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于九天20:十面埋伏
洛宁不是凤鸣,才没心qíng劝慰她们,板起脸冷冷道,「就是为了你们平安,少主才特意要我把你们接来的。要帮少主的忙,就都给我闭嘴进房里去,大事发生在即,还想给我惹乱子?」
脸一沉下,吓得秋蓝和秋星都不敢再说。
心里也明白自己即将在鸣王身边,可能也帮不上忙,只好藏着满腹担忧跟着一个萧家高手进了舱房。
等她们走后,洛宁才返回来,和罗登继续谈援助凤鸣的事,「罗总管办的对,确实应该把人手召集起来,以防有变。不知目前集合起来的都有些什么人?」
罗登斟酌着道:「除了船队上本来的人手外,我们在同泽城里外还有一些生意上的伙计兄弟,例如郊外的铸造作坊里的人,还有手工坊的。」
罗登大致说了人员数量类型,又加了一句,「当然,若论武功身手,最倚靠的还是洛总管下面的高手团。」
洛宁道:「人手多,也不是不好。不过一般作坊里的伙计,最多就是臂力大点,单打独斗起来并不顶用,再说,没经过训练,也不好调配。少主的计划,洛云已经和你说过了吧?」
「对付庆彰的计划吗?」
「正是,」洛宁深思熟虑道:「这一次,少主主要是用计,只要计谋成功,其实用不着人手。」
他看见罗登要开口,把手一摆,道:「罗总管的意思我明白,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不如这样,船队不能没有首脑,这里就拜托罗总管照看,随时准备接应。召集过来的人马,留一半在江边,以防不测,剩下一半和高手团的人,由我领着,到同泽外围准备接应。」地。狱十+九层|整、理
稍停一下,沉吟着道:「但愿少主这次的计策行得通,可以成功除掉庆彰,获得同国御前将的支持。
否则一旦被识破,可能反而会引来同国大军围攻。那时,罗总管这支船队就是少主唯一生路。罗总管,你千万要稳守此处。」
「放心。」罗登听他说得有理,重重把头一点,「陆上不敢夸口,但江面之上,只要不遇到单林海盗,我罗登谁都不怕。万一真出了事,洛总管只管把少主救出来,上了船,就看我的。」
当下两人议定,罗登看守船队,随时准备接应凤鸣一行。
洛宁将召集来的人马,还有高手团全部带走,赶去同泽城找机会和凤鸣会合。
不一会,人马差不多到齐,洛宁把人组编了一下,剑法高qiáng能征惯战的都跟在自己身边,剩下的人组成一队,让冉青领着。
一大队萧家兵在江边集合,一人一马,跟着洛宁浩浩dàngdàng奔往同泽方向。罗登在船上,远远看着晃动的人影隐没在黑暗中,根本就不知道,洛宁这个带走了大半人马,和几乎所有萧家高手jīng锐的总管,压根就没有救援少主的打算。
萧家少主的xing命,已危如悬卵。
同安院,内外严密戒备的长柳公主小院处,传来轰然的家具倒塌声。
「岂有此理!」
看完有裳衣画押的供词,庆离脸几乎扭曲得无法辨认,一脚踹飞面前的jīng致木几,将手中那份供词三两下撕成碎片,霍然转身,仇恨地瞪着自己的妻子,「裳衣绝不会是jian细!她失去家人,在外流落,正是因为得罪了那混蛋庆彰,受到庆彰迫害、她对我是真心的!」
「殿下,你清醒一下吧。」长柳公主叹息一声。
真是气煞人。
到这种时候,供词都清楚说明白了,庆离居然还不领悟。
难道真要被那女人害死了才知道后悔吗?
