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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君昭华

作者:花沁雪 时间:2022-12-12 15:49:48 标签:花沁雪

秦渊忙伸手去替他擦,笑着解释道:“本来谁都不记得你的真实身份了,其实是我的缘故你才重新被人注意的。难道你没发现么,刚才抓我们的那个钟大人分明就在是针对我。如果我身边的人换成是别人,他们照样会找借口给人家安个罪名,然后一样把我拉下狱来。”
画屏听了,回想着钟景年方才的那席话,似乎觉得有些道理,于是又问:“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针对你?”
“还不是因为我有个当丞相的爹,又与摄政王来往过密。说起来我也不过是颗遭人利用的棋子。”
秦渊像是自嘲似的轻声笑了笑,没想到自己一心远离朝政,却最终还是成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公子……”画屏想安慰对方,却又不知该如何安稳,想来他正和当年的自己一样,身不由己,也无能为力。
“你会恨我拖累你了么?”秦渊忽然问。
画屏急忙摇头,“我早就是个该死之人,上天却一直让我活到现在,让我遇到公子你,我觉得这一切就像是命中注定,画屏非但不后悔,还很感激上苍!”
“傻瓜!”秦渊爱怜的嗔怪了一句,又将画屏紧紧拥入了怀中。
他其实也挺感激上苍,自己死前居然还有如此温婉可人的美人相伴,就是不知道画屏若是和自己一起去了yīn间遇上了浮萍该怎么办。想到这里秦渊又觉得有些好笑,自己竟然死到临头还有心qíng想这些。
二人就这样相依相偎的在天牢里度过了几个绝望却又难得清静的日子,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乱成了何种模样,终于这日从外面来探监的人出现了,而且一次来了两个――一个huáng敦玉,一个薛岚。
huáng薛二人还特意备了好酒好菜来,已经在牢里几天没吃过好东西的秦渊顿时高兴得喜笑颜开,也不管客套,举起筷子就大吃大喝起来。
“子涵兄,你倒真是豁达!”
huáng敦玉见秦渊进了死牢还能有心qíng吃饭,对他不得不佩服。一旁的薛探花原本也在担心秦渊,这会儿也稍稍安下心来,于是给huáng敦玉使了个眼色,让他说正事。
秦渊恰好看到两人使眼色的样子,不禁笑道:“不会吧,你们俩也学会眉来眼去了?”
huáng敦玉立刻白了秦渊一眼,“你以为我是你秦公子啊!跟你说正事,你这个案子不会审了,我找了所有能找的人帮你说qíng,何太师执意要杀你,秦丞相如今又不方便开口,能救你的办法只有一个了。”
“什么办法?”秦渊隐约猜到了答案。
“偷梁换柱。”薛岚显得有些兴奋的答道。
“你们别闹了,万一出了事qíng,你们都会要被拖累的。”秦渊摇着头一口回绝了。
“我和宗烈他们都已经帮你安排好了,到时你自己看着办。总之我不会看着自己的好友就这么冤死。”huáng敦玉也早就料到秦渊会拒绝自己。
“公子,你也该想想丞相和夫人,不要枉顾xing命。”画屏也劝道。
一想到自己的父母,秦渊也的确有了一丝迟疑,跟着问huáng敦玉:“为什么觉得我是枉死?子安兄不觉得这都是我自找的么?”
huáng敦玉先是没答话,过了片刻才道:“事qíng到了这一步我也不妨直说,我huáng子安虽然只是个小小侍郎,但还懂最基本的善恶是非。何他就不是个好东西,中饱私囊,勾结番邦,当年云观行一案其实众所……”
“子安兄!”秦渊忽然打断了huáng敦玉,点头道,“我明白了,谢谢你!”
“huáng大人,你说云观行什么?”画屏忙问道。
huáng敦玉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他都忘了秦渊身边这个画屏正是云观行之子云夜海。当年的云夜海年纪尚幼,应该并不知道那件事qíng的内幕,只是如今人都死了,自然没必要让云夜海知道这些再徒增伤心。
“呃……云公子,过去的事你就不要再追问了。”
“huáng大人,你是想说我爹是被何太师冤枉的?他根本没有叛国通敌,是不是?”画屏追问着,然后摇着头自语道,“我就知道我爹不是这样子的人!”
“屏儿!”
秦渊揽过画屏的身子安抚着,画屏反而忽然哭出声来,“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所受的这些苦不过是为了替父亲赎罪,所以我从没有抱怨过谁。可是原来……原来事实根本不是这样的!”
像是积压了许久的痛苦都一次爆发了出来一般,画屏揪住秦渊衣襟的双手越拽越紧,眼泪也愈涌愈凶。秦渊知道画屏此刻的心qíng,定是常人所不能感受到的,尤其这五年来他一直忍rǔ偷生,只是为了减轻父亲曾经犯下的罪过,如今却得知自己的父亲竟是含冤而死,自己这些年来的隐忍也就完全变成了另一种意义,变成一种可悲的宿命,既无法逃脱,亦无法改变。
huáng敦玉见人哭得这般伤心,一时也慌了神,还是薛岚道:“云公子放心,我们会将你一起救下的。”
“你们最好别这么做!”
牢门外忽然传来另一人的声音,牢里的几人都吓了一跳。天牢内光线昏暗,一时只隐约看得出声音的主人是名高挑男子,但这声音他们几人却都不陌生。
“严兄?”
“无月兄?”
几人表qíng一致的看着猫腰走进来的严朔,都在想这个无官无品的小子是怎么进到天牢里来的。
“这年头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进来探个监都花去我不少银子啊。”严朔说着蹲下身来坐到了几人身边,也不管自己一身水蓝的袍子会被弄脏。
“你怎么也来了?”
“我爹让我来的。再说了,朋友落难,我还能不来看看?”
“严太傅?”
秦渊很是诧异,没料到严陵也会对自己一份同僚之谊。
“无月兄,你刚说我们做好别这么做是什么意思?”huáng敦玉问。
“你们自己想,子涵这次的事qíng会被何发现,定是何一直在密切关注着子涵的一举一动。所以这次你们想偷梁换柱那只老狐狸也一定会事先知晓,到时别说救不了人,何还刚好可以以乱党的罪名再把你们也一网打尽,这样朝中就更没人敢跟他作对了。”
严朔的分析得在理,薛岚也跟着点了点头。
“那要如何?难道看着子涵去死么?”敦玉愤愤道。
“不,还有一个人可以救子涵。”
“谁?”
几人都同时等着严朔的答案,只有秦渊已经知晓,却不愿说出那人的名字。
“摄政王。”
“摄政王?”
“你们一定都以为何这次对付子涵是为了扳倒秦丞相吧?”
“难道不是么?”
严朔摇了摇头,“我爹说,何这么做是为了阻止摄政王攻打大夜。摄政王若是想救秦渊就必须马上赶回京城,攻打大夜的事自然也就会停下来。”
“这怎么可能!”秦渊第一个先否定了严朔的话,“王爷怎么可能会为了我特地赶回来?”
“不全是为了子涵你,还有你爹丞相大人。你想,若是你窝藏钦犯的罪名成立,秦丞相日后在朝中的地位必将受到影响,对摄政王而言,何太师的威胁也就更大了一分。而比起萧蔷外的争端,解决内祸自然更加紧迫,摄政王不会不明白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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