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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见我多妩媚

作者:伊人睽睽 时间:2022-12-21 17:02:34 标签:伊人睽睽 宫斗文 甜宠文

  是了。寻常小娘子,夜里被男的坐chuáng头,都会害怕的。

  李信把身上的坏人标签藏了藏,“怕什么?”

  闻蝉愣了下,既然李信觉得她是害怕,并且还因为她害怕而心生怜意,闻蝉并不介意伪装下去。她反应快,立刻肩膀缩起,垂下头,秀长乌发披散在身,眼虚虚地向上撩,很有几分胆怯的意思。

  一chuáng大小,少女紧紧地贴墙缩在里面,提防着不怀好意的小郎君。

  有那么一段时间,李信沉浸在闻蝉的美丽中,说不出话。

  她又清新,又艳丽,又楚楚可怜。

  chūn水映梨花一样娇美。

  大约就是他喜欢的那样温柔怜弱吧。

  闻蝉看他眼睛渐渐亮起,盯着自己,像是láng盯着羊羔一般。她心中发毛,随便找了个话题,“我不叫‘知知’。”

  李信一愕,看她咬唇说出这么几个字,就慌忙重新低下了头,怕他察觉般偷偷用余光看她。他真怕闻蝉被他半夜突袭给吓哭,他就算没见过,也大概猜得到她这样的小娘子,必然从没有被男人这样偷袭过。他要娶最漂亮的娘子,自然是为了疼她宠她,而不是吓坏她。如果她能心甘qíng愿地答应嫁自己,就最好了。

  为了缓解闻蝉的“惊乱”,李信唇角噙笑,顺着她的话与她聊天——“你是不是一到夏天,就特别害怕?”

  就算在照着李信喜欢的样子伪装,闻蝉仍然觉得莫名其妙,抬头看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害怕?”

  鼻尖全是少女馥郁的体香,热流上袭又下涌,陌生的感觉,让李信全身僵硬。但他手撑木板而坐,仍维持着面上的轻松惬意,至少让闻蝉看不出他心中饿láng的那一面。毕竟这个少年郎还在努力装温柔的啊,“夏天到处是‘知了’。你不就叫‘知了’吗?一群声音喊你的名字,你不害怕?”

  闻蝉瞪他。

  他是在讽刺她的名字吧?他这个乡巴佬懂什么叫寓意么!

  闻蝉怒:“胡说!”

  从来没骂过人,她脸憋得通红,又骂了一句,“胡说八道!”

  李信:“哈哈哈!”

  少年弯下腰,肩膀颤抖,按在chuáng上的手青筋大跳,被她逗得乐不可支。

  他笑成这个样子,跟羊癫疯似的,闻蝉看着好生气。恶向胆边生,也忘了他是歹徒,抓起枕头就砸向他,“滚!”

  他一手就接住了少女怒冲冲扔过来的枕头,乐坏了的脸从枕头后冒出来,笑容里的邪气没掩藏住,“生气了?知知,这有什么好气的。知了们叫的,一个大活人反而叫不得?”

  闻蝉头好疼。

  血涌上脸,快被少年的无赖气死。原本还有点儿顾忌,现在乱七八糟的,不拘于什么东西,都往他身上砸,把他砸下chuáng去,“我不叫‘知了’,也不叫‘知知’!”

  李信被她砸得狠,不还手,只手忙脚乱地躲避,被褥飞来时,他闻到她身上更清晰的香气,让他血液疯狂逆流。他不动声色地逗着她,“知知,知知,知知……”

  “滚滚滚!”

  终于!

