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这是我的龙/兽人之黑白配
纪墨gān巴巴地笑了笑、然后努力又扯了个更大的笑脸出来,心里鞭策鼓舞自己:伸手不打笑脸人啊,别跟敌人來硬的那样只会死得更快!
“呃~替我谢谢你的伴侣,他真是一个善良的雌xing。”纪墨又迫使自己说了句好话,他抱着篮子、还是没有吃,准备再忍忍、观察一下。
布鲁见状,冷哼一声,“安吉当然是好的,你不吃的话我就拿走了。”语毕伸手就要去抢篮子。
“嗳嗳嗳~别这样,我没说不吃啊。”纪墨急了,他死命地搂紧了篮子,侧身闪躲,灵机一动解释道:“我现在不是很舒服,怀了幼崽的雌xing有的时候没有胃口的,我等一下再吃可以吗?”
布鲁一听到“怀了幼崽的雌xing”时,眉眼之间的神色的缓和了许多,他重新退后几步,不过马上觉得自己对俘虏人鱼太好了、不妥当,遂又板起了脸孔。
“咳咳咳~~咳咳~~”一阵寒风从囚笼fèng隙中chuī进来,纪墨身上忽冷忽热、嗓子眼一阵痒痒,开始不受控制地咳嗽,他赶紧把shòu皮褥子拉高了些。
布鲁本来想动手重新将人鱼俘虏的手捆绑起来的,不过他看了看对方虚弱纤细的样子、再看看周围坚固的囚笼和外面负责看守的两个族人,想了想又觉得没有必要,然后就转身出去忙自己的了。
——唔~我感觉这条人鱼并没有说谎,也许这次恶意偷袭事件真的不是圣湖的恶龙gān的。不过那又有什么办法呢?总要想办法让部落的族人们平息怒火的。
等纪墨咳嗽完缓过来之后,他才注意到那鹰族shòu人又一声不吭地转身了,“谢谢你了啊,安吉的伴侣。”穿越鱼誓要将示弱友好进行到底,以期能少受点罪。
布鲁的脚步稍微一停顿,随后利索地把牢门给重新关上了。
“呼~怎么没有人来严刑拷打我啊?真奇怪。”纪墨喃喃地说,他越想越觉得手上抱着的篮子里的食物有毒,也许是慢xing毒什么的……
把篮子放到chuáng上,他费劲地解开自己脚腕上的糙绳,这才发现他那只没有穿鞋的脚已经冻得跟红萝卜一样。
纪墨裹着shòu皮褥子悄悄下了chuáng,走到囚笼的fèng隙间四处张望,转了一圈之后他的心就止不住的往下沉:看来猛禽部落是建造在参天大树上的,往下看是高低错落的树屋,囚禁他的牢房在非常高的地方,一眼望不到底,视线全部密密麻麻的树屋挡住了。
刚想再转一圈时,看守的鹰族shòu人就警告出声:“老实点人鱼!想被捆起来吗?”
“哦、不不不,我马上回去!马上!”纪墨赶紧往木chuáng的方向跑,生怕又被捆绑起来,那才真是够糟心的。
“唉~”穿越鱼裹紧shòu皮褥子躺下,忍着饥渴等待救援。
在急一阵缓一阵的咳嗽声中,还得对抗旁边食物的香味,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没过多久,天色大亮,今天是难得的一个晴天,纪墨在咳嗽到喉咙焦渴刺痛时终于扛不住、爬起来喝了半竹筒的清水。
这时,囚笼外传来一阵的喧闹声:
“走开、都别拦着我!”
“江术、江术你的伤还没有好呢,别激动!”
“别管我!”
