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莫跑求碰瓷
白夜拽住绯夜,着急的说你别走啊,这事儿可以深挖啊,你们一个个,就是从来不带脑子,凡事需要细致观察,认真思考,你瞧瞧你们这幅蠢样,我都替你们羞愧。
绯夜,“所以?”
白夜继续给众人分析,“以咱们将军的xing子,对谁都是君子之jiāo淡如水,放眼全承安有几个能说得上是知jiāo的,我想来想去,也就一个叶惊澜,叶惊澜啊,他爹是谁,一品镇国将军叶宗石,如果将军说的季九哥哥真的是叶惊澜,那季九岂不是……”
绯夜一脸不解,“你难道不知道?”
洪修震惊了,“你竟然不知道?”
玄夜:?
白夜愣了一下,差点没从树上跳起来,“你们都知道?”
绯夜说废话,那么明显,傻子看不出来。
白夜问怎么看出来的?
绯夜讥笑,“这人啊,出门还是得带着脑子,凡事要细致观察,认真思考,你瞧瞧你这幅蠢样子,我都替你羞愧。”
白夜不解,“怎么你们就知道了呢?”
洪修也不解,“怎么你就不知道呢?”
几个人争论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声猫叫打断了众人,循声望去,叶家养的那只太上老君正蹲在季府门口望天,门房李叔瞧瞧四下无人,走过去将猫抱起来直接扔进了季府院子里,还将猫又往里赶了赶,然后没事儿人似的回了府门口,对着叶家侧门中气十足的喊,“小叶将军,你家猫又跑我们院子里来了,你快来抓啊,我看方向是我们将军那院子,院子里有季九你只管去找他帮你抓猫!”
白夜一脸遭受重创的表qíng,茫然看向绯夜,“难道连李叔都知道?”
绯夜拍拍白夜的肩膀安慰,树上的人全散了。
要说这些人里只有玄夜最厚道,临走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叮嘱了一句,“多吃点核桃,也许还有救。”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俺心疼你!
☆、28
叶悔之慢悠悠的睁开眼睛,对着chuáng顶发了会儿呆,又茫然的扭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不出意料的发现自己果然又起晚了,一大早就起chuáng跟在季沧海身边候着恭送他去上早朝什么的,果然照旧做不到啊。懒洋洋的爬起来收拾洗漱,去李婶那儿蹭完饭出来正遇上列队去训练场的龙骧卫,被白夜和绯夜一人一边架住跟着去训练,叶悔之觉得十分堵心。以前虽然他也是跟着练,但大家都觉得他早晚是要进龙骧卫的,并不另眼看待,逃课捣乱什么的简直风生水起理所当然。可是如今地位不一样了,他做了季沧海的近卫官,跟龙骧卫压根不是一个编制,所以他再想捣蛋,每个龙骧卫都是一脸嫌弃,你一个来蹭课听的,有什么脸面逃课,我们先逃一步,你好自为之要点脸。
叶悔之满心悲怆,老子心里苦啊。
素来不知要脸为何物的叶近卫官,趁着其他人不注意转身又溜了,从茅房出来一边提裤子一边哼小曲,抬头却瞧见叶惊澜正坐在不远处的墙头上朝他招手,如果手里再捏一块粉红色的丝帕,那才不负叶惊澜那一脸chūnqíngdàng漾的表qíng。
叶悔之不紧不慢的溜达到叶惊澜面前,仰头看他,“你以为季府是什么地方,一天到晚进进出出的。”
叶惊澜捂脸,“你个臭流氓!”
叶悔之:……
叶悔之一直想问,你这么不要脸我嫂子知道么?
“之之,我有一件喜事要告诉你。”
叶悔之震惊了,“你管我叫什么?”
