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金进京记
作者:猪美美
时间:2022-12-09 19:3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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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他支支吾吾的说。
“我们吐蕃人直率,你还有什么尽管问。”我说。
“那你……开心吗?”他咬了咬嘴唇,问我:“他对你一切的好,其实都是为了那个人。”
“开始时确实有点闹心,不过日子久了就好了,毕竟不管他把我当谁,但他对我的好都是实实在在为我做的。”我说:“而且我相信,在日子更长更久以后,他能真喜欢我这个人。”我咧嘴呵呵的笑笑,“难道一个活人还gān不过一个死人吗?”
看到我脸上的傻笑,他不自觉的撇了撇嘴。有几分掩饰不住鄙夷。
“对了,阿玉他带我去过龙将军府。”我说。
“阿玉?”童江问。
“皇后以前都是这么叫他的,皇上也是让我这么叫他。”我对童江说。
“哦!”童江点了点头。
“那龙将军府隔壁好像就是你家?”我问他。
“嗯嗯,我也是中过状元的,那宅子是皇上赐的。”童江说道。
“哦,状元!好了不起咯!”我对他挑起大拇指。
“那你跟龙大将军是邻居,会不会很熟?”我问他。
“不是很熟,只是偶尔碰到过几次,还有接洽这关口工程时聊过几次。”童江答道。
“哎呀!”我失望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他问。
“太可惜了。”我说:“阿玉很想知道一柄宝刀的下落,他把它jiāo给皇后的那个侍卫浅野十一郎用,结果不知道下落了。”
“那柄刀……”童江眼睛一亮。
“你知道?”我问。
“不,不知道。”他连忙说道。
“哦,那真可惜,那柄宝刀魔焰,据说是他爹,也就是以前的太上皇留下来的。”我叹了口气。
“好了,跟你聊天真开心,我现在还有事qíng去做,我走了,你自己慢慢玩吧。”他三步并作两步跑上阶井,跑的有点急,期间踩住了一次自己的袍子边,不过他浑不在意的扯起来就走了。
我又在阶井下坐了好一会儿,叹息了半晌:“说真的我不喜欢这个人,宁可凤迦奕还好一些,可惜……那位脚不沾地的皇后,与眼前这人的做派想来更像些。”
第114章 满嘴跑火车
我知道童江会有所行动,但他的行动力还是让我吃了一惊。
第二天我跟雷丰瑜正吃着早饭,就听见轰隆一声巨响,脚下大地一阵摇晃。
“这是怎么了?”我问,“地震?”
“炸药开山。”雷丰瑜说道,皱了皱眉头,“怎么这么大的动静?”
不大一会儿,风不服带着九品‘土鳖’急匆匆的走进来。“陛下,出事了。”
“什么事?”
“童江见陛下来,说是要让陛下开心,要工程尽早完工,他改了炸药的分量和爆破点,现在山体滑坡了,将咱们的人埋在底下了。”‘土鳖’汇报道。
雷丰瑜怒道,“胡闹!立刻组织人手挖救人。”又对风不服道:“把童江给我揪过来。”
“童江他也给埋在里面了。”‘土鳖’说。
“这个笨蛋!”雷丰瑜站起来,往外走,边走边对我说:“我去看看,你陪你哥他们待会去吧,他们快走了。爆破的那地方你千万别过去,有什么事我会让人来告诉你。”
“我知道了。”山体滑坡是很大的事故,山体的结构平衡被破坏,说不定后续还会有滑坡,“你自己多小心。”
雷丰瑜这一去就去了整整一天也没有回来。上午时还让风不服送了两回口信来,说那边qíng况还好,童江放pào前带着人躲在了一个掩体里,那掩体结构稳定,就是被碎石埋了起来,应该没事,正在组织人挖掘碎石。下午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了,只是我看到柳chūn的鹰放出了好几次。
到了晚上雷丰瑜也没有回来,反而把壮壮叫走了。而且月儿也被叫了去。
我在关上转了转,也没打听出什么来,只隐隐的知道人都挖出来了,没有死人。
后来好不容易逮着了那个九品‘土鳖’,才知道童江伤的很重,他是为救人伤的,qíng况不太妙,一直昏迷,期间醒来过一次,断断续续的背了一首诗,说了句阿玉什么的。
整整一夜,雷丰瑜都没有回来,到了转天天亮,杰布要走了,他提出要跟雷丰瑜当面辞行一下子。不过雷丰瑜还是没有出现,只让人传话给杰布,让杰布再稍等几天再走,等他处理完一些事qíng,再亲自相送。
事qíng变得诡异了起来,让人摸不着头脑,但也只能等着。
又过了两天,李云锁来了,来的时候带了一把刀。
又过了几天,又两个人上了关,这两个人其中一个不认识,看穿衣打扮跟李云锁差不多,另一个我却认识,单曾头人家那个管家派头十足的管家。
“哎!”一看见这个管家,我只能在心里叹气,这个人能这么快到关上,绝不是雷丰瑜临时起意的,从时间上看,至少两个月之前他的人就找到了这个管家了。他这人果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既然人证物证都找齐了,那么就摊牌吧!
我将自己收拾整齐,将发辫在头顶结好。
雷丰瑜走了进来。
他的手上拿着一柄刀,刀鞘残缺陈旧,刀柄上的穗子都已经烂掉。
他紧紧握着这柄刀,因为用力,手上的青筋bào起,指节发白。
“现在又只剩下你我两个了,咱们好好谈谈吧。”他拉过一张椅子,把我按坐在那把椅子里,然后又拉了张椅子,与我面对面坐下。
“童江醒了,他说他是龙跃,并告诉我魔焰埋在龙家门前的照壁之下,然后就找到了它。”雷丰瑜盯着我的眼睛,说道。“另外还有一件事。”
他扬声道:“仇九,将人带进来。”
仇九想来早已在门口待命,此时他推着那管家走进来。
“这个人你认识吧?”雷丰瑜对我道。
我点了点头。
雷丰瑜转向那个管家:“你来说说。”
“这是央金没错。不过不是qiáng巴家原来的央金。”那管家趴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说,他说的是吐蕃话,那个叫仇九的汉子在旁边翻译:“原来的央金,小时候我见过两次,长的完全不是这样的,而且听说十二三岁时候死了,当时他家老大和老二正随赞普的大军出征,就请我去主持天葬,不过我懒得去就没去,现在这个央金是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
“把人带下去吧。”
仇九把管家带了下去,屋子里重新剩下我和雷丰瑜两个人。
“我已经分辨不清,也不想再去分辨你哪一句话是真,哪一句话是假,我只想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是谁?”雷丰瑜看着我,一双眼眸中如cháo水般汹涌。
“在说我是谁之前,还是先说说我从哪里来吧。”我平静的回视着他。手指往头顶的方向指了指,“我从天上来。”
雷丰瑜没有出声,但却眯了眯眼睛,显然完全不信。
“就我的观察来讲,你们的世界与我们的世界,似乎是一个镜子的两面,山川河流都几乎一模一样,但或许却是上下颠倒的。”为了形象一些,我将双手手举起,指尖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