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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暴王夫君

作者:闲时费墨 时间:2022-12-09 19:38:04 标签:闲时费墨

林暄抬头,看着林承祖yīn沉的脸,忍不住说道:“祖父,也算是大将军了,要封爵的人,何至于说这种话。”
林承祖一巴掌甩到林暄脸上:“我这是为你好。想想自从你父母死了,你就没有依靠了。算是皇亲,却在宫中找不到依靠,读了一肚子书中了进士,却因为是林家人成了外戚,也得不到重用只能做个小小伴读,等过几年你成亲,皇上移惯例就会给你一个爵位,然后你就可以靠着恩赏,混吃等死了。”
林暄说道:“如果我愿意这样默默无闻过一辈子呢?”
林暄第一次顶撞林承祖,林承祖抚摸着林暄的脸:“暄儿,你生在我家,长在我家,理应为家族出力,你愿不愿意从来不是我考虑的第一个问题。如果皇上喜欢男人,我早就把你和你姑姑一块送进去了。”
林暄低着头,不说话。
“你这两次是怎么逃脱的?”
林暄沉默一会,说道:“侥幸而已。”
“着火了,虎笼着火了。”
林承祖脸色一变:“这是天助我们啊,那四个人已经死了,管好你的嘴,其余的我来办。”
林暄低语道:“全赖祖父。”
福歌趁着慌乱,回到了帐中,一进去,就看见窦宪坐在那等着他。
福歌心里一暖,装作不知道:“外面那么乱,吵醒你了?”
窦宪拉过福歌:“你去哪了?”
福歌钻进被子里,靠着窦宪,“太闷了,出去转转。”
窦宪虽有疑惑,再看看福歌那样子,也不多问。
第二天一早,临江王带着一壶酒来看窦宪,说是昨夜虎笼失火,老虎被烧得只剩骨头了,皇上体谅打猎辛苦,特地连夜腌制,制成虎骨酒,他拿来与窦宪共饮。
窦宪忙命人准备酒菜:“四弟,好多了吗?”
临江王摆摆手:“没事没事,秋狩过后,二哥就要回去了吧,穷山恶水,你我二人也不知何时能见。”
窦宪笑道:“四弟有心,见与不见又有何要紧,只是这一大清早前来,光是为了这酒吗?”
窦俊讪讪笑了一下:“哪里,只是有件事,想请二哥帮忙。我身边有四个人昨日失踪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这营地里的卫兵都是伺候皇上的,我若是去找皇兄,必定闹得满城风雨,不知二哥可否派几个得力的,帮我寻一寻人?”
窦宪看看窦俊,不知他是脑筋缺根线还是别有用意。那四个人应该是他派去刺杀林暄的,他就不怕林承祖找他麻烦吗,刺杀朝臣可不是玩笑:“那自然。。。”
“王爷,怀南王,伥鬼出现了。”
窦俊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
“王爷,今晨那四个人的尸体在虎笼旁发现,身上都是利爪的痕迹,还有昨夜守卫的人说曾看见一个鬼影烧了虎笼。”
窦宪说道:“四弟莫急,我们一起去看看。”
营地里一片哗然,这皇家场地,哪是随便什么人可进的,老虎死了,临江王的侍卫也死了,身上都野shòu撕咬的痕迹,连肠子都流了出来。
窦穆在河边的糙地上散步,朝阳初升,万物笼罩了一层淡淡的金色,那些丑陋不堪的事在阳光下都会暂时隐形。
身边宦官洁分说道:“皇上,伥鬼又传开了。”
窦穆像是没有听见,一言不发,瞧见河边坐着一个少年郎,梳着发髻,露出雪白柔嫩的脖颈,一缕青丝垂了下来,随着小风微微晃动,那少年郎侧着脸,腮帮子鼓鼓的,一动一动。
窦穆觉得有趣,伸手去揪脑后的那一缕黑发。福歌早就察觉到有人来了,以为是讨厌鬼窦俊走了,窦宪来寻他,想开个玩笑,毫不犹豫就将手里吃了一半的苹果向后塞去,塞了窦穆一脸。
窦穆愣了,福歌哈哈大笑起来:“再叫你揪我的毛。”
窦穆掏出手帕,擦擦脸,伸过去,擦擦福歌的嘴角。福歌往后一躲:“你想gān嘛?”
窦穆笑道:“人都言:艳若桃李,冷若冰霜,这才相得益彰,你合了上半句,这下半句则完全相反,也怪不得老二二两银子就换了你。”
福歌依旧笑嘻嘻的,心里想到这话明着是说我,实际上不也说窦宪孟làng吗:“皇上,我刚才算不算大不敬啊?”
窦穆笑道:“那你还不跪拜,求饶。”
福歌跪下磕个头,站起身:“好了吗?”
窦穆笑起来:“好了,对了,那只老虎死了,本来想取了虎胆,送你做婚嫁的聘礼,可是你跟了老二,看来也不需要了。就是不知你那位心上人,现下如何?”
福歌做出扭捏的神态:“你怎么知道我的心上人不是怀南王?”
窦穆说道:“若老二是个女子,我就把你选为驸马。”
福歌生气了,这窦穆有一句没一句的都在说我相公,我相公睡你的chuáng了还是睡你的人了。福歌转转眼珠,拉起窦穆的手,细细捏着:“那我可就糟了,其实,我对皇上您。。。”不说了,水汪汪看着窦穆。
窦穆后退一步,恐吓道:“你个东西,不要命了。”
福歌松了手,哈哈大笑,行个礼,跑了。
窦穆望着福歌的身影,笑着摇摇头。
福歌想着自己算是给窦宪出了半口气,不想身后有道目光直直盯着他,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个窟窿。


