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蛋护养指南
他做惯了这整个宰相府的心肝宝贝儿,哪里会觉得自己该受一点儿指摘。
“再说男色又如何,”吕迟扬起自己的脑袋,用手托了托自己带着粉ròu的脸颊,“我长得这般好看,你若是从了我,哪有一点儿吃亏?”
一句话就将褚瑜归成了不识货的傻蛋。
恰是说到这一句,外头忽然来了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吕迟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一个箭步抢在褚瑜前头冲到门口将门闩抽了,正要将门打开,褚瑜的手掌却捂住他的嘴巴,搂住吕迟的腰将他抱到了自己身后。
吕迟还愣愣的没有反应过来,褚瑜已经大步的推开房门走了出去,他前头想让侍卫进来趁乱bào揍褚瑜一顿的念头就给褚瑜随手掐死了。
院子里,吕益与皇帝正站在院子里,一个面目闲适的看着自家儿子院子里的花花糙糙,一个则满面狐疑的看着从吕迟房里走出来的褚瑜。
“前头救了那个落水的丫头,打湿了衣服,恰好碰见长公子,好意邀我来换件衣服。”褚瑜淡淡解释道。
皇帝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不过目光却一瞬不瞬的盯着正从褚瑜身后走出来的吕迟,语气飘忽不定,“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花园游了一半阿瑜却不见了,让朕与吕爱卿一路好找。”
褚瑜似笑非笑,带着些戏谑的看着中年发福的皇帝亲热的叫自己的名字。
吕益云淡风轻带着些笑意的看着自己的宝贝长子,“阿迟,你让下人出来找侍卫做什么?”
艳阳天里,枣木站在一边光着上身瑟瑟发抖。
吕迟脸上的眼泪已经偷偷擦gān,此时除了头发丝有几根是飞的倒没有什么不妥帖的地方。
他见了皇帝,拿出三份耐xing行了礼,后又转头看向枣木,道,“你怎么还不去把衣服穿上,当着陛下的面,成何体统?”
枣木得了这句话,仿若得了大赦一般,连连点头应了,而后小步朝着一边偏房跑了。
等这句话说完,他才转头看向吕益,理所当然的扬起小脸道,“我找他们来陪帮我抓两只知了。”
好似找来家里的侍卫抓知了是再正常不过的事qíng了。
褚瑜给吕迟找的借口弄得有些心服,他笑道,“长公子童心还盛。”
吕益对于皇帝与褚瑜之间的紧张氛围似乎全无所感,听到这句不仅没有什么教子无法的羞愧,反而跟着点头笑,语气里不乏自傲,“的确如此,阿迟童心未泯可爱至极。”
褚瑜总算知道吕迟天真骄纵的xing子是怎么养出来的了。
吕迟肚子里都是气,因着皇帝在场才qiáng忍着,他紧紧盯着褚瑜的背影恨不得从身后踹他屁股一脚。耳边听见吕益的话,这才转头看过去,道,“我困得很,要先睡觉去了。”
他说完不等回应转头便走,回到房里重重的将门给关了起来。
皇帝给人当面甩了门,心里到底介意,不由偏头看向吕益,吕益笑呵呵的拱手告罪,“管教不严,还是个小孩子脾气,陛下莫要怪罪。”
皇帝僵僵的摆摆手,“阿迟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怎么会在这样的小事上计较。”
吕迟关了门,气呼呼的趴到chuáng上,恨得直捶chuáng,躺了一会儿听见院子里的声音渐渐远了,这才将手伸到后头去摸自己的屁股。他从生下来到这么大,哪里遭过这样的罪?一时之间想一想又觉得委屈的不得了,捂着脸到枕头里又啪嗒啪嗒的落了几颗泪珠子,从心底里将褚瑜的祖宗十八代给骂了个遍。
人面shòu心,装模作样!
院外终于恢复了平静。
枣木躲在偏房里眼见着皇帝一行人走远了,这才蹑手蹑脚的走出来,而后一溜烟的跑到吕迟的房门前用力敲门,“少爷,少爷?”
“滚滚滚,”吕迟一下坐起来,又忘了自己屁股上的伤势,不小心牵扯的自己呲牙咧嘴,不由迁怒枣木道,“你可实在太笨,我让你找侍卫,你将陛下找来做什么?”
枣木叫苦不迭,“小的没去找陛下,我才走到院外没几步,陛下就与老爷走了过来,问起小的出来是gān什么,有么有见过秦王,小的不敢乱说,他们就跟了过来,”
他停了停,又有些奇怪,“少爷,秦王殿下怎么会在我们院子里?”
枣木的话音才落,一个花瓶狠狠的给人扔到房门上,闷声响过后掉到了地上碎成了片。枣木差点儿给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后退两步不敢再说。
明兰明柳将他拉到一边,“你可别再问了,今天下午想必都不会高兴,就让他在房里呆上一会儿吧。”
枣木十分疑惑,“你们可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qíng?”
明兰明柳对视一眼,含含糊糊都不愿意说,“不是你该知道的事qíng……”
她们怎么好说秦王与少爷在屋里不知做了什么事qíng呢?这可大可小,一不小心可是要掉脑袋的事qíng。
三人正挤在一起说话,外头忽然又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明兰抬头看去,就见一抹婀娜摇曳的身影扭了进来。她唇边露出冷冷的笑意,迎上去道,“瞧瞧这是谁,忘忧姐姐怎么有空来元宝居?”
来人正是老祖宗身边的忘忧,她身后跟着两个满头大汗的小丫头,手上各自拎着一个大食盒。
忘忧目不斜视,对明兰也并不客气,语气泛凉,“我奉老祖宗的意思来看看大少爷,大少爷可在屋里?”
明柳两步走到明兰身边,面上笑的温和,“可是不巧了,少爷刚刚才吩咐不许人进去打扰,忘忧姐姐还是不要扰了少爷不喜,”她说着示意院子里站着的小丫头去接忘忧带来的食盒。
忘忧是什么身份,从她的名字里就清清楚楚。老祖宗当年给吕迟算命,出来的后半句就是:生而忘忧。因着这个,老祖宗早早的想在了前头,从吕迟八岁起就将九岁的忘忧养在了身边亲自调教,只等一日时机成熟,将忘忧赐到吕迟房里。
关于这个,忘忧清楚的很,明兰明柳也清楚的很,唯一迷迷糊糊的恐怕只有一个屋里正屁股痛的吕迟。
作者有话要说: 忘忧:我看中的是少爷的处子之身。
第五章
没有忘忧的吩咐,她身后的两个小丫头紧紧握着食盒不肯松,弄得场面上的气氛有些凝住,两个丫头求救似的看着忘忧。
明兰与明柳一边一个走上去,轻轻巧巧的将那食盒拿到了手里。明兰问了问食盒隐约散发出来的香味,笑了,“哎,是刚出炉的栗子糕与奶苏吧?”
忘忧的指尖舒展在身侧,下巴抬得高高的,“老祖宗的意思,东西送到了,人我也要看过才能回去复命,两位妹妹莫要为难。”
“既是老祖宗的意思,”明兰拉住皱起眉头还要往前的明柳,语气松快,“那忘忧姐姐便去吧,温声细语些,少爷现在不高兴呢。”
“为了什么事qíng?”忘忧拾阶而上,回头轻声问。
明兰只笑,没有接话。
忘忧抿唇闪过一丝不喜,不再理会她,只将视线转到面前jīng细雕刻过的门上,抬起纤白的手缓缓的扣了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