「裳衣根本就是庆彰派来的jian细,她喂你吃迷药,所以你才……」
「那不是迷药,是吃过快乐如仙的极乐药丸!」
「她连供词都写了。」
「严刑bī供下,何等供词不可求?裳衣在哪?把她还给我!」庆离恶狠狠地吼起来。
长柳公主气结,「殿下,你……你……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脸色忽然剧变,身子往后微微一倾。
「公主!」师敏惊叫一声,赶紧扶住。
近日坏事连连,长柳公主早就劳神过度,郁气浮生。
本想着裳衣坦白供认了罪行,庆离只要看见,至少也会生出悔意,知道自己错了。不料庆离的态度竟是如此。
人怎会执迷不悟到这种地步?
长柳公主被师敏扶住,勉qiáng站稳了,虚弱地摆了摆手,要义愤填膺的众人不要cha手,一手抚着隐隐发痛的肚子。
缓缓地,对庆离低声道:「殿下先不要动气,听我一言。你我虽曾不和睦,毕竟是结发夫妻,况且,我腹中已经怀了你的骨ròu。如今,我就一心盼着你平平安安,早日登基,这是真话。」
顿了顿。
长柳公主又道:「并非我嫉妒裳衣,容不下她。可她确实是庆彰派来的jian细,她招供之时,鸣王就在当场,可以为我作证,裳衣是自行坦言罪行的。请殿下处置裳衣,痛改前非,至于那些从前之事,我们就再也不提了。」
这番言语,真qíng流露,哀切诚恳。
师敏听得眼泪直淌下来。
庆离却发出一声嗤笑。
「哼!你这个yín乱不堪的贱女人,你当然不想我提从前之事。当日我父王向昭北王提亲,你迷恋杜风那个野男人,写什么不要帝王的诗,害得我被天下人耻笑,若不是父王为了和昭北联姻,下了王令,我怎肯把你娶进家门?」庆离充满恶意地瞪视护卫在长柳身后的凤鸣和容虎,「本想着你也算是个公主,勉qiáng放在家里当个摆设也罢,给你个正妻的名分。没想到你竟不安分,背着我暗中和萧家这无耻下流的家伙勾结,还妄图陷害裳衣。难道我会中你们的诡计?」
手一抬,指着长柳公主大腹便便的肚子,鄙夷刻薄地道:「你说裳衣和庆彰勾结,我还说你和野男人私通呢!这肚子里面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个杂种?」
长柳公主听到一半,已是满脸不敢置信,再也料不到他会说出「杂种」这等话来,气急攻心,一口气提不上来,几乎往后软倒。
「公主小心!」凤鸣站在长柳身后,脸色一变,赶紧帮忙扶住。
庆离虽然迷恋裳衣,对正妻不屑一顾,却绝不代表他不在乎被戴绿帽子,见到凤鸣qíng急之下握住长柳腰肢,顿时破口大骂:「狗男女!贱人!我让你私通勾结,背叛亲夫!」
撩了袖子就朝长柳走去,狠毒之色溢于言表,似乎连夫妻qíng分,连同肚里的孩儿都不顾了,竟是要动手。
容虎原本和凤鸣暗中商议,既然要联合庆离,就要对他礼貌一些。
此刻连容虎也忍不住动怒,趁着庆离从他面前经过,一伸手,五指如铁钳似的握得庆离无法动弹,沉声警告,「庆离殿下,请自量。」
庆离沉溺酒色,身子早被掏空,被容虎随便一抓,好像一只爪子被钉住的蛤蟆,根本挣扎不开,一边qiáng挣,一边气得脸红耳赤,冲着被扶到一旁坐下歇息的长柳力竭声嘶地吼道:「贱人!我若日后登基,看我把你们男的活阖,女的卖去jì寨,小杂种剁成ròu……」
师敏忍无可忍,冲出来挡在长柳面前,双眼喷火似的,提高声调道:「殿下说的什么胡话?我家公主当初嫁过来时是否处子之身,殿下自己入的dòng房,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吗?公主腹中骨ròu已有三个多月,正是裳衣未曾进院时,和殿下同房所怀。公主和殿下每月同房的时辰次数,都有同安院中专职的侍女记录,还可以作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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