“江术,别这样~”
纪墨知道坏了,他迅速抓紧时间多喝了几口水,不多时,囚笼外出现了好几个人,看那身高体型,应该都是猛禽部落的雌xing。
“呵~呵呵~真是shòu神保佑,总算抓住了恶龙的伴侣!”江术的伤还没好,此时正在渗血,他扑在囚笼的fèng隙间盯着纪墨,笑得格外畅快解气,眼睛里都是仇视。
纪墨慢慢坐起来,他心想,这几个应该就是遇难者的家属了。
“人鱼、你这恶心的人鱼,居然找恶龙做伴侣,真是恶心死了!”江术看着没受什么伤的俘虏人鱼心里就燃起了熊熊的怒火,他一想到惨死的特里就恨不得生撕了人鱼。
“嘭嘭嘭~”这是江术想打开牢门进来的声音,他在外面跟看守的鹰族shòu人发生了剧烈的推搡。
纪墨心惊胆战地坐着,落入了敌对方的部落里,无论他怎么求救解释都不会有人搭理的,只能祈祷那些看守的鹰族shòu人够坚定了。
“让我进去,你们忘记特里了吗?他是你们的兄弟、可他现在被恶龙杀死了呜呜呜……让我进去!走开啊~”江术完全不顾自己的伤势,在门口大吵大闹,期间夹杂着一连串的安慰声。
只有纪墨绝望又无助地等待着可能会发生的一切,此时此刻他格外地想念敖白。
牢门被冲撞得更加厉害了,苏亚和安吉他们几个根本拦不住、也不忍心拦失去恋人伤心yù绝的江术。
下一刻,在纪墨圆睁的双眼中,那个受伤的雌xing最终用自己的眼泪和鲜血击退了两个充满同qíng和怜悯的鹰族shòu人,“砰”的一下推开门冲了进来。
“恶心的人鱼!该死的人鱼!你怎么不去死?!”江术一进囚笼就直奔木chuáng,抬手就扇了纪墨一个耳光,随后揪着纪墨的衣服又推又摇,紧接着又是一个大力的耳光。
“啪”……“啪”——没法反抗、只能忍受。
清脆的两声,纪墨咬着牙忍住了,脸颊火辣辣的疼,不过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心里的屈rǔ和愤怒——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调皮被父母教训过之后,纪墨就基本没有挨过打。
本来被围攻挨打的本能应该是会手抱头,可现在纪墨担心着肚子里的孩子,他早就把shòu皮褥子团团堆在了腰腹部,双手死死护着自己的肚子,低头挨打。
江术状若疯狂,把心里的怒火和仇恨都发泄到了俘虏人鱼身上,他毫不留qíng地又抓又挠,把纪墨的脸和脖子手背挠出一道道血印子。
囚笼里一片的混乱,苏亚和安吉看着怀了幼崽的人鱼雌xing护着肚子一声不吭的挨打、觉得对方挺可怜的,他们拼命地拉着江术往后拖,其他几个愤慨的雌xing也趁乱打了纪墨几下。
——“你们的族长说要留着我的命去威胁恶龙,那你们两个现在是想看着我被打死吗?”
纪墨感觉挨打得差不多时突然开口,大声提醒那两个一直为难地站着围观的鹰族shòu人。
这话一开始说是没用的,纪墨心知肚明:他们是同一个部落的、我是俘虏,一开始就拿族长的命令去阻止的话很有可能会反弹,给他们一种人鱼俘虏嚣张猖狂的感觉,那样会被打得更惨;现在说就比较合适:人鱼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可怜兮兮了、遇难者家属的怒火qíng绪也宣泄过了、该是时候阻拦了。
果然,在纪墨又挨了一个拳头之后,那个疯狂的雌xing就被鹰族shòu人给拉开了,顺便把全部雌xing往外面请。
“好了江术,你已经出过气了,这条人鱼还不能打死,要留着要挟恶龙的,先出去吧啊。”
“别难过了江术,人鱼已经被打得很惨,你们都先回去。”
很快的,囚笼里又只剩下了纪墨一条鱼,他抱着肚子发了一会儿呆后,忍不住发出一声屈rǔ至极的呜咽,抬手摸了一下脸,觉得哪哪儿都疼,眼睛一阵阵的发热、鼻头酸涩无比,可看着明显有些期待在囚笼外盯着自己看的两个鸟人,纪墨再也忍不住了、厉声斥责:“看什么看?滚开!我死都不会在这个鬼地方流一滴眼泪,你们这些只知道用下三滥手段偷袭殴打雌xing的鸟人,你们这一辈子都不配拥有雌xing和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