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是这样的主角
楚柯黎紧紧揽着他的腰,贴在他后背的手也没有撤走,口气很是不以为然,“以为什么,这冰窖又没人,你怕什么?还有你最好不要离开,要不然过会儿又会变成冰棍,在下可就不管了。”
看他这么一本正经的,而且想想也确实是这样,顾肖作为一个聪明人很快就选择暂时放弃他的节cao,反正现在也没人看到是不是?等出去之后谁还会知道他们在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于是冰窖一路顾肖就这么被楚柯黎抱在怀里走了一路,因为他低着脑袋,所以没有看到楚柯黎低头看他时脸上划过的一丝笑意。
到了冰窖深处,那里放着一个棺材,顾肖一头雾水,抬头问道,“这棺材里放的不会是西山村遇难的村民吧?”
楚柯黎挑眉道,“顾宗主难得聪明一次。”
顾肖一噎,拉着脸看向那棺材,“本座聪不聪明关你屁事,cao心的还真多。”
楚柯黎低头看他,“过去看看?”
说着也不等顾肖答应,便走到棺材跟前探头去看,顾肖好奇心一直就很重,跟着他也看去,这一看倒好,吓得他小心脏抖三抖,只见那具尸体面部扭曲,不知道是不是死前的遭遇太痛苦,他的十指成爪状朝下,手背青筋bào起,现在被摆在身侧,胸口被掏空了一块,还可以见到里面其他的器官,身上其他部位都还算完整。
楚柯黎将顾肖推到一侧,拿了颗药丸递给他。顾肖没接,疑惑的看着他。
“暖心丹。”
一听这药丸的名字,顾肖半信半疑接了过去,放到鼻子下面闻了一下,没什么怪味,便放心吞下去了。过了一会儿,身体即使没有楚柯黎给他输内力也渐渐适应了冰窖中的温度。妈的,有这好东西不早拿出来,故意看他出丑。
“楚柯黎,有这暖心丹为何不早拿出来?”
楚柯黎正从怀里拿出一副手套,听到声音,伸出一只手指放在唇上“嘘!”
然后不再理他,将手套戴到手上,又拿出一把小刀对着尸体左右比划了一下,找到血管处慢慢割下去。顾肖在一旁见他一脸认真,倒不好打搅,站到棺材另一侧看他手下的动作。
顾肖在现代的时候经常看些警匪片,一般凶杀案的时候,法医会给那些受害者进行尸检,其中就会有些细节要注意,比如说伤口啊,血液啊,指甲啊等等,现在楚柯黎沿着死者血管切,刀刃上没有沾染上多少血迹,切开的血管里也没有凝固的血块,竟是一点血都没有了┈┈
“┈┈这尸体上除了胸前的伤,好像并没有其他伤口,凶手是如何将他体内的血液取走的?”
楚柯黎没回话,一只手轻轻在尸体的肌肤上面细细摸索,摸到脑后时,他有稍许停顿,随后撤开手。先将手中的小刀用布细心的包起来放进腰侧的袋中,接着一只手扶住尸体的脑袋,另一只手托在脑袋的下方,大概尸体在冰窖中放的时间有些长,有些过僵,他双手使劲,将那脑袋慢慢扳到一侧,后脑勺便露出来了。
顾肖看着他手下的动作很是不解,凑过去看,见他将那脑袋后脑勺的头发扒开,那处就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孩手指大小的小dòng,dòng口很是均匀,像是用细铁棒戳进的。顾肖瞪目结舌,这凶手太变态了吧,还以为是和前身一样直接上嘴就吸,没想到人家竟然先将人杀了,然后在人脑袋上凿个dòng取血,这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吧。
“这凶手要想吸血直接吸就可以了,为何如此麻烦?”
楚柯黎松开手中的脑袋,将手套取下,漫不经心道,“顾宗主怎知是杀人者需要血液?”
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凶手需要血液为何要杀死这么多人,还将那些人身上的血取走?况且那两个活着的村民不是说了吗,他们并未与人结怨。
“此话何解?”
“或许那凶手只是被人派来取血呢,真正嗜血之人会不会从始至终都藏于暗处?”楚柯黎道。
顾肖被他说的一顿,好像确实是有些道理,但是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啊,这些如何能够找到凶手呢?
“但是现在这般,毫无头绪,凶手依然逍遥法外。”
楚柯黎望着他弯起唇畔,“顾宗主怎知这只是最后一起?在下相信他还会再出现。”
顾肖默了,楚柯黎说得对,凶手或许还会再犯,但是这样大规模的杀人,实在让人心惊,若不早日将之抓到,不知以后还会有多少无辜生命命丧其手。
“┈┈那凶手杀人手法这般残忍,不知以后还会有多少人会死在他手中。”
顾肖不知不觉就将心中的想法给说出了口,他眼皮一跳,立刻去瞅楚柯黎,果然见那家伙一脸的惊奇,“顾宗主,在下没有想到你竟是如此善良之人,真是让在下佩服,佩服啊!”
顾肖见不得他那一脸的嘲讽,甩袖道,“可是已经看完了,若是看完了,本座就上去了,”随后便打算往外走。
楚柯黎拦住他,眼睛眯成了一条线,“顾宗主这么急着走做什么,等等在下啊。”
顾肖低头看着抓着自己袖子上的爪子,突然将他一推,bào怒道,“你他妈刚刚碰过尸体就往我身上蹭,脏不脏啊!!”
楚柯黎讪讪松开手,“在下这不是戴了手套吗?顾宗主何必如此讲究?”
“哼!”
他一阵风冲出了冰窖,不用想也知道是回房间洗澡了。楚柯黎站在原处摇摇头,看着自己的手叹了口气,这么爱gān净,这以后怎么受到了自己啊┈┈
却说顾肖一路疾奔回房,脱了衣服就冲进浴桶里,再上上下下四处狂搓,恨不得搓一层皮下来,心里不知将楚柯黎给骂了多少遍,妈的,这么不讲卫生,真是半分钟都不想和那货呆在一处。
洗完澡之后,他终于觉得全身都放松舒畅了,从屏风上将里衣拿下来穿上,呼出了有口气,打开窗户朝外看去,外面天已经有些暗下来了,差不多过会儿就能吃晚饭了。
歪在榻上,将手中的书翻了几页,不知不觉就有些困了,他侧耳去听外面的声音,好像还没人叫他出去用膳,不如先睡会儿。立刻将书扔到案几上,翻身睡过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觉得身上有些发热,闭着眼睛往脸上摸了一把,好像确实有稍许发烫,应该是刚刚洗澡的时候受了凉,身上大概发烧了。脑子还不怎么清醒,撑着身子坐起来,他身上又热了些,嘴巴渴的厉害,便颤颤巍巍下了chuáng,往桌边走去。他腿上着不住力,脚步虚浮,走到桌前一屁股坐下去的时候,还微微喘着气。
顾肖嘴里实在渴得紧,端起茶壶就往嘴里灌,待将壶中的水喝完后,那渴还是没有缓解,身上热得跟火炉似的。他想回到chuáng上去,可是此时手脚无力,刚站起身,就支撑不住身体差点摔下去。他一手撑到桌子上,忍着心里的那股燥意,倚到墙边,扶着墙终于爬到chuáng上去了。
若说之前还以为是发烧,此时顾肖却丝毫不敢这么想了。他心里就好像憋着把火,直直往上蹿,可是身上又没多少力气,之前喝的水丝毫没什么用,他还是觉得渴。这症状虽然像发烧,可是正常人哪有这么快就烧成这样的。今日难道已经是八月三十号了?莫不是那病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