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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九天16:言惊四座

作者:风弄 时间:2022-12-18 14:19:11 标签:风弄

  凤鸣暗道,你倒也不是完全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嘛,这麼重要的一句都被你记住了。点头,「不错。」

  「那麼,在萧家少主的眼里,那些贱民也有什麼珍贵的生命和梦想了?」

  「当然。」凤鸣正色道,「但他们只是平民,而不是什麼贱民。能决定一个人是高尚还是下贱的,只能是这个人自己的行为,而不应该是这个人的出身。」

  象抓到凤鸣的纰漏,苏锦超嘴角抽起,浮现一丝狡黠得意,「按你的说法,如果天下所有人,包括那些贱民,都去追求什麼人生乐趣,那麼耕种织造等下等事qíng,谁去做呢?哈哈哈,可见你刚才说的,不过是个空想罢了。难道人能饿著肚子找乐趣?」

  这姓苏的小子……

  如果不是在宴会之上,众目睽睽,凤鸣简直想抱住他傻得可爱的脸狠狠亲上几下以表感谢。

  真是天衣无fèng的配合啊。

  他正愁刚才一堆感慨不能和均恩令拉到一块,结果上天立即就把「见义勇为」的苏锦超给派来了。

  借著苏锦超的话题,凤鸣jīng神更加抖擞,倚著矮几,舒展一下跪坐的长腿,改为惬意的斜坐,绣工jīng美的长裳拖曳展开在坐席上,惬意地摆出一个心平气和畅谈的模样,微笑道,「耕种织造,怎麼是下等的事qíng?苏副使难免把世间人想得太单一了。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想,有不同的爱好,有不同的天赋。有的人善於管理,适合做调节纠纷的官吏;有的人善於从大局思考问题,适合做管理国家的朝臣……」

  苏锦超冷笑道,「那自然有人善於种地了?」

  「对。」凤鸣才不会被他的态度激怒,他正要大展拳脚推广容恬的均恩令呢。

  这可是丞相jiāo给他的重要任务之一。

  凤鸣侃侃道,「有人善於种植,掌握天时和土壤的知识,适合从事耕种;有的人天生一双巧手,可以制造种种令人惊叹的碗具杯碟,就成为了杰出的工匠。各有专长,各有专工,只要可以发挥所长,不管在那一行,都可以做到最好,活出自己的jīng彩人生。」

  「哼,那是把耕种等下等活计,拿来和朝廷大臣等职并论了。」

  凤鸣夷然不惧,淡淡道,「不错。职业无分贵贱,在我眼里,一个种地种得好的农民,至少比一个看见敌人就吓得落荒而逃的将军要值得尊敬。人只要有一技之长,能够把自己的事qíng做好,就是尊贵的。岂不闻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众人都是一愕。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确实没听过。

  眼看苏锦超又开始脸红脖子粗,老成的郝垣绛心里暗暗叹气。

  他当年跟随容恬任职国家税长,对鸣王的本事也知道一点,这鸣王平日看起来天真单纯,但每论及国家大政,总有惊人之言,其言谈深骇,有时候连大王都大为赞赏,苏锦超怎麼能斗得过他?

  可他们两人身为西雷文书正副使,不能让西雷在他国王宫中失掉颜面,郝垣绛虽然不愿意和鸣王当面冲突,也不得不再次无奈地开口。

  「恕本使横cha一句,」郝垣绛轻咳一声,「若按萧家少主的说法,各有专长的人,才可以做适合的事qíng。有管理国家才能的人,才能做国家大臣。那麼请问,是否大王这个位置,也要按照你的说法,有专长才能坐?」

  当!

  这一记可是如晨钟暮鼓的重锤,砸得在场人士耳膜乱震。

  老姜果然不可小看,郝垣绛这一招,立即把凤鸣小心开展的论辩拉到了一个可怕的陷阱前。

  王权归属,是这个世代最最不可触及的东西。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凤鸣脸上,看他怎麼反应。

  凤鸣也一阵发慌,他本来打算循序渐进,通过各司其职的论调,向大家解释一下均恩令里面选拔法的正确xing。

  现在?

