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于九天26:动魄惊心
凤鸣瞪着压在他身上,露出恶魔般微笑的男人。
压住身体的力量,喷在脸上的热气。
太……bī真了。
「现在,你还确定本王不能伤害你吗?」连耳边低沉的男音,都毛骨悚然地bī真。
凤鸣急促地喘息,不知第几次咬牙,「我确定。」
若言忽然一笑,舌头在颤抖的耳垂上舔了舔,戏谑着说,「本来就没打算伤害你,本王想做的,只是好好疼爱你罢了。」
布帛撕裂的声音,也很bī真,嘶嘶直透耳膜。伴随赤luǒ在空气中的肌肤越来越厉害的凉意,身上的男人的重量,仿佛也在不断增加。
像一座无法撼动的巨山一样,压在胸口。
快无法呼吸了。
醒过来吧。
快点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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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容恬坐在chuáng边,凝望着入睡的凤鸣。
刚刚因为惊隼岛大捷,而声望再一次攀上高峰的鸣王,熟睡的时候却像一只冬天的小猫,修长柔美的四肢蜷缩起来,透露着不安地抱着胸。
浓密翘挺的睫毛覆在眼睑上,犹带淡淡湿痕。
容恬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心如坠铅。
在秋星和尚再思成亲的那天晚上,凤鸣忽然中毒晕倒,当时他最害怕的,就是凤鸣无法醒来。
看着凤鸣长睡不醒的痛苦,鹿丹曾让他尝过一回,痛不yù生。
这种痛苦,任何人都不想再尝第二回。
包括容恬。
所以,当凤鸣不久后悠悠醒来,容恬忍不住对上天感激涕零,他以为那是天神对凤鸣的又一次偏爱,让凤鸣成功从文兰的毒xing中逃脱出来。
可是,他大错特错。
此刻,他倒宁愿让凤鸣像上次那样长睡不醒,至少凤鸣在梦中是恬静安详的。
而不是像眼前这样,痛苦地猜测这沉静无辜的睡容,隐藏着怎样险恶可怕的折磨。
一道笔直的人影在到达门边停了下来。
「大王,是我,还有罗总管。」容虎的声音。
「都进来。」
看着心腹手下从门外进来,容恬再垂首,用温柔的目光拂拭了凤鸣一眼,帮他把身上铺的锦被往上拉了拉。
像要拭去周围沉重的空气一样,慢慢的,优雅地站起来。
走到书桌那头,目视垂手站立的两人,「有什么消息?」
容虎知道鸣王正在入睡,唯恐惊醒他,低声道,「在永逸王子的cha手下,永殷国内已经开始戒严,设置多处关卡搜捕余làng。博间王族也已经收到大王发出的文书,不过他们……对于这一次鸣王中毒的事qíng,博间王族内分裂成好几派……」
「知道了。」容恬打断容虎的话,冷冷道,「博间和离国关系错综复杂,这种时候,也不指望他们帮上什么,以博间王的胆小怕死,绝不敢cha手离国和西雷的事。」
视线转向肃立一旁,脸色比平日沉重许多的罗登,「摇曳夫人还是没有消息吗?」
「唯一得到的消息,就是老主人多日前曾经在来仪现身。他是忽然出现的,在萧家开设在来仪的马馆里取走了几匹最好的骏马。」
「他和摇曳夫人一道?是否知道我们正四处寻找摇曳夫人?」
罗登苦恼地摇摇头,「马馆的主管当时已经接到寻找老主人和夫人的急令,见到老主人要离开,立即赶上前报告原委,想探明夫人下落。但老主人不知为了什么,忽然大怒,拿着马鞭就把主管抽到一边,一个字都没有留下就策马远去了。」
众人凛然。
高坐马上,用马鞭抽人,换了平常人,只是有些嚣张跋扈而已。
但以萧圣师之威,这样一个举动足以把人活活骇死,更不用说萧纵的一鞭有多凌厉。
只是遥想,就可猜到当时一幕多么惊险可怕。
容恬沉思着道,「此事不妥,师傅很少这样动怒。」
罗登点头,「西雷王说得有道理,这也正是最让我担心的地方。不会是老主人那边,也有什么变故吧?我已经派人赶去同国郊区的小谷,向那里的主管查问老主人离开时的详细qíng况,希望可以快点得到答案。」
明明大批高手守在少主人身边,却让少主人中了敌人的诡计,已经够叫人难受的了。
这个对萧家忠心耿耿的老总管,此刻最不愿看见的,就是萧家的状况雪上加霜。
容虎也知道寻找天下第一解毒高手摇曳夫人是当前第一要务,对萧纵的去向非常关切,皱眉道,「如果我们可以猜测出萧圣师的去向,也许可以派人先一步截住他。萧圣师在来仪现身,应该是为了换马,这表示他正急着去某个地方。」
「老主人是在同泽动身的,计算时间,必须日夜兼程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到达来仪。他一定有要事在身。」
「来仪位于繁佳和离国边境,但如果是从同泽出发,要进入繁佳和离国,来仪都不是一条最便捷的路径。」
容恬无须多加思索,断然指出,「他是要赶去宴亭,那正是摇曳夫人的故乡。」
虽然萧纵一向不喜欢提及自己的私事,但容恬身为最得他垂青的弟子,至少是曾经最垂青的弟子,手下又有属于自己的庞大qíng报网,对于摇曳的qíng况,多少比旁人更为了解。
罗登猛地一怔,半晌,叹了一口气道,「这么说,问题很可能发生在夫人身上了。」
气氛为之一沉。
摇曳夫人如果真在在这个最需要她的时候出了问题,那就实在像凤鸣说的那样——屋漏偏逢连夜雨了。
容恬知道这种时候最忌气馁,俊脸平静无波地吩咐,「摇曳夫人的事暂时不要妄做猜测,我们先假定师傅的目的地是宴亭,立即给宴亭的萧家各驻点传信,要他们密切留意萧圣师和摇曳夫人的行踪,一有消息,立即报来。」
罗登忙道,「这个我会处理。」
「容虎。」
「属下在。」
「安神石的下落至关重要。余làng这个人大不简单,永殷的哨卡不可能抓到他,最多只能阻一阻他的行程。但估计一下时间,他可能已经携安神石到了安全的地方。本王要你把手下的密探分出一半人手潜入离国,随时注意离国王族内每个人的动向,尤其是离王若言。」
「是。」
做出安排后,罗登便匆匆忙他的事去了,容虎也要离开,容恬叫住他,沉默片刻,温和地问,「烈儿好点了吗?」
自从凤鸣中毒后,容虎一直不顾寝食地四处奔走,qiáng撑着装出一副硬朗的模样,此刻听见容恬一问,眼圈蓦然微红,轻轻叫了一声,「大王……」
双膝跪下,额头直抵到冰凉的地面。
容恬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沉声问,「你怕我处死他?」
容虎低头屏息,一字不发,肩膀不断微颤。
「听说他自杀了好几次。」
「……是……」容虎长长地吸了一口,才控制住声音中的颤栗,跪着低声答道,「唯恐他再做傻事,现在房中一切可以伤人的东西都被拿走了,永逸王子守着他,日夜不离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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