,我觉得这寻芳的妙处在一个偷字。你想呀,掩人耳目、偷偷摸摸、yù拒还迎……窃玉偷香这滋味是何等的美妙,简直令人回味无穷。」
「听安兄这么一说,想必你倒是个窃玉偷香的高手了?」
安子慕哈哈大笑,随后压低声音道,「不瞒柳兄,我的确是个采花贼。」
「哦?安兄如果是采花贼怎么不见告示抓你?」
「非也非也。这偷也是要讲手段的。那些不入流的人才会想着用什么暗香迷药。光把人迷昏在chuáng上胡搞一番有什么意思?这偷是要讲境界的。」
听他讲得一本正经,柳驭风不由来了兴致,「此话怎讲?」
「偷分几种。一种是食宿无依只为里腹之用,是为下品;一种侠义英勇为劫富济贫,是为中品;一种为我刚才说的窃玉偷香是为上品。你想呀就算珍贵如和氏壁,也不过是一件死物。又怎么能比软玉温香抱满怀的香艳滋味。可是这偷香却不能只为一时yínyù,男欢女爱是世上最美妙的事,怎么能只是自己快活却让对方难受?偷香若是只为yín人,那就落了俗是下下品。偷香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偷心。这才是风流,才可称上品。」
柳驭风听了连连点头。他自己就是风月场里的惯客,这些调调也是他自己常说的。
「英雄所见略同。来来来,安兄,我们再gān一杯。」
安子慕同他gān了一杯之后又继续说道,「只是这窃玉偷香却不能入了下流。若是随些下流手段雅事反而不美。所以这窃玉偷香要偷要窃的说到底是一颗美人心。」
「美人心?」
「不错,正是美人心。柳兄你想若你偷得了美人心,那美人自然乖乖的投怀送抱,这滋味可不比迷昏了捉条死鱼有趣百倍?」
「说得真妙。」柳驭见哈哈大笑,「安兄果然是花中高手,见解独道。」
两人越谈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安兄你不是京城人氏,怎么会跑到京城来?是不是看上了京城里哪朵待摘之花?」
安子慕点了点头邪笑出声,「不瞒柳兄,的确如此。不久之前我在扬州富chūn楼里见到一个白衣少年,相貌俊美,楚腰一握。那个风姿令我砰然心动,他骑着马一回头,风chuī得他秀风微乱,明眸秋水媚眼如丝,真是风qíng万种。所以我不远千里一直追着他到了京城。还打听到他是礼部侍郎的小儿子,骆念沉。」
「骆念沉?」柳驭风聪敏过人过目不忘,一听这个名字马上知道安子慕讲的是谁,贺仲廷生辰的时候曾经请过几个处得不错的好友过来喝酒,其中礼部侍郎带着儿子一同过来道贺。柳驭风记得这少年唇红齿白俊美无俦,说话十分讨人喜欢,只是年纪似乎不大,「他今年应该十六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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