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暴王夫君
作者:闲时费墨
时间:2022-12-09 19:38:04
标签:闲时费墨
“说来也巧,当时正是柔夷国丧,候玺便盗了国书,和玉儿回到了柔夷。皇上顺利登基,费了番功夫坐稳江山,可不知又想起了候玉。”
“候玉虽然为王,但柔夷经过内战,已经国力衰微,依靠宣朝,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但她要求皇上只能有她一个妻,皇位也会由他们的孩子继承。皇上同意了,先不立后,开始慢慢铲林家的势力。”
林暄顿了一顿,接着说:“一切都很顺利,直到本应死去的汪期入京了,他给女王去信,这信不但冠侯知道,临江王也看到了。临江王根据信中所述,猜到当年太子之死的真相,他杀了汪期,作出伥鬼的样子掩盖罪行,私下给女王去信求亲。”
“女王直接派人以珠子作为联姻的理由,一是想告诉临江王:有本事你就说出来,我不怕;二是断定野心勃勃的怀南王一定会加入角逐,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没想到临江王最后真的找了珠子出来,而怀南王却退出了。可皇上哪肯,火烧京城,一步险棋,硬是要坏了这桩婚事。”
毛shòu两爪一拍:“呀,临江王的那颗珠子说不定是真的。”
林暄吃了一惊:“你说什么?”
“我想起来了,凌碧山一直有些修道之人要上山找内丹,我曾经救过一个人,他好了后不声不响就走了。很多年后,他回来了,给我了颗珠子,说是有愧于我,用此珠救命。我当时以为他是觉得不告而别不好意思,现在看来恐怕是他将那珠子当做内丹偷了去,炼了多年也没什么效果,所以还给我了。”
毛shòu点点头:“我看过汪期的信,他确信自己父亲是冤枉的,而且对于珠子的来由,他说的不完全错。我和窦宪的先祖窦元打过一个赌,当时确实输了个珠子给他,现在想来,就是那颗珠子。那人炼丹多年,用了些药物,制成救命的丹药也不是不可能。窦元生病,化开那珠子,实际上化的就是包裹珠子的药物。”
“可是茂侯并不知道其中隐qíng,以同样的方法对待,自然毫无效果,白白做了替死鬼。看来,如果临江王杀了汪期,得到珠子也不是不可能啊。”
林暄一思量,这整个计划有一半是笃定那半颗珠子不存在上,候玉本来计划是新婚之前,将两半珠合一,到时候珠子合不上,临江王欺骗女王的罪名就定下了,这婚事也就毁了。看来,还是窦穆思虑周全,不给临江王机会。
林暄看看甩着尾巴的大毛shòu:“福歌,你想不想帮怀南王的忙。。。”话音未落,嗓子一痒,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毛shòu抬头瞄了一眼:“毒发了,我说呢怎么一路没动静,快赶车。放心吧,你一时死不了。你呀,找了这么多主子,搞不好最守信用的还是我。”
林暄一直以为毛shòu是说着玩的,这才明白,这畜生是来真的了。
☆、四十二、久别重逢
柔河水患后,“神shòu既出,改天换日”的流言开始在民间快速的流传。第一次崖shòu出现,柔夷立国;第二次崖shòu出山,宣朝建立,那么这一次该轮到谁了呢。
京中大火后,更是人心惶惶,太后一直在钟隐寺为国祈福。
得知崖shòu的出现保住了封地,窦宪舒了一口气;可得知事后,崖shòu就此失踪,又让窦宪那口气堵在了胸口,坐立难安。
就在窦宪准备出发去寻福歌的时候,朝中却得到消息,皇上和女王的车驾被大水冲走了,下落不明。
这时候,窦宪不敢轻易离开京城了,派了心腹沿河寻找,嘱咐:若是看到受伤的野shòu一定要好生安置,以谢苍天庇佑之恩。
