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蛋护养指南
吕迟也吊在半路停不下,因此毫不扭捏的点点头。
两人拥在一处,滚到了被褥深处。
嘿嘿嘿……
等闹过一阵已是中午,马车略停了一会儿,后明柳便送了吃食过来。
头前用的药膏的确好,吕迟这会儿浑身没觉出什么难受来。他伸手夹ròu吃时偷偷瞧了褚瑜一眼,见他没阻拦,便也痛快吃了几口。
褚瑜在一边扶着他的腰,问,“腰酸不酸?”
吕迟点头,等将嘴里的ròu细细嚼了吞咽下去,这才道,“有点酸,腿也酸。”
前头那腿都给折到自己头顶了,能不酸么。
褚瑜便揉完腰又给他揉腿,耐心极了。
两人才在一块儿,是感qíng正浓的时候,这会儿要分别,自然是言语之间说不出的舍不得。吕迟心里虽然不太高兴走,可面上不愿显露,假模假样的对褚瑜道,“我要走了,你莫要太想我。”
他一本正经的嘱咐,自己却忍不住瞥眼去看褚瑜的反应。
褚瑜脸上露出点笑意,低声喟叹般,“别的好答应,这倒是难办的了。”
一桶蜜糖当口浇下,乐的吕迟双肩直颤。
他看着小jīng怪的手在他腿上揉来揉去,感叹,会讨好人也就罢了,这嘴巴还这么甜,真真是个祸患来的。
让褚瑜不想吕迟,那的确是难如登天的事qíng。别说两人之间相处甜腻,如同甘霖浸润人心。褚瑜二十六七年来还是头一遭体会qíng爱滋味,恨不得将人绑在身边才是,哪里舍得放。
只不过这时候为了吕迟以及 两人还有以后,不得不暂且将他放回去罢了。
“我也想你,”吕迟趴到褚瑜的腿上,歪着脸看他,决心也给褚瑜吃两口甜话,“每天都记着想你一会儿。”
褚瑜亲亲他的发心,做了保证,“在京城等着我,不消多久,我亲自接你。”
吕迟点头,后拉住褚瑜的手,想了想又从旁边抽过一个小箱子,递给褚瑜,认真道,“这是我亲自画的东西,你留着看吧,等我走了你若是想我,便打开这个看看,准保是管用的。”
他抿抿唇,怕褚瑜不信,还道,“从前我没少看着这个想你呢。”
那一大叠chūn宫画,每天一张都不知能看到什么时候。
褚瑜不明所以,不过也应了,将那盒子收到了一边。
两人说开了,心定了,这会儿除了舍不得也还好过,气氛融洽松快。
后头跟着的那一架马车上,枣木歪在车壁上,满是忧心忡忡。除了明柳坐在一边打瞌睡,剩下的几个家丁也十分谨慎。
一个颠簸猛地一震,将明柳给弄醒过来。
她揉揉眼睛,问,“到哪儿了?”
枣木道,“还约有一天的时间才能到边界处,唉,怎么不能快点……”
几个家丁多半知道他急什么。他们来前是得了二皇子嘱托的,说是嘱托那都客气,gān脆说是命令好些。边境之处又是那样的重兵,谁知道下一刻会有什么事qíng?
明柳却不太明白他们的考虑,只想着枣木回过宰相府,便问起宰相府的事qíng,“明兰怎么样,她一个人在家里可好?”
她和明兰从小一块儿相处,感qíng深厚。
枣木一愣,摇头道,“没细看的……”
“这竟没细看,”明柳道,“真是个没心没肺的。”
枣木心道,这会儿还不知道谁才是没心没肺的!只不过这些事qíng有他忧心便够了,此时将明柳带进来有什么用处?还不如让她跟着没心没肺轻松一会儿。
他垂下头去,“家里还好,总是那个样子,只不过夫人和老祖宗很着急,念着少爷。”
“这我想到了的,”明柳点点头,“她们素来将少爷放在心尖上,只怕要不是老爷拦着,早就将少爷寻回去了。”
枣木闷声应了,后没再说话。
明柳只当他赶路疲惫,自己也犯困,不多时又靠在车壁上睡了过去。
一天的时间对枣木来说实在太慢,对于吕迟和褚瑜来说又实在太快,等遥遥到了边界处时,瞧见外头重兵重重,吕迟赶紧将脑袋从窗外缩回来,一把抱住褚瑜就亲。
他的两只手在褚瑜身上乱摸,大有亲一口摸一下就少一会儿的架势。
“及时行乐,”吕迟呢喃,两人唇分,俱是粗粗的喘着气。
吕迟抹了抹自己嘴边的湿润,万分可惜的看着捧着褚瑜的脸,后还不愿意放松这一会儿的功夫,双手往下一滑,将人前后摸了个通透。
褚瑜给他摸的浑身一阵苏热,一把抓住吕迟的手,低声警告,“马车就地停下,让他们在外头等着?”
吕迟连忙将自己的手给缩了回来,抿唇哼了一声,“给我摸摸都不成,已经是我的人了,还小气个什么劲儿?”
他说着改为双目上下横扫,只像是恨不得将人的衣服扒了般痴缠上去,色眯眯的目光散不去,胆子大的很。
褚瑜无奈低笑一声,伸手为吕迟整了整衣襟,又倾身在吕迟的额心落下一个亲吻,“阿迟在京城等我。”
马车应声而停,远处褚清站在帐外,目光灼灼的看着这头。
第四十九章
车门隔了好一会儿才有响动,褚清远远站着,指尖按住了腰上的佩剑。
他的心绪焦灼难安,没有想到褚瑜这一趟会亲自送人出来。拷问李立的那一番只让他知道在城外以及李立离开前的那些事qíng,多半并未涉及吕迟和褚瑜关系的变化。
此时褚瑜亲自送人过来,褚清自然而然的先想到是针对自己。褚瑜、褚瑜、褚瑜,他在脑中反复的褚瑜的名字默念过几次,恨不得将人碎尸万段。
“殿下,”近侍见他目光沉沉,上前低语提醒。
褚清略回神过来,手又从佩剑上慢慢的滑了下去,自然的垂在了身下,全身的戾气散了些,多留下的是吕迟比较熟悉的亲和。
远处的马车里终于探出一个脑袋来。
褚清目光聚焦过去,却发现是跟在吕迟身边的丫头明柳,后连同几个家丁,一起迎向了后一架马车外。褚清的视线一路跟随他们的身姿而动,眼见着后一辆马车的车门缓缓打开,吕迟先走了出来。
不见的时间还不足两月,吕迟却浑然不同了。他身上的穿着衣料远比不上在京城的时候,虽也依旧是那通身懒洋洋对世事全不在意的模样,然而褚清看着他,却像是看到了另一个人。
到底哪里不一样?似乎并不是外在的表现,让人一时难以捉摸。
不过看到了吕迟无恙,褚清还是松了一口气。他上前一步,朗声道,“阿迟,快过来。”
吕迟还站在马车上,循声望去,与褚清对视在一起,他摆摆手敷衍人,“你等一等先。”
心有多大,胆儿就有多大。
两边重兵对峙下的军士实在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毕竟在矛盾最中心的人还半点无感呢。
吕迟低着头,手垂下去握住褚瑜的手,殷切的嘱咐他,“唉,我就要走了,说好的话,你可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