  他表面镇定微笑著,其实心里七上八下,这个问题稍一不慎,恐怕立即会被以藐视同国王权的罪名砍成十七八块,但到了这个关键时刻,也绝不能退缩,否则前功尽弃,日后传扬开去,容恬辛苦推行的均恩令就毁了。

  该死的!要是容恬在就好了……

  不行!应该自力更生。不可以象以前那样什麼都靠容恬!

  暗地里帮自己打气,凤鸣眼眸深处又浮现阿曼江水战时那种豁出去般不顾生死的泠洌,做了一下深呼吸,昂起头,清晰答道,「不错。」

  顿时,殿中低呼声此起彼伏。

  长柳公主担忧地看著凤鸣。

  凤鸣逐字逐字从容地道,「做大王是天下最艰难的一份工作,做了大王,就要日夜为国家cao劳,稍有松懈,或者下错一个决定,也许就要承受国家衰败的苦果。」

  郝垣绛还待开口。

  长柳公主和西雷使者的坐席靠得很近,一眼瞥到,暗呼不好。她和鸣王已有秘密结盟,当然不愿意凤鸣出事,虽然极不愿意在公众场合bào露双方的关系,一直小心翼翼不表明立场,但现在qíng况不妙,只能冒险一试,帮帮鸣王了。

  希望不会被人看出蹊跷。

  「那麼,」长柳在郝垣绛之前,抢先一步,朱唇轻启,矜持地道,「要做这份艰苦的工作,需要有怎样的专长呢?」

  凤鸣现在又想抱住长柳公主狠亲一顿了!

  真是佳人,果然知qíng识趣,不枉「不要帝王」杜风爱她爱到骨子里,还为了求得安神石和文兰专程登船拜访自己。

  他也正担心郝垣绛那块老姜继续死缠烂打,扯到可能冒犯同国王权的论题上去面。

  「当然是善观大局,善於用人!」凤鸣重重答了一句,接著道,「善於用人,犹为重要。如果国家是一盘大棋,大王就是棋手。将,要放在将的位置,相,放在相的位置,马卒等等,也需放在马卒的位置。将各有专长的人,安置在合适的位置,使他们共同为国家出力。」

  「如果把不适合的人,放在不适合的位置,那麼国家就无法qiáng大,大王就成了失败的棋手。嗯,这个倒和我们海船上安排水手们的道理差不多,方向感最好的才选来掌舵,善攀的人才能专派做登帆了望,腕力大的,适合上下重锚。」贺狄懒洋洋地cha了进来,助凤鸣一臂之力。

  一边说著,细长的眸子一边朝子岩若有若无斜去。

  本王子就不信,你这男人能忍著不把眼睛看向这边。

  凤鸣对贺狄的相助非常感激,道,「确实如此。」

  「所以,容恬推行均恩令,弃用世袭制,改用选拔制,」这些都是刚才空流给贺狄提供的qíng报,贺狄顺手捏来,「并非是要动摇西雷国本,而是为了寻找最适合的人选。只有这样,西雷才可以继续保持qiáng大。」

  看见子岩如黑宝石的瞳孔终於正面对著自己,贺狄撇唇而笑,手按在身边美人的苏胸上,指尖隔著薄薄衣料围著rǔ头打转。

  邪气四溢。

  子岩果然如他所愿,顿时想起当日在船上被贺狄剥去上衣,用剑尖轻薄肌肤的事,脖子一梗,不屑地瞪视贺狄一眼,把脸转了开去。

  「正是!」

  和身后的属下恨得贺狄咬牙切齿正相反。贺狄是今晚第三个凤鸣想抱著好好亲一口的乖宝贝,虽然这家伙在阿曼江上把他萧家船队打得落花流水,不过这些过错似乎都可以弥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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