  哐一声,chuáng头油灯台被手边已经没有了可砸之物的少女抓过,看都没看,就扔向了李信。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身手好的少年,居然没有躲过迎面罩来的灯台。先是被一chuáng被子闷在了地上,刚从里面挣出来,又一个硬实的灯砸中了他脑袋。

  那声音响的。

  李信坐在地上,只来得及掩住命门,却躲不过凶-器。他硬生生挨了这么一下,手捂住迅速红起来的额头,脸上笑容消失,眼底yīn鸷之色抬起。

  冷锐yīn沉,寒气渗人。

  他手一抹额头,黏腻cháo湿,雪光照进chuáng帐前,他看到手上的血。

  额头被砸破了,李信心知肚明。

  同时,闻蝉呆呆傻傻都看着坐在地上的少年:李信看不到,但是闻蝉清楚地看到血从头顶流下,向他眼睛流去。他原本笑嘻嘻的逗着她,可他现在的样子真可怕。

  一脸的血,一身的寒。

  本来他就长一张坏人脸,现在更像煞神了。

  闻蝉心中咯噔,重新想起了白天初见时,少年坐在山石上那副睥睨天下的样子。

  李信挥开快把他埋了的棉被,站起来,也不擦额上的血,就向chuáng边走来。闻蝉被他的架势吓住,转身想逃。不过就这么一张chuáng,李信堵在chuáng外侧,一腿压上了chuáng板,闻蝉能躲到哪里去?

  女孩儿发出短促的一声尖叫。

  她的嘴被人用手堵住。

  李信一手捂着她的嘴,一手箍着她的小腹,就把chuáng上想逃走的女孩儿,抓到了自己怀中。闻蝉被他的大力制住,后背靠上他的胸,瑟瑟发抖,眼珠乱转。一抬头,看到他满脸的血,瞬间被骇得泪眼婆娑。

  李信无语。

  她这么看了他一眼,就被他吓哭了?

  听到少女急促的呼吸声,李信心很硬,“现在知道怕了?刚才不是很横吗?还敢砸我?”

  闻蝉被他手捂着嘴,呜呜咽咽地挣扎,大约是说类似求饶的话吧。

  听李信说,“我出了血,你也得出点血,不然难消我心中之恨。”

  闻蝉在他怀里挣得更厉害了,眼泪一滴滴溅落,豆大似的。那“出血”,太过刺激她。她肩膀被少年扳住,被迫面向了李信。看李信额上的血已经流到了眼睛上,顺着眼角往下滴。他还面无表qíng,一点点向她埋下头来。

  闻蝉僵硬地等待着:这个大胆狂徒,是不是也要让她额头出血啊?

  心中做着建设,闻蝉闭上了眼,长睫颤颤,梗着脖子迎接即将到来的命运。

  直到李信说,“睁开眼给我看着!不然我就杀了你阿母!”

  李信口中的“你阿母”,就是闻蝉的四婶韩氏。反正自从闻蝉落到李信手中,韩氏就是李信用来威胁闻蝉的手段。

  闻蝉心里恨他,可又不敢表现。心想男人会不会对柔弱的少女心软?她鼓着勇气做足一番心理建设后,颤巍巍地眨着长睫,睁开了眼,作胆怯状。睁开眼,对上李信凑近的面孔。

  他离她好近,面孔几乎贴上他捂着她嘴的手。呼吸快要喷到她面上,灼热滚烫。这么近的距离,雪色寒光中,闻蝉看到他的眼睛,真的好黑。

  子夜一样,吸魂夺魄。

  他扬唇一笑。

  笑得闻蝉眨着睫毛,心脏疾跳,快被吓死。

  就见他俯身,靠的更近了……呼吸jiāo错间,在闻蝉不敢相信的瞪视下,李信的唇,贴上他的手背。

  他轻轻地吻上他自己的手背。

  可是如果没有他的手背隔在中间,他就是直接亲上了她的嘴。

  “……!”

  血色,飞快地上涌。不知是怒还是羞,是恨还是恼,是震惊还是惊恐。总之,小美人的长发贴着凉透的面孔,满面飞霞,在被少年放开后,全身冒冷汗,仍然回不过神。

  他在、在、在……调-戏她呢,还是亵-渎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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