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这是我的龙/兽人之黑白配
嘭~~~~~嘭~~~~~嘭~~~~
同时,他还发现了身边有许多飘扬旋转的银灰色羽毛,上面都沾染了不同程度的血迹,看着刺眼极了。
“扑通~”一大声,纪墨看到有个银灰色的身影先他一步重重地摔进了海里,引发了不远处沙滩密林里的一阵阵声嘶力竭的惊呼和怒骂。
在他彻底昏迷前眼睛里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他的龙、他的敖白——蓝色的眼睛似乎在泛红?吓哭了吗?唉~他一定是吓坏了……
安心地回到了白龙的爪心里,随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前一刻,愤怒的白龙是敏捷地抓住了弗莱微微俯身准备扇动翅膀飞向高空的机会,调动了凝水成冰的力量,先是准确地击中了那只该死的背信弃义的鹰的双爪,等对方吃痛松开纪墨之后,白龙就没有顾忌了,锋利寒冷的冰刺瞬间将本来想振翅逃跑的弗莱从空中击落、两边的翅膀眼看着就耷拉了下来,羽毛鲜血四溅、哀鸣着摔进海里,不知是死是活。
其实,弗莱应该感谢人鱼。
如果不是白龙痛心关注着纪墨随后也跌入海中的话,他的下场就是被狂怒的白龙给撕成细碎的片,就像敖白化形的那天晚上袭击纪墨的两头凶鲨一样,即使已经逃离着游得远远的,白龙也要带着自己的人鱼追上去将其杀死。
“纪墨~”白龙迅速游过去接住了坠落的人鱼,他粗略看了一下伴侣血ròu模糊的肩膀和紧闭的双眼后,立刻带着对方潜入了安全的深海准备进行救治,暂时没有时间去收拾海面上那只浑身是血濒死的鹰。
陆地shòu人,该死的陆地shòu人!
※※※
等纪墨清醒过来时,他已经躺在了安全温暖的家中。
“呃~唔~好痛!”神智清醒的那一刻,穿越鱼恨不得有谁帮帮忙、一棒子把自己打晕算了。
——这真不是人鱼能忍受的……
“哎哟~~嘶~哎呀我的天!”纪墨很快开始不受控制地流泪,他知道自己的肩膀受伤了,刚想尝试着低头看看时:脖子一扭、牵动了肩膀那两个血ròu模糊的伤口,顿时痛得脸都扭曲了,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冒金星。
完了,我残废了吗?
纪墨赶紧动动手掌:不行?这样都能牵动伤口。
他不死心,又闭眼感受着动动手指头。
呼~还好,幸亏神经是完好的,就是不知道肩胛骨断了没、伤口痊愈后会不会影响手部运动的灵活xing。
那只该死的鹰!也不知道死了没有,他分明是认错了龙,把我家的敖白当成了敖泱,还卑鄙地挟持伤害了我,把事qíng闹得那么大。唉~我们跟鹰族部落的仇算是结下了。
两个肩膀正在尖锐的一抽一抽的跳痛着,而且慢慢的蔓延了开来,无论怎么转移注意力,都没法忽略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嘶~嘶~哎哟~”纪墨不断地倒抽着凉气,觉得度秒如年,“敖白哪去了?”他躺在chuáng上上半身无法动弹,想起身却无法控制双臂、还不小心拉扯了肩膀,痛得咬牙切齿地爆粗口,不甘心地用脚后跟砸了几下木chuáng板。
沉闷的“砰”的几声之后,房间里总算有了动静。
正在迷迷糊糊打盹的老海guī护突然被惊醒,他正待在纪墨看不到的拐角里,护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地从guī壳里出来,迈动着粗壮的腿走进了里间卧室的chuáng边。
“纪墨,你终于醒了吗?”
人鱼想扭头看看来人的这个动作都做不了,这让他觉得沮丧又焦躁。
“胡大爷?您又不是真正进入冬眠了啊。”纪墨努力地想说说笑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他仰躺着调侃总是不小心一睡就是好几天的老海guī。
护的脑袋刚好和纪墨的肩膀齐平,他闷闷地说:“本来这次我真的要冬眠了的,可是你的伴侣硬是把我吵醒了,他威胁我、如果我不醒来的话就砸碎我的guī壳,现在的年轻龙哟,唉~”护摇头晃脑的感慨。
事实其实是当天白龙带着人鱼潜到了安全的深海之后,先初步用自己的唾液帮伴侣清理了一下伤口,然后又去寻找了一些止血的海糙嚼烂了涂抹到纪墨的肩膀上,不过效果很一般:伤口又深又大、完全是几次大力dòng穿造成的,普通的海糙完全治愈不了。
所以他在焦急无助之下就想到了老海guī护,敖白又带着人鱼飞快地赶回了家中求助,可游到隔壁的礁dòng里时,发现那只海guī又在睡觉!敖白想了无数的办法才唤醒了酣睡中的海guī,最后甚至是把海guī提了起来、不断地发出巨大的吼声恐吓他:再不醒来我就砸碎你的guī壳!
纪墨听完了老海guī的抱怨之后,赶紧代为道歉:“不好意思啊胡大爷,敖白他就是急了,没有什么恶意的。您也知道,他平时从来不会欺负弱小,等他回来之后,我会让他向您道歉的啊——对了,敖白他现在上哪儿去了?”
嘿~还别说,跟胡大爷说说话,还真能转移一下注意力呢,不总是关注着伤口的话就不会把疼痛感受得那么细致入骨了。
护瓮声瓮气地说:“你的龙着急得要发疯了。我问他你为什么伤得这么严重,他也不愿意说,就是发怒、咆哮,外面的那丛海糙被他毁得一条不剩……”
纪墨敏锐地发觉那老人家又要把话题彻底带偏时,他赶紧打断了:“胡大爷,我来告诉您我为什么受伤,不过您得先告诉我敖白去哪儿了,可以吗?”
老海guī圆溜溜的小眼睛定住思考了片刻之后,同意了。
“好吧,我告诉你,你的龙是去抓白玉蟹去了,他让我帮忙照顾你。其实,他之前已经抓了一只白玉蟹回来,不然你已经死了,人鱼雌xing。”
纪墨赶紧详细追问:“白玉蟹?那敖白去哪儿抓了?那蟹有毒吗?难不难抓啊?”
“停!”护难以忍受地大喊,“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我会忘记的、我会非常为难的。”
呃、这样吗?
穿越鱼从善如流地改正了:“不好意思胡大爷,我是着急了。那么,敖白他是去哪里抓白玉蟹了呢?”
“哦,我让他去长牙鲨的卵旁边去找,白玉蟹只吃长牙鲨的卵。”
什么?居然有这么凶残的蟹?拿凶鲨的后代当食物?
“那胡大爷,白玉蟹一定是非常凶残难以捕捉的了,是吗?”
老海guī点点头:“对啊,它们可不是好对付的,而且数量也不多,抓回来之后,能疗伤的只是蟹壳里面的那块腺体而已。”
纪墨之前只注意到了剧痛,现在专心去感受时,果然发觉肩上的伤口虽然尖锐的跳痛着,但是上面敷着的药物冰凉又熨贴、隐隐散发出一股冷香,十分的清幽。
“那、那敖白已经去了很久了吗?”纪墨不放心地再问。
护再次点点头:“他非常担心你。我已经跟他说过,一只白玉蟹已经够了,可他不听,看你一直没醒就又游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