得到消息的下午,林承祖就派人送来一箱子珍贵财物,说是献给怀南王做赈灾之用。紧接着,临江王设宴,说是要慰问一下兄长。
窦宪知道这都是在投石问路,看他究竟是哪一边的。林承祖送礼是希望保他外孙登上皇位,皇长子身体不好,生母身份低微,要是真立新帝,二皇子无疑是最好人选。临江王是为什么,难道他也想当皇帝,可就他手中无兵,林承祖轻而易举就能收拾了他。就算和我联手,那最后这皇位也轮不到他啊。
窦宪既没有收礼,也没有赴宴,只说是身体不适,闭门不出。
京城一时间风平làng静,宫内封锁皇上失踪的消息,宫外各司其职,都在等着看谁先动手。过了三天,宫内主事的灵妃娘娘派人来传递消息,想请二位叔王入宫,为皇上祈福。
窦宪知道,这是林承祖耐不住了,要让他外孙上位呢,于是告诉怀诚:让城外士兵做好准备,若是午时还未出宫,就带兵入宫。就算坐不了江山,也要保住现在的权势。
正要出门,恰好遇见有人送来一封信,特地嘱咐窦宪亲启。窦宪拆信一看,只有四个字城外破庙,随之掉出几根白毛。
窦宪拿白毛在手心一搓,福歌回来了。当下什么也顾不得了,立即驱马出城,直奔城外破庙。
窦宪找到破庙,进去一看,灰蒙蒙一片颓废景象,哪有半个人影。
“王爷,小心。”
窦宪往后一退,就见一个大毛球从庙顶直直落下,重重砸在地上。
窦宪唤道:“阿福。”
毛shòu站直,圆圆的眼睛瞪着他:你竟然躲我,哼。
窦宪很是冤枉:我怎么知道是你,那么大一团。
毛shòu怒视:嫌弃我?!屁股一扭,背对着窦宪坐下。
窦宪见到毛shòu又惊又喜,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心和喜悦,知道毛shòu刚是想撒娇,直直落到他怀里,现在惹了他,想上去哄一哄,又觉得当着下属的面,不好意思:“阿福。”
毛shòu甩甩毛尾巴,不理他。窦宪走上前,揪着毛耳朵,弯腰一把将毛shòu抱起。
毛shòu扭头蹭蹭窦宪,突然眼睛一翻,头一歪,倒了过去。窦宪一摸一看,一手的血:“阿福。”
“放心,他只是昏过去了,这几天连着赶路,刚又那么一摔,我告诉过他不要那么吓你,他不听。”窦宪抱起毛shòu,扭头一看,林暄端着水碗站在身后。
“你怎么在这?”
林暄答道:“你看这毛毛一身的伤,没有我,他怎么回来?信也是我去送的。”
窦宪孤疑看着林暄,抱着毛shòu就要走。
“他身后还有三个包裹,别忘了带上。”
窦宪给随从使个眼色,抱着毛shòu出了庙。来到阳光下一看,只见毛shòu身上的那些大大小小夫人伤口,身体很热,窦宪心急如焚。
窦宪想到:现在京城一片混乱,我若是叫太医为一只狗看病,肯定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不如去太后那,既有太医随侍,也可让福歌好好养伤,吩咐道:“牵马过来,去钟隐寺。”
“林暄,你呢?”
林暄笑道:“不劳王爷费心了,我先入京看看。”
窦宪点点头,扬鞭策马向钟隐寺奔去。
林暄看着窦宪一行人远去,想想该去见临江王了,终于到时候了。
在书房等了半个时辰,窦俊才慢悠悠前来:“你回来了?你祖父都快急死了。”
林暄坐下,说道:“我祖父急,你不急吗?”
窦俊一皱眉:“休要胡说,我急什么,好了,你回府吧,去见见家人。”
林暄在窦俊这,从未受到过如此待遇,心想他这是对我腻烦了?看着窦俊急匆匆走向后院,出了书房,一转身悄悄跟在后面,听得后院传来几声女子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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