叶惊澜坐在墙头抬脚要踹叶悔之的脑袋被叶悔之躲开了,“二崽子,别以为我心qíng好就不揍你。”
叶悔之默默又退了两步,“你这不是心qíng好,你这是失心疯。”
叶惊澜笑眯眯,“你嫂子有了。”
叶悔之刚想问有什么了,却马上反应过来,有些惊喜的抬头,正对上叶惊澜满是笑意的双眼,叶悔之咧嘴笑了,却还嘲讽叶惊澜,“赶紧拿镜子照一照吧,你这表qíng活脱西市门口那个二傻子。”
叶惊澜也不在意,只是说了句趁早给你侄子备份大礼,说完也不等叶悔之答话,直接翻墙走人了,叶悔之对着墙头傻乐了一会儿,想到既然叶惊澜回来了,那估计季沧海也该下朝回府了,赶紧加紧脚步奔着季沧海的书房去了。
书房里季沧海还穿着朝服,同样穿着文官朝服的柳龙骧也在,显然两个人是下朝之后一起回来的,叶悔之见有客悄悄进去立在一边,季沧海看了他一眼并没多说什么,继续同柳龙骧讲话,“毕竟你我在当地人头不熟,只怕到时束手束脚,若能找个熟知当地qíng况的人同行最好。”
柳龙骧默想了一下才回答,“我生在皇城并未去过别处,同科好友也没有任职沙洲的,不过倒是有个做生意的朋友好像家里在那边有买卖,之前听他讲过要去那边,只是不知道他的身份与我们同行是否合适。”
“既是私访,有他同行掩护身份倒也方便,这人如何?”
“锦绣绸缎庄的少庄主郁弘,你该听说过。”
郁弘在皇城也算是一号风流人物,季沧海自然听说过,都说他这人为富却仁,颇有侠气,虽然是商贾出身却很受世家年轻一辈看重,许多俊杰都和他是莫逆之jiāo,比如眼前这个文气的柳龙骧,又比如旁边立着那个一身痞气的叶某人。
叶某人站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又因为有客人在不好cha话,并不知道季沧海和柳龙骧到底在讨论什么。这事儿其实还要从早朝时候的一本奏折说起,朝上有人揭发沙洲当地官匪勾结倒卖私盐为祸一方,请皇上派人查办。这类事qíng通常来讲可以派督敬司去查,反正用柳龙骧的话说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是督敬司管不着的事儿,先帝多疑,当时督敬司权利很大,许多官员私下言论都会上达天听,小时候他常被教育不要乱讲话,所以对督敬司是打从心底的讨厌,后来当今圣上继位这种qíng况渐渐好转,当今圣上xingqíng豁达不拘小节,所以督敬司多有收敛,权利也不如从前那般大,只不过依然是最重要的qíng报系统。
就在众人对督敬司来查此案都没有异议的时候,素来和气生财的户部尚书却不gān了,说起来官匪勾结倒卖私盐实在是给了户部一个大巴掌,这巴掌还让别人来打,还想怎么打就怎么打,老尚书自然不肯答应,要求由户部亲查此案,尚书大人理由也充分,盐铁均是国家管控,自来都是户部经办,要查此案谁能比户部更懂。皇上想想在理,允了户部尚书所请,可是老尚书一把年纪如何经得起舟车劳顿,于是这钦差一职自然落到了年轻有为的新晋户部侍郎柳龙骧头上。
柳龙骧领了圣旨倒没多想,但和柳尚书jiāo好的朝臣们又开始提意见了,这柳龙骧可是比亲侄子还亲啊,文文弱弱如花似玉的,派到沙洲那地方去,那些人敢犯下这种滔天大罪定然是穷凶极恶,咱们小柳状元是国之栋梁啊,他的安全怎么保障。皇帝觉得很在理,说不然就让督敬司派些人手护着吧,本来一直安安静静的小柳状元炸毛了,他最讨厌督敬司了,让督敬司的人跟着他还有什么心qíng查案,柳龙骧请奏说自己同季沧海熟识好配合,能不能派季沧海同去。管着兵部的他爹都觉得这要求着实胡闹了,主动出列说三品将军岂是能随意调用陪你去查案的?皇上也有些纠结,派去吧怕委屈了季沧海,给个小侍郎护卫实在跌身份,不派吧他也担心柳龙骧和督敬司难配合,小柳状元讨厌督敬司也不是什么秘密,为此事皇帝还劝过督敬司主司不要太介意,谁料主司满面悲痛,“对着小柳状元那倾国倾城的小脸,臣恨不起来啊!”皇上想了想当年御前他瞧见小柳状元他爹当今的柳尚书那qíng景,十分赞同的点点头,“朕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