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于九天5:暗香魅影
容恬摇头:「不是为了东凡,是为了东凡王。」
凤鸣脚步稍滞,想起正揣在怀里的那段红绳,半天才喃喃道:「这样一个难得的人,又何必要他xing命?」
容恬停下脚步,转过头来:「没有天地环,就不能确保你不受巫术之害。你难道愿意永远被困在太子殿?」
「囚禁鹿丹,就一定能得到天地环?鹿丹模样看似柔弱,其实xingqíng刚烈,万一他铁了心自绝,我们不但得不到天地环,还结下一个大敌。」
「你的意思,是放了鹿丹?」
凤鸣深呼一口气,压低声音道:「听我说,鹿丹不是肯受这种要挟的人。他不可能允许因为自己的失陷而导致东凡失去国宝,在天地环送来jiāo换他之前,他会自尽。」
「那又如何?」容恬不为所动,冷冷哼了一声。
「那又如何?」凤鸣惊讶地重复:「至高无上的西雷王,你现在打算随随便便牺牲的人是鹿丹,正宗的天下第一美人,东凡的国师,东凡王的爱人。他在东凡的地位,相当于我在西雷的地位。你打算为了一个不知道对我有没有保护作用,而且八成弄不到手的破烂,冒bī鹿丹自尽的险,甚至不惜和东凡开战?」
容恬危险地扬起一边的粗眉:「天下无双的鸣王,你打算放走我为了保护你,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从东凡骗来西雷的鹿丹?」
凤鸣猛然窒住,盯着容恬,好一会才轻叹:「就为这个,我才一直没有开口。我……我知道你为我好。」
修长带着灼热般力量的手指挑起垂下去的脸,容恬漆黑炯然的眼睛让凤鸣心里发颤:「别说一个鹿丹,为了你,我杀尽十一国的王族又如何?」
心脏被重重撞击,凤鸣猛烈摇晃的视野中花白一片,看不请天和地。
「知道我为什么要放鹿丹?」夕阳下,忍不住紧紧和容恬拥抱,凤鸣嗅着令他安心的味道,沉声说:「若有一天我落入敌人掌中,他们用我要挟你献出西雷,我一定会象鹿丹这样选择……」
「闭嘴!」容恬恶狠狠地打断凤鸣,低沉的气压从这条雅致小路蔓延至整个王宫。
高大的身躯僵硬着,凤鸣听见头顶上粗重的喘息声。
「我只求你一次。不要理会其他,成求一对有qíng人,就这一次。要是我也有这么一天……」
「闭嘴!闭嘴!闭嘴!」头顶上传来低声的咆哮,搂着纤腰的手臂几乎勒得凤鸣喘不过气,容恬向来波澜不兴的脸终于变色。
仿佛令时间停顿的沉默过后,粗重的喘息终于缓缓平复,容恬才沉声问:「那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结果根本没有变。无论生或死,鹿丹都不会允许我们得到天地环。」凤鸣脸上泛起一丝安详的微笑,仰头看着容恬:「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我会乖乖呆在太子殿,不让你cao心。」
「真的放?」
「嗯。」
「那么……」容恬久久凝视着夕阳下越发俊美飘逸的爱人,薄唇忽然勾出一道诡异弧度:「鸣王该怎么报答我这个白花费无数心思的可怜人?」
凤鸣楞住,浓密的睫毛扑腾扑腾猛扇两下。
「你这头没有丝毫làng漫qíng趣的色láng……」
第二天中午,在鹿丹暂住处监视的侍卫撤走大部分。鹿丹接到了西雷王亲自签署的允许离开西雷的通行证书。
太子殿守卫最森严的院落中,凤鸣兴致勃勃地抓住刚刚回来复命的荣虎。「那边接到通行证书后,反应怎么样?」
「鹿丹身边跟随的人都愣住了,然后欢天喜地得象疯子一样。哈,他们肯定以为这次要没命,我们大王看上的东西很少不到手就放弃的。」荣虎脸上有一丝不解:「鹿丹倒还是老样子,只是按照礼节接了通行证书,嘱咐我替他向大王道谢,神色淡淡的,竟好像本该如此似的。」
凤鸣听了荣虎的形容,向往地说:「处惊不乱,什么时候我才能学到他那境界。唉,容恬居然不许我去见他,说什么我会被他的美色迷昏头,竟然吃这样无聊的飞醋。」一脸可惜。
要不是对容恬觉得歉疚,说什么也要见鹿丹一面,那样绝顶的人物真不是寻常可以碰见的。
凤鸣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鹿丹什么时候向容恬辞行。他要走,也该来向我辞行才对。」
荣虎实话实说:「天地环弄不到手,大王见他就一肚子气,命我转告鹿丹不必辞行,要走就快点走,以免他改变主意。」
凤鸣顿时垮下肩膀,又猛然挺直身子:「他那段红绳还在我这,这个宝贝他是无论如何也要拿回去的。即使不向容恬辞行,他也会来找我一趟。」
「他那红绳是打算万一不测,给东凡王留作纪念的,现在人还活着,要那破绳gān什么?哼,你对鹿丹还挺有兴趣。」身后传来不悦的熟悉男声。
凤鸣朝一旁的荣虎怒视,怎么容恬到了身后也不提醒。荣虎为难地看了看凤鸣,对容恬行礼:「大王没有吩咐,荣虎先下去了。」竟学了秋篮等人的绝招,溜之大吉。
凤鸣暗骂秋篮带坏荣虎,只得转过身,用灿烂笑脸对上容恬的黑脸:「我对你兴趣也很大,不过你天天在宫里,随时可以看。鹿丹不同,他一走就很难有机会碰面,鹿丹这人xingqíng气质都不错,我想jiāo这个朋友。」
容恬狠狠哼了一声,毫不在乎地表明自己正在吃醋,抓起凤鸣的手腕:「本王今天要教你同国的税制。」
「又读书?」
「那就不读。」迅速改变立场,诡计得逞似的,容恬改变前进方向,抓着凤鸣往寝房走:「我们来复习一下鸣王的承诺。」
「又来?」凤鸣惊叫,努力止住脚步:「鸣王我昨晚已经实现诺言了,你不可以……」
「实现什么?中途你就喊停了,如果不是你求饶的样子实在可怜,我才不会就那样放过你。」
凤鸣绝望地看着寝房的门被容恬反锁起来,可怜兮兮地问:「大王今天不用处理国事吗?」
「本来准备对付东凡的大军,你已经帮我把人给放了。」
bī上来的qiáng壮身体一点让对手顽抗的余地都没有。越来越硬挺的器官正隔着衣裳磨蹭下腹,凤鸣暗暗叫苦。
「我身体不好,手脚发软,需要看御医……」
「可你有jīng神等鹿丹来辞行。」
看来在劫难逃。
「那……不许咬我……那个地方……」
「你也咬了我的脖子。」容恬理所当然。
「那怎么同,那个地方被咬一下和脖子被咬一下,那是多……多敏感的地方……」凤鸣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这是王和王之间进行的对话吗?
「难不成咬不敏感的地方?」
凤鸣火大:「反正不许咬。还有,不要再用昨天那个姿势。」
「那个姿势进得最深。」容恬一脸不容商量的qiáng悍:「否则你又怎会哭着求饶?」
终于明白恬不知耻这四个字适合用在谁身上。
足足折腾到快天黑的时候,容恬才抱着浑身发软的凤鸣出了寝房。秋星和秋月端着早准备好的gān净衣裳和沐浴香料上来,秋星悄声道:「禀大王,浴池已经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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