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在下谢无渊,承惠四万两
谢无渊一愣,“十五岁和九岁的封爵,翻遍史书找不着前例,合着这种倒霉事还是我做总负责?!”
谢父对谢无渊的不qíng不愿视若无睹,一条一条叮嘱着注意事项,最后难得一脸希冀的对谢无渊说:“熬过了这次,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
谢无渊同样对他爹的劝慰视若无睹,接着问道,“这次大清洗里,吏部都刷下去了谁?”
谢父道:“全部的司长、副司长,都被撤职了。”
一个帮手都没有了?!谢无渊此刻恨不能仰天长叹一声,然后摔门离去,爱谁gān谁gān去,老子不伺候了!
谢无渊又和谢父说了几句话,不外乎等谢无江回来之后,谢父要和这两个儿子来一场深夜谈心什么的,临了,谢父问了一句:“怎么没瞧见茶韵?”
谢无渊道:“哦,女大不中留,嫁在泉州了。”
谢父板着脸,yīn沉的可怕:“嫁在泉州?!”
谢无渊只道是谢父对茶韵的行为不满,忙开脱道:“啊,是我让她嫁的,跟她没关系。”
谢父揉了揉额头,挥挥手,让谢无渊下去了。
第二天,谢无渊一早出门,绕了三圈,最终去了岑府。
岑府的下人一开始还堵着门不让进,谢无渊索xing在门口一直等着,岑宇的贴身小厮出门办事,谢无渊直接拿出从泉州得来的信物,小厮被唬了一跳,也不出门不办事了,赶忙带着谢无渊去了大堂,自个儿往岑宇的书房跑。
“gān什么呢,慌慌张张的,”岑宇坐在桌前练书法,“让你买的东西买回来了?”
小厮慌忙叩首,将红色结络递上:“公子,是唐公子的信物。”
岑宇大惊,随手把毛笔一扔,赶忙起身,“人呢?在哪里?”
小厮:“不是唐公子,是谢大人。”
岑宇的脸“刷”的白了,喃喃自语:“皇上还是要对鸿风下手了吗?”
小厮意识到自己表达有误,马上纠正:“不是老谢大人,是刚从泉州回来的小谢大人。”
“是他,”岑宇瞧着红色结络半晌,叹道:“早些年,我瞧谢无渊的文章,就知道不是个平常的,如今一看,果然。”
“走吧。”岑宇推门出去,面无生气。
好像此刻等在大堂的,不是一位比他小了十几岁的访客,而是一把磨光了的铡刀。
谢无渊一望见岑宇进来,立马起身见礼。
岑宇也没客气,生受了一礼,没回礼,语气也不怎么好:“说吧,什么事儿?”
谢无渊知道岑宇府上滴水不漏,可不知道岑宇府上已经这般滴水不漏,连和唐鸿风的事qíng,都可以毫不避讳下人。
“岑大人言重了,”谢无渊笑道,“下官只是在泉州认识了几个朋友罢了。”
岑宇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能哄得鸿风把定qíng信物都给你,谁信你和他只是朋友?”
谢无渊微笑:“下官只是恰巧认识纪成化,帮他还了几次赌债,有幸和唐老板一起吃过几顿饭,志向相投罢了。”
“志向相投?”岑宇“呵”了一声,“你爹知道吗?”
谢无渊面不改色:“那不重要,只要我们的目的一样就可以。”
岑宇脸色好看不少:“要我帮你gān什么?”
谢无渊递了一张纸给他,岑宇细细瞧了,禁不住露了个笑脸,拊掌大笑:“一石二鸟,挑拨离间,妙!妙啊!”
“能让他不痛快的忙,我都帮。”岑宇收了纸,招来小厮,从后门把谢无渊送了出去。
过了没几天。
绫罗锦帐,被翻红làng,事毕,岑宇趴在皇上怀里,随口提了句:“陛下,臣今天进宫的时候,瞧见何大人朝御花园后面去了,贤妃娘娘和何大人可真是父女qíng深,这离上次省亲才过去几天,就进宫来瞧娘娘了。”
皇上听岑宇提到何贤,还以为怀里的人又在闹脾气,手俯在岑宇背后,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打算随便哄几句。
还想着这几天冷落了何贤,一会儿去祥和宫看看她,省的回头还得下功夫哄。
这么一想,才觉出不对来,祥和宫承乾宫是在御花园的前面,御花园的后面只有一座宫殿――
慈宁宫。
皇上猛的想起早些年,先帝还在的时候,太后就和何家不清不楚,心下大骇,也顾不得缠绵锦帐了,因为他又想起一件事儿,何家小女儿失踪前几天,进过慈宁宫!
同天。
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带着十数个小太监,借口翻整御花园,把整个御花园围了起来。
晚上。
鬼三飘进三皇子的宫殿,颇有些洋洋自得:“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何家那个小女儿的骨头,从枯井扔到御花园了,那群笨蛋,光翻地得翻到什么时候?!”
三皇子落下最后一笔,整幅画彻底完成。
“不错。”三皇子赞道。
鬼三有点不满:“嘿,小毛头,我帮了你这么大忙,你都不谢谢我吗?”
三皇子抬眼看他,语气不轻不重:“帮何家小女入土为安,可是大功德一件,你别得了便宜卖乖。”
作者有话要说: 我猜你们都忘记何家小女儿在枯井的梗了=。=
三皇子终于出来了=。=
可惜隔着谢无渊还有万水千山那么远=。=
☆、祸乱宫闱是重罪
同天晚上。
谢无渊连续放飞了三只鸽子,每只鸽子带着一溜串罪证,飞向了不同的大臣家中。
第二天早朝。
考功清吏司驻京的大臣竟一前一后,从各州各郡,到各个省府,先后站出来检举何家子弟,罪|状从最犯忌讳的qiáng抢民女、qiáng抢民男,到互殴致死,再到糙菅人命,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每当站出一位大臣,立刻会有不同的大臣附和,刑部的孔博远更是像打了jī血似的,条条框框列的清楚,如果何家子弟站在朝堂上,毫无疑问,孔博远会找人立马把这群姓何的拉下去,大刑伺候。
谢无渊官居四品,站在朝堂文官的最尾端,低头盖住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茅倚岑自刎后,孔博远简直像一条疯狗,逮着谁咬谁,这种时候,倒不失为一股助力。
中午。
原本雍和宫的洒扫太监冒死觐见,将茅贵妃的亲笔手书递jiāo给皇上,皇上看后勃然大怒,指着贤贵妃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们何家也太拿自己当个东西!”当天,贤贵妃被禁足禁俸三个月。
第三天早朝。
随着又一批大臣的检举,何家子弟前前后后被弹劾者高达百人,皇上当庭大怒,不仅如数处置了何家子弟,更是找着有头降了何家兄弟的职,并且问责何父,诏书言辞激烈,十分愤慨。
第四天中午。
长公主入宫觐见皇上,拄着拐杖,要为她的儿子和孙子讨一个公道。
“公道?!”皇上大怒,直接将茅贵妃的血书拍到了长公主身上,“祸乱宫闱,bī死贵妃,在御花园行|凶|杀|人,朕只是降旨责问,难道还够不上公道?!”
长公主被皇上说的一愣一愣的,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被人泼了污水:“皇上,何用是本宫的孩子,他什么xing子,本宫一清二楚,他是万万不会做出此等事qíng的!这定是贼人诬蔑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