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暴王夫君
作者:闲时费墨
时间:2022-12-09 19:38:04
标签:闲时费墨
林暄一低头,没有说话。
候玉觉得不好,想出去,窦穆一把拉了回来,关上房门。
“玉儿,你我的qíng谊,看来就要在今天结束了。”说完,一剑刺穿候玉的腹部。
候玉惊讶看着窦穆:“你。。。”
窦穆笑道:“我知道你在我的饮食中下药,我知道你想要这天下,我愿意给你,可我只要你的心,我得不到,任何人也别想得到。”
剑没有刺到要害,候玉挣扎着:“你,这房里有什么,你想gān什么?”
窦穆紧紧抱住候玉,拿过蜡烛,往地上一扔:“我知道你有异心,早早在这备了火油,本想将那些柔夷老臣烧死在这,没想到成全了我们。”
候玉摇着头:“不,你不能这么对我,放我走,放我走。”
窦穆对着窗外的巨shòu,喊道:“怀南王的军队来得如此之快,你不怀疑吗?没有任何人伤害他,崖shòu,你被人利用了。”
窦穆在熊熊烈火中,他抱紧了候玉:“好了,好了,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再没有人来打扰我们。我,你,还有我们的孩子。。。”
崖shòu看见窦穆拉着个人竟然自焚,生怕窦宪也在里面,拖着一身的伤痕赶了过去,眼看就要冲进火海。
“福歌。。。”崖shòu停住了,回头一看,窦宪站在他身后,安然无恙。
窦宪上前一步:“已经没事了。”
崖shòu回头看看遍地的横尸,怀南王的军队还在继续砍杀宫中的守军,身上被箭she中的地方开始痛了,尤其是爪子,那断命锁伤过的地方,真的好疼好疼啊。空中一声响雷,哗啦啦的大雨倾盆而下,似是要洗净这人世的血污。
☆、四十九、我心由我
下了三天三夜的瓢泼大雨终于停了,一只流làng狗瞧着城墙下一团黑乎乎的毛,凑过去闻到一股血腥味,再嗅,又有点熟悉,“嗷”了一声,撒腿就跑。
毛团动了动,黯淡无光的眼睛看看周围,又沉沉睡去。这人世的一切繁华都已经和他无关了。
窦宪在正殿批阅奏折,忙着安抚臣下。
怀诚说道:“陛下,已经找过了,宫里宫外,京城京郊,都没有。那血渍到护城河边就消失了,公子他,会不会?”
窦宪问道:“京中对于朕要称帝一事有没有什么说法?”
怀诚说道:“有,都说陛下是天命所归呢,那夜巨shòu出现相助,无疑是最好的证明。”
窦宪点点头:“那就好,密切注意京中动向,还有传国玉玺没了,就找人去刻一个。”
怀诚领命:“太后娘娘,那。。。”
窦宪问:“还是一天到晚受惊狂叫吗?”
“是,甘业是当着太后的面,被崖撕裂了头颅,又没了舌头,话也说出来。”
窦宪说道:“不用管,反正太后没了甘业,估计也没有什么活着的乐趣,疯疯癫癫的,搞不好还长寿。将太后安置宫中,没有朕的许可,不许踏出宫门一步。”
“是。”
一只无毛的癞皮狗无jīng打采走在街上,一个石头扔了过去:“癞皮狗,脱毛狗。”一群小孩围着叫唤。
“胡闹什么,还不快走。”一个护卫呵斥道。
林暄走到癞皮狗跟前,脱下外袍裹住癞皮狗,抱了起来:“去请大夫。”
癞皮狗没有挣扎,任由林暄派人给他疗伤。赖皮狗伤得很重,腿上的白骨都露出来了。
林暄见癞皮狗没有jīng神,安慰道:“多可爱的毛皮啊,以前可是闪闪发光呢。”
林暄见癞皮狗不语,接着说道:“我和候玉他们一同长大,我一直帮衬她,除了少时的qíng怀,还希望可以建功立业。只是,没想到候玉登上后位后,我就不受重用了。我投靠了怀南王,还多亏你牵线呢。”
“我呀,父亲死后,出使过柔夷,回来时绕道去了凌碧山,结果迷了路。就在手足无措的时候,看见一只白色的毛shòu,他引我出了山。后来,我就想,我要去报恩啊,就找到了一块很美的红宝石,将它切割成眼睛的形状,安置在凌碧山的shòu像处。过了没多久,就听祖父说,怀南王那出现了一只巨shòu。”
癞皮狗沉沉趴着,动也不动,似乎林暄这个人从来都不存在。
迷迷糊糊的,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轻轻抚摸着,听闻熟悉的声音,似哀求似道歉:“福歌,回来吧,我与你共天下,相守此生。”
癞皮狗微微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窦宪跪在旁边,轻声细语哀求道:“福歌,我身中剧毒之时,想得只有你,只要你在就好了。可是一天天过去,那种无尽的黑暗,我恨,我要夺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福歌,利用你是我不对,我该和你说清楚的。可举凡大事,必定要慎之又慎,我需要你的力量,需要你帮我打开局面,我只是没想到,你会伤这么重。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除了你,我没有可以依靠信赖的人了,福歌。”
癞皮狗闭上眼睛,沉沉睡去。活了那么久,见了那么多人,经历那么多事,最终还是弄不懂这复杂的人心啊。
癞皮狗整日睡着,林暄倒是每天都来看他,陪他说说话,基本上都是一个人自言自语。
“福歌,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在山中待几天,你是不是遇见的人会是我,那样也许我们之间会发生另一个故事。”
癞皮狗听了这话,突然耳朵动了动,令林暄意外地抬起头看了看他。林暄别过脸,左脸一片疤,丑的他自己都不想看。
林暄静静守着,心中觉得空落落。福歌救他,他从没想过报恩,因为那是shòu,又不是人。他对福歌不起,福歌从不在意,以前只以为是大度是shòu笨,今日才知,不在意是因为不在乎,他生他死他的所作所为在福歌那里,根本无足轻重。
林暄觉得自己可悲,对于从未拥有过的,最后竟然连悲伤的资格都没有。
朝堂上,众臣按照预定好的,推选窦宪为新帝。窦宪依照惯例,再三推辞。
这时,林承祖突然发难:“臣也得此事不妥,王爷虽然匡扶社稷,但是传国玉玺丢失,柔夷不稳,此时若是王爷登基,未免有瓜田李下之嫌。”
林暄说道:“将军,此言差了,陛下身负天命,自当成为天下之主。”
窦宪的叔叔川留王说道:“王爷还未登基,算不得皇上。既然怀南王打出为天下请命的旗号,这皇帝也该由大家商议,否则,王爷不成了乱臣贼子吗?”
窦宪一脸平静,心想:这些老家伙按捺这么久,终于蹦出来了。
窦宪看着争论不休的两班人马,拿起茶杯,就要摔地上,突然听得一声长啸,紧接着一个东西扔进了朝堂之上。
“这是。。。”程其捡起来一看,“是玉玺啊。”
窦宪一惊,赶紧跑出殿外,只见四下茫茫。
“这,这还有柔夷的珠子啊,这是苍天赐福啊,陛下。”
窦宪听得身后一阵“万岁”的呼喊,眼睛却看向那天高云淡处,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福歌就此在京城失去了踪影。
窦宪于三日后登基称帝。一个月后林承祖自杀,林暄得偿所愿,掌握了林家的权势。
窦宪登基后,命人遍寻福歌。大大小小胖胖瘦瘦的狗找了不少,狐狸也找了一堆,还有láng。窦宪见不成样子,下令停止寻找。暗地里,却亲自领人去了凌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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