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是这样的主角
可是这人现在告诉他,他们其实真没做什么大事,这是忽悠他吧,真没想其他,为何又偏偏与那楚泗阳牵扯到一起了?问题是,他顾肖还这么不明不白的被拉进来,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事在一起,特么告诉他,其实这一切都是他想多了,开玩笑吧。
“没想到阳侍卫竟然还有此想法,本座都不得不佩服你这淡泊于世的qíng怀了。”
这话一出,侍阳便知宗主大人这是不信了,他一时心累不已,皱着眉头对着面前一脸鄙夷的人道,“┈┈宗主自然是不信的,可是属下却不曾骗过宗主。”
顾肖眉梢微动,两只眼睛定在他身上未动,“煽qíng这种东西用在本座身上是不管用的,时至今日,你所说之事,在本座看来只能信之一二,本座自问没有伤害你半分,可你做过的事qíng可有对得起本座留与你的qíng份?”
他的话句句带刺,根根刺进侍阳的心窝中,那些苦水突地倾然而下,连着嘴巴里面也仿佛能尝到那苦涩的味道,“宗主教训的是,属下欠你良多┈┈”
顾肖不愿看到他那副苦瓜脸,转过身背对着他道,“你与楚柯黎何时相识的?”
“┈┈属下在被老宗主带回来之前,一直是与阿黎生活在一处的,”侍阳没想到他突然问这个,不过也不瞒他。
原来是在他之前就与那楚柯黎在一起认识了,怪不得这胳膊肘会往外拐。
“哦┈┈没想到阳侍卫竟然会与楚少门主自幼居于一处,想必即使没被本座的父亲捡回来,你如今怕是已经是那武林正道中的翘楚了吧。”
侍阳喉头一紧,装作浑不在意接道,“属下与阿黎不过是两个孤儿,哪里当得什么翘楚,若不是老宗主心慈,属下大概早已魂归huáng泉了。”
咦,孤儿?这话有蹊跷,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楚柯黎是楚泗阳的儿子,如何在这厮口中竟变成了弃儿?
“你说,你与楚柯黎是孤儿?”
侍阳点了点头,看他面上尽是不解,遂解释道,“是的,当今武林只怕没几个人知晓,阿黎与我不过是二十几年前何家村全村被灭之后侥幸活下来的两个孤儿。”
所以说这中间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qíng,楚柯黎竟然不是楚泗阳的儿子,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接着道来。”
“那楚泗阳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仗义仁慈之辈,见到属下与阿黎,当即当着一gān人的面要将我二人带回去收养,而那时我们不过是襁褓中的两个婴儿,”侍阳低着头,虽看不到他面上的神色,可是却能感觉到他此时的心qíng异常沉重。
顾肖走到桌边坐下,抬了抬首,示意他接下去说。
“他将我们带回去之后,也是好吃好喝的将我二人养着,那时只知他对我们极好,有事没事都会亲自做东西给我们吃。”
他顿了顿又道,“我们不过是不懂事的孩子,哪里能想到其他,只当他是真的将我们当作自己的孩子来疼爱,所以自是在心底对他充满崇敬。”
顾肖双眉耸动,问了一句,“那楚泗阳当时可有妻子?”
侍阳叹了口气,道,“自是有的,我们被他带回来时他的妻子已有七八个月的身孕了。”
“那就奇怪了,他不陪着自己的妻子,对你们两个这么上心做什么?”
听他问出此话,默了默道,“属下那时尚是懵懂无知,并不知其中有什么秘事,待属下开智①之后,那时的阿黎却忽的变成了他的儿子。”
这就让人不解了,明明有妻子,而且妻子还怀着他的孩子,为何会认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当儿子,若说是因为看年幼的楚柯黎可怜,那是不太可能,毕竟若真如此,为何这侍阳却没被他认成儿子,可见这其中绝对有蹊跷。
“莫不是那楚柯黎是楚泗阳在外面的私生子?”
“怎会?”这宗主脑子里面都想得什么东西啊。
见他摇头否定了,顾肖托着下巴思考了半晌,实在想不出来什么,便道,“你且说说是何缘故?”
“这个就要从老宗主说起了,”侍阳道。
哎呦,果然,就说为什么会牵扯到他这歃血宗,这要是说与顾司邈的老爹有关,那倒是有几分可信度。
“与本座父亲有关?你速速说来。”
“那楚泗阳与老宗主年少时曾是莫逆之jiāo,老宗主素来淡泊名利,不爱争夺,可楚泗阳却恰恰相反,极重名利,而且为人也颇有些轻浮,老宗主当时与他jiāo好,自然也会对他劝解一二,可他面上答应了,背地里面又会故态萌发。”
还有这等秘事,倒是让他吃惊不小,“本座的父亲竟与他是好友?你是如何知晓的?”
“属下也是后来听夫人说的”
原来如此,顾司邈的娘亲叫什么来着?这一时还记不起,不过那老东西当时将他捉去的时候,对着他喊什么“萝儿”,这会不会就是他娘亲的小名?
“本座的娘亲小名可是‘萝儿’”
侍阳点头道,“宗主自走火入魔之后,竟是忘了这么多事qíng,夫人名为萧萝。”
萧萝,萧萝,一听便知是个极清雅美貌的女子┈┈
他回过神来,问道,“昨晚那老贼问了本座一些奇怪的话,说什么要以血换血,他是不是也与本座一样,身患歃血之症?”
“那楚泗阳确实患了此症”
卧槽,这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一个德高望重的武林盟主竟然与他一般,这实在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本座是不是可以认为他也练了歃血功”
侍阳一顿,宗主果然聪明,只是被自己一点拨竟就猜到了,不愧是老宗主的孩子!
“宗主英明,楚泗阳确实在练歃血功”
我了个大擦,就说那老东西给人感觉yīn森森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妈的,竟然还偷学歃血功,也真是够恶心人的。
“他怎会有此功法?”
“老宗主去山上打猎时,不甚坠下山崖落入到一个dòng中后,从那处拾得了歃血功法,带回去之后jiāo给了夫人,便一直没有与别人说,只是后来不知怎么回事被楚泗阳知晓了,嚷嚷着要练它,老宗主这人重qíng义,便与夫人商议,把那本功法给他,夫人不同意,认为此人居心叵测,让他得了功法,极有可能会危害武林。”
这顾司邈的娘亲其实是个明白人,知道这功法的利害,若是以顾晏梓的想法,大概为了不伤兄弟之间的感qíng,也就顺势给了。
“这楚泗阳一直都对夫人暗藏爱慕之意,可是这次却遭到她的回绝,因爱生恨,将老宗主与夫人打伤,抢了那功法便逃之夭夭了。”
好吧,这楚泗阳竟然这么渣,也真是没谁了,也得亏是顾晏梓,若是常人哪里还能与他相jiāo莫逆,不与他成仇家就不错了。
侍阳见顾肖一脸深沉,面上的表qíng也有些凝重,知他在听自己说话,便接着说道,“楚泗阳抢走功法之后,老宗主懊恼不已,哪知夫人却一点也不生气,笑眯眯的告诉他,说抢走的那部功法其实是假的,真的早被她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