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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在下谢无渊,承惠四万两

作者:答案略 时间:2022-12-15 17:14:01 标签:答案略 系统

谢无渊摇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从脑袋里晃出去。开始认真答题。
会试的内容和乡试一样,十二天,三场。第一场仍旧没有多大难度,无非是四书《大学》、《中庸》、《论语》、《孟子》抽查三篇,做诗词歌赋任一一首,主要是考默写与文学底蕴。
谢无渊很快答完题,jiāo了卷子。
然而,从第二场起,题目变的有针对xing,也更加主观,就连原本简简单单的经书解析,都上了不少层次,谢无渊很难提笔作答,他实在是拿不准到底是要“懦弱”还是“冒进”,一直犹犹豫豫。
直到号舍外传来最后三个时辰的报时时,谢无渊才随便写了点似是而非的观点,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谢无渊这会儿已经没有闲qíng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了,他开始变的紧张,害怕何贺和谢父这一年来的时候,在自己身上白费了功夫,害怕自己答不好,让二人失望。
谢无渊在第二场的表现,明显影响到了他答第三场的心qíng。
三场考试的比重是一比三比六,也就是说,其实第三场的策论才是重中之重,第二次答得好不好,起不了关键作用。谢无渊在第二场的失利,压根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严重。
可惜的是,谢无渊这几天压力一直很大,考前谢父谢母的鼓励,更是让他给自己暗自施压,谢无渊这辈子做了十二年的纨绔子弟,第一次得父母正眼相待,一心想着做的好点儿,再好点儿,谢无渊自己都没觉察出来,心理负担就已经超出他所能承担的正常水平了。
第三场考试的时候,谢无渊看了策论的题目,当场就呆住了。
冷汗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冒,心里发憷,头皮发麻,这个题目他做过,谢父给他讲过一遍,何贺又给他讲过一遍,可该死的,他忘记了!
谢无渊甚至忘了最开始写的是什么,脑子里乱的很,一会儿浮现谢父眉头紧皱“这里写的不好,太冒进了,”一会儿又浮现何贺低声轻语“那里要改一下”,谢父和何贺轮番出现在谢无渊脑子里,谢无渊觉得自己要炸了!
系统磨磨蹭蹭的出来,吞吞吐吐:“宿主,你需要冷静,监测数据显示,你正处于崩溃边缘,请宿主镇静。”
有的时候,越着急,越想不起来,谢无渊正处在这样一个境况。
走出考场的那一刻,谢无渊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等待学子的同窗,他明明白白的知道,这一场自己过不了。
再加上第二场,这次会试,无论如何,自己都是要挂了的。
候在门外的谢家小厮赶忙围上来,帮忙拿篮子、衣服什么的,茶盏远远的瞧见谢无渊脸色不好,马上支了一旁的另一个小厮回府,把消息传给谢老爷。
谢无渊出来的时候,何贺还没出来,谢无渊也没等他,直接吩咐车夫回府。
谢老爷早前听了小厮的传话,没说谢无渊什么,只道是好好休息,今年不行,还有三年后,不着急。
谢无渊走后,谢父才重重叹了口气:“早知道,我就不该bī他。是我弄砸了啊。”
谢夫人安慰他:“没事,无渊才十五岁,还没加冠呐,不着急。”
二夫人也忙着搭话:“无渊可比无江厉害多了,无江那会儿,乡试还考了两次呐。”
谢老爷看了二夫人一眼,又叹了口气,心道,这能比吗?谢无渊从戒了赌到童生试,才半个月;从童生试到乡试,也不过一年!如果不是因为压力过大,怎么可能挂在会试上?!怎么可能挂在有了题目的会试上啊?!
谢家“无”字辈一共三个儿子,谢无江从小就学,学了这么久,也不过是个三甲的同进士出身;谢无海进了宫,不可能再担任御史;只有谢无渊一个,虽然小时候不学好,但这会儿,三年的时间拿下举人,原本有望再进一步,谢无渊最开始的那篇策论,谢父看过,优秀稍微往下一些,绝对及格线以上,也就是说,只要前两场不jiāo白卷,谢无渊根本就不可能会挂在这次会试上!
是自己搞砸了啊!要不是自己那么心急,也不至于把事qíng弄成这个样子。真是糟蹋了娘娘的一片心意啊!
谢老爷摇摇头,拄着拐杖往书房走,罢了罢了,左右跟着谁都是谢无渊自己的造化,随他去吧。
何贺一出来,就蹿到谢府来找谢无渊,还得意洋洋的邀功:“怎么样?题目熟悉吧?”
谢无渊坐在椅子上,拉过站在他身前的何贺,把头埋在何贺的腰间,苦笑一声:“我当时懵了,脑子一片空白,只记的这题做过,不记的怎么做了。”
何贺显然没想到谢无渊会出这种状况,脸上的色迅速退去,茫然自语:“不,是我的错,我该听二姐的话,不该自作主张的。”
谢无渊脑子乱的很,根本没听清何贺说了什么,只觉的很挫败,又拉着何贺说了半晌的话,心里多少舒服了些,松开何贺,凑过去讨了个长吻。
何贺压抑不住的喘息,缓解了谢无渊的焦躁不安,又过了一个时辰,谢无渊才依依不舍的把人送出门,看着何贺上了马车,笑着道别。
谢无渊回屋,长长叹了口气。
茶韵上来劝他:“主子,不过三年,哎,不就是个三甲吗,不考也一样的!”
谢无渊这才有了点儿发自内心的笑模样,“茶韵啊,说来说去,还是你拿我最好。”
茶韵给谢无渊放下帷帐,脱了靴子,这才抱怨道:“得了吧,用的着我的时候,我就是最好的,用不着的时候,就拿我撒气。”
谢无渊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你还生我的气呐,这都多久了。”
茶韵看谢无渊不那么烦了,也放下心了,这一年来,谢父对谢无渊期望有多大,她全看在眼里,就连谢母,有时候也不自觉的给谢无渊施加压力,茶韵本想着谢无渊和何贺独处的时候,会不会好些,可等她瞧见二人独处的模式,只觉这哪里是恋人,分明是夫子和学生。
可她一个丫鬟,实在是想不到什么法子给谢无渊减压,也只能gān着急。
茶韵给谢无渊盖上薄被,还在安慰谢无渊,“不就一场破考试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谢无渊笑着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三皇子:是他!是他!就是他!可他旁边的竟然是何二少!他难道是何贵妃的人?!是吗,不是吗?
范景辉:mdzz
谢无渊:好烦啊好烦啊好烦啊!说好的话本呐,说好的从混混到丞相呐,作者你拿错剧本了!

☆、谁说考不上就不能当官的?

又过了三天。
谢无渊站在卧室的小书房前,瞅着窗外的月亮发呆。
会试没考上这件事,不是没有办法,不过谢无渊一直不想用。
上好的金笺纸平摊在桌面,蘸满墨水的笔尖高悬在半空,迟迟不肯落下,滴落一大滴的墨汁,迅速占据整张信纸,谢无渊不耐烦的放下笔,把纸揉成一团,扔在一旁。
陈以柳前几天又用军中特供的信鸽传了一封信,谢无渊解下信纸,心中暗叹,这丫的怎么就不知道收敛点儿呐,军中特供的信鸽,拿来给太子妃传信,这把柄一旦被揪住,太子妃和陈家都得玩完。
太子妃的信里倒是没说别的,只是隐晦的提了句“前些日子,你帮我拨开迷雾,看清了真相,现在嘛,本宫心qíng好,你要是有解决不了的事儿,可以来找我,我肯定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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