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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爹爹三个娃》完结+番外

作者:风维 时间:2020-02-14 23:30:44 标签:耽美

“什……什么乐?”

“我研发的新药!最适合发育期正在长个子的孩子用。吃了我的药,睡得多醒得少,半个月的疗程,保管小天这矮冬瓜天天向上窜,长得玉树临风!”

“你怎么会突然对小天的个子有兴趣了?”

“我才不是为了小天,我是要报复楼京淮!你想啊,等他两年后来迎娶小天时,突然发现粉嫩嫩的小宝宝居然长得比他还要高,可以把他整个压在下面,哈哈哈,想象一下他可能会有的表情就好高兴哦!”

我抹了抹冷汗:“楼京淮怎么得罪你了,你要报复他什么?”

小纪阴冷地一笑:“他半年前曾经骂过我象个人妖!”

“半…半年前?那你为什么当时不报复他,要一直拖到现在?”

“因为我十天前才真正看到人妖是什么样子的啊!”

我晕……

马车突然一停,齐齐兴奋地尖叫着爬上来,大声道:“有……有土匪拦路抢劫耶!”

我和小纪立即掀开车帘向外张望,只见前面林道两边,一字排开数十个短打汉子,个个拧眉竖目,当先一人竟是个女子,红裙衫儿,袖子挽到肘间,提着一柄绣绒刀,露出粉白一段玉臂,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含威桃花脸,鬓插一枝花。

“哇,是她啊。”我惊叹。

“席伯伯你认识她?”

“不认识,但神交已久。”

齐齐正要再问,那女子已俏生生道:“金银财宝满箱,不是狗官就是奸商,本姑奶奶要财不要命,东西留下,人给我滚,当心滚得慢了些,我小白菊手中这把刀可是管杀不管埋!”

“小白菊?”小纪回头看我,“你跟流窜女匪小白菊神交已久?”

我呵呵笑了两声不答。齐齐钻回车厢捉了席天猛摇:“醒醒,醒醒,这么好玩的事儿你看不到会后悔死的,快醒醒!”接着便传来一记清脆的打耳光声。

“你就算把他的脸打肿他也醒不了。”小纪头也不回地道,“太爷,你那么疼小天,齐齐打他你也不管?”

我又呵呵笑了两声,仍是不答。这时齐齐已爬回车门旁,扁着嘴,脸上五道清晰的指印。

“呃……忘了告诉你,我家小天醒着时从来不打人,只有睡着了被人吵时才会这么六亲不认……”我摸摸他的脸,安慰道。

前面三辆马车中的一辆里慢吞吞地爬出了福伯,似乎刚才在打盹儿,边走边揉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小白菊姑娘,和气地道:“我们这一家老小也要过日子的,姑娘把东西都拿走了我们吃什么?来来来,这锭银子拿着去买点胭脂水粉吧。还有你这头上插的是什么啊,白菊花儿多不好看哪,跟戴孝似的,快去买朵牡丹花儿簪,老伯伯帮你选个花样子……”

说着福伯把银子递了过去,刚刚还是一锭元宝状的银锭被他一捏两捏,已捏成一朵牡丹花的模样,小白菊的眼睛顿时睁得比鸡蛋还大。

“姑娘觉得这个花样子如何?喜欢的话就拿去吧。”福伯笑眯眯地把银花在小白菊眼前一晃。

空手捏银子跟捏面团似的,没有极高的内家功夫绝做不到,何况出面的老者只是家仆的打扮,谁也拿不准马车上还坐着什么人。小白菊被通辑多时仍未归案,可见是个聪明人儿,不言不发地接了银花,手一挥,拦路的匪众霎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福伯好厉害哦!”齐齐两眼冒星星,惊叹道,“没想到他功夫这么好!”

“是啊,这一手偷梁换柱的戏法功夫,整个席家就属福伯耍得最好了,眼力再好的人也看不出破绽。”我赞同道。

“戏法?”齐齐被自己口水呛住,“你说他刚才捏银子的那一招是假的。”

我斜了他一眼,“当然是假的,银子是拿来花的,没事干谁去捏它啊?”

齐齐咚得一声倒在车厢里。

一路上蜗牛般地前进着,福伯又殷勤地送出了四朵银制牡丹花,最后一位来得晚了,牡丹花儿已经断货,只领到一朵喇叭花,扫兴地含泪离开。

中午在一家路边的小店打尖时,小纪皱眉抱怨道:“附近是江南富庶的鱼米之乡,怎么会有如此之多的匪患?苏州太守是干什么吃的?”

“不关苏州太守的事吧?你看!”席愿伸手一指。

路边歪歪地立着一块残破的石碑,上书“苏州”二字。

“我们才刚刚进入苏州地界呢。”席愿一扬头道,“福伯的银子花儿,以后就没机会送啦。”

“你怎么知道苏州就一定没有匪患?”

难得碰到一个我也能答的问题,所以我赶紧抢着道:“我知道,我知道!原因一:苏州的太守是个文弱书生,最不擅长的就是靖匪的事情;原因二:苏州太守烧得一手好菜。”

“不懂。”小纪与齐齐同时摇头。

我咳了一声,“听我说完嘛,苏州临近的地方有个商人,常到苏州来进货,最喜欢吃太守烧的菜,可太守也不是随随便便叫他烧菜他就去烧的,所以这个商人就帮他做他最不擅长的事情来换菜吃,没吃上几次,苏州境内的盗匪就不见了。”

迷迷糊糊要醒不醒的席天立即睁开了眼睛,咕哝着问:“爹,真的…这么好吃么?”

“爹也没吃过。”

“好吃好吃,”席愿回味无穷地说,“要是我将来娶的老婆能有他一半的手艺,梦里也会笑醒啊……”

齐齐咣啷一声,怒冲冲把碗砸在地上。

小天吓了一跳,回头看了齐齐一眼,“……齐齐你脸上怎么有指印啊?二哥敢打你么?”

……

吃完午饭,稍稍休息了一会就继续赶路。我刚爬到车辕边,一双大手拦腰又把我抱了下来。

“你跟我坐前面的车子。”大儿子说。

呵呵,我就知道席炎忍耐不了多久的,从小到大,他每次跟我呕气都没超过三天呢。

裹上毯子安坐好,席炎把暖手炉塞进我怀里,严厉地问:“中午怎么只吃那么一点东西?”

我霎时一阵心虚。早知道是要审我这个,还不如仍然跟小天坐后面的车呢。但户主问话又不敢不答,想了想,小心地道:“你不理我,我很难过啊,所以没胃口。”

冷峻的目光射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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