☆、二十四、绿色疑云

窦穆看着福歌远去,对身边人吩咐道:“派人去怀南王封地,查查这个福歌是什么来历。”
自从老虎死了,福歌对于窦穆的好感直线下降,总觉得这是个有些yīn沉的男子,表面上客客气气,把面子做足,背后却不知在想什么。福歌的shòu生经验告诉他,这种人最好是有多远躲多远。
福歌又觉得窦宪怪可怜的,爹早死娘又不疼,弟弟不肖,哥哥难待,留在京城是非多,不如早日回去,想着就唱了:“小窦宪啊,没了爹啊,二十六七,没人疼啊。”
帐中无人,福歌转身就想出去寻窦宪,却瞧见窦宪一脸怒气站在门口,“你又想去哪?”
福歌想是刚才和临江王出去,定是发生了不愉快,赶紧靠过去,问道:“我这准备去找你呢,临江王话多,我出去转了转,躲开他。”
窦宪冷笑一声:“是,你还挺有眼色的。”
福歌觉得这话有些yīn阳怪气,倒了杯茶,好生伺候着:“嘿嘿,我这不是惹不起吗。”
窦宪剑眉一皱:“你惹不起他,就去惹皇上,你的心也是大。”
福歌这才看出来,刚才和窦穆说话被人看见了,紧挨着窦宪坐着:“我都惹不起,我就惹得起你。怎么,又吃醋了?”说完,一勾手,抬起窦宪的下巴。
窦宪怒道:“滚。”
福歌直扑窦宪怀里:“你叫我滚,我就不滚。”
窦宪一把推开:“你老人家也真是两头开啊,那边和只老虎纠缠不清,转身又和我的兄长磨磨唧唧,完了还和林暄不清不楚,我就纳闷了,怎么这林暄每次出事,你都那么恰好啊。”
福歌被唬住了,这都哪跟哪啊。
窦宪见福歌不说话,又说道:“我看这就是缘分啊,好了,没事出去吧。”窦宪背对着福歌,不想再理他。
福歌受这一顿抢白,想起了前几日在街上看见的夫妻吵架,想不到堂堂王爷也有这种捕风捉影的时候,又好气又好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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