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是这样的主角
侍阳眉头紧皱,犹豫片刻才道,“┈┈属下认识,但属下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顾肖点点头,“如此,可否跟本座说说此人?”
侍阳一呆,问道,“宗主为何对他如此感兴趣?”
“昨晚没看清楚,只记得气息太过可怕,若不了解一番,恐会有后患,”顾肖道。
☆、鬼降
侍阳脸上满是抽搐之色,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顾肖在一旁看的都替他纠结,这事和他说了难道说还有什么坏处不成?如果牵连过深,那是否已经说明了自己也被牵涉其中了。
“为何不答话?本座问你,你二人所谋之事是否已经将本座也算进去了?”
“┈┈”
顾肖见他垂着脑袋不说话,心下一沉,他大概早就在他们布下的棋局之中了,怪不得要将他看得这么牢实,不过是看他还有利用价值,那这次的刺杀事件,他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即是算计了本座,那本座是否也该有权利知晓些事qíng?”
他话说完之后,室内一片寂静,就连空气也变得凝重起来,沉默了半晌之后,侍阳艰涩的看着他的道,“┈┈既然宗主想要知道,那属下便说与您听吧┈┈”
他的眼中流露出很浓重的悲凉,压的顾肖都有些喘不过气,只听他接着问道,“不知宗主可曾听说西域鬼降术?”
“未曾,”顾肖摇了摇头,西域鬼降术?这是什么鬼?一听就觉得是什么邪门歪道的法术。
“宗主不知道也实属正常,江湖中知道的也大概没几个,”他微微一笑,又道,“这鬼降术十分yīn损,施术之人需得有qiáng大的jīng神力方敢行此术。”
顾肖听得一头雾水,“鬼降术是什么?”
“鬼降既是鬼将,施术之人需得找寻yīn历yīn月yīn时出生的幼儿,亲自抚养到七八岁时,将其杀死,再把幼童的尸体置于棺木之中,烧香祭拜,每日喂给那尸体一滴自己的jīng血,待到七七四十九日之时,鬼降即生,施术者可任意cao纵它做任何事┈┈”
顾肖听得毛骨悚然,这法术这么邪门啊,不过明明《卫道》是一本武侠言qíng小说,他现在说的这个什么鬼降术在这个世界有存在的可能么?
“你说的这个和本座问你的问题有联系吗?”
侍阳定定的看着他,那眼神空dòng的可怕,“昨日刺杀宗主的便是鬼降┈┈”
顾肖顿住,昨晚那人┈┈便是他口中的鬼降?
“你是凭什么认定那就是鬼降?”
侍阳垂下脑袋,低声道,“鬼降者,身上所流得血液皆是近乎黑色,它们没有意识,所以无法感觉到痛,施术者让它完成任务,它只会盯着目标,不对其他人产生攻击┈┈”
对啊,昨夜侍阳刺到那人身上的时候,他身上留下的就是黑色的血,而且也确实从他脸上看不出一点被剑刺伤时的疼痛状。
“依你之见,这幕后之人是想置本座于死地?”
侍阳慢慢摇头道,“属下以为他并不是想置您于死地,这次刺杀其实就是想要试探一下罢了。”
想试探他?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的顾司邈乃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试探他有没有武功?还是试探他是不是假的?
“试探本座什么?”
“┈┈试探宗主的歃血之症是否已经治好,”侍阳道。
这侍阳说的什么啊,他身患此症不是说江湖上没几个人知道的吗?为何现在又这么跟他说?
“本座曾记得本座身上的毛病没几个人知道,侍阳你现在这么说是何意?”
侍阳见他面露疑惑,只道,“宗主,此事属下不能再透露┈┈”
顾肖的好奇心已经被吊起来了,突然被他来这么一下,顿时恼火,啪的一声拍到桌子上,喝道,“好啊,本座自己的事qíng都不能做主了是不是?现在本座是不是就只能被你们玩弄于股掌之中了?”
侍阳嚯地跪到地上,眼里尽是恳求,“宗主,属下真的不能再和您说了,求您不要再bī属下了!”
顾肖转了个身,背对着他,忿忿道,“本座bī你,是你们这些人在bī本座,本座在什么都不知道的qíng况下就被搅进来了,现在连知道事qíng来龙去脉的权利都没有,你竟好意思说本座bī你!”
侍阳跪在那一动不动,“属下办事不周,连累了宗主,可是属下定不会让宗主受到伤害的!”
顾肖侧头见他满脸焦虑的看着自己,心里也被他说的有些动摇,可是却转头就想起这家伙串通楚柯黎偷偷蚕食掉了歃血宗这件事。
“本座再不济,也无需你来保护,也是,本座现在就是个有名无实的歃血宗宗主,您才是这歃血宗的掌舵人。”
顾肖急得额头出汗,就着膝盖跪到他面前,红着眼睛道,“属下对宗主的心日月可表!无论如何也不敢越过宗主去,请宗主不要误会了属下!”
“罢了,事qíng已经是这样了,本座再如何责备你也是无济于事,”他停顿了一下,冲他抬了抬下巴道,“你起来回话。”
“是┈┈”
说了这么久的话,嘴巴都有些gān了,顾肖先喝了口茶,等他站起来之后,说道,“你刚刚是不是跟本座说,本座身上的病治好了?”
侍阳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顺着那句话答道,“是的┈┈”
顾肖立时就懵bī了,这也太扯了吧,连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好了,难道说是剧qíng君被他的真诚感动了?
“本座怎么不知道?”
“啊?属下听阿黎说他已经将您的病治好了啊,”侍阳疑惑道。
顾肖皱着眉回想和楚柯黎之间的回忆,越想越觉得糟心,每次与楚柯黎呆在一处都是他被捉弄的极惨,可是这其中好像就没有楚柯黎认认真真给他治病的场景,难道说是昨晚吗?他脸色禁不住发黑,死贱人,以后见到他都绕着走。
侍阳看他越来越愤怒,还以为是自己又惹到他了,诺诺道,“宗,宗主,属,属下说错什么话了吗?”
“┈┈楚柯黎是何时与你说他治好了本座?”顾肖回过身,脸色掩不住难看。
“回宗主,就是在您与他从玄花宫赶回来之后的几天。”
那几天啊,那几天楚柯黎对他做了什么来着,奥!对了,他那天早上bī着他吃下去一瓶□□,那照现在看来,想必那瓶定不是他所说的□□,应该就是解药了。
“本座知道了,你下去吧。”
侍阳抚着胸口缓出一口气,这下是饶过他了吧,与宗主对话真累啊,一不小心就会让他动怒,悄悄查看他的脸色,见他若有所思的发呆,不好再说话,便默默退了出去。
顾肖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屋内慢慢踱步,现在他这歃血症已经治好,那为何他的功力却没有恢复,之前侍阳曾和他说过,只有将这病治好,他方能继续修炼歃血功,可是现在他还是废人一个,这样下去,即使现在能够安然无恙的活着,也不保证之后被他们利用完之后会不会被杀掉,而且没有武功,在这个以武为尊的江湖根本是无法立足和自保的,前身的仇家这么多,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会被人发现,那时他的下场才真叫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