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FF0000'>[穿越]皇子不务正业</font>》完结+番外
萧言之笑道:“本王今日来,只是来见识一下太夫人这堪比大朝的宴席,并无其他用意。只是本王是当真没想到啊,秦家太夫人的一句话,竟能叫这长安城里所有当官的一个不差地来到秦府,太夫人的这句话可真是比圣旨还管用啊!”
萧言之此话一出,这堂屋里的所有官吏都打了个激灵。
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太夫人镇定地说道:“王爷不必说这种话来吓唬他们,他们会因为老身的一句话就聚集在此,是因为他们都受过秦家的恩惠,他们给老身这个面子。”
萧言之冷笑一声,道:“本王可没有吓唬他们。他们跟秦家讲的是情面,可跟父皇讲的是责任。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可若做不到忠君之事,那这俸禄是不是也可以不要了?父皇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若诸位大人觉得情面更为重要,那本王可以替诸位大人向父皇求个情,就让诸位大人都来秦府做家臣如何?”
有怕事儿的一听这话立刻就从座位上弹了起来,胡乱扯了个借口告辞,而后转身就跑。
原本以为只是情面上的事儿,随个大流来吃顿饭而已,可若不止是情面上的事儿,那他们可担不起了!
有一个告辞的,就有第二个、第三个,不一会儿这堂屋就空了三分之一,余下的不知道是真的与秦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还是单纯不想露怯在故作坚强,总之都还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纹丝不动。
太夫人有些生气:“王爷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萧言之又转头看向太夫人,笑道,“本王只是瞧着这秦府堂屋里的官吏竟比朝堂上还多,有些不开心罢了,太夫人不必在意。”
闻言,太夫人狠狠瞪着萧言之。
蜀王跑到秦府来撒野,她能不在意吗?
深吸一口气,太夫人道:“老身许久不回长安,今日只是设宴与百官小聚,两位王爷请回吧。”
听了这话,萧言之转身,向着大门的方向走了两步,脚下却又转了个弯,拐到一旁的一个空位上坐下。
“太夫人既然是宴请百官,那本王与皇弟最近也担了职务在身,也算是位列百官,今日就厚颜在秦府蹭一顿宴席吧。”
徐离善无话可说,只能默默地跟着萧言之坐在一旁。
“王爷今日是存心要与老身做对?”太夫人怒目瞪着萧言之。
“不不不,”萧言之连忙摇头,“本王只是来蹭饭的。太夫人请随意。”
他与秦家做对又不是今天才开始的。走在路上的时候他还担心秦家太夫人年事已高,今日他若太过强硬会不会直接把这老太太给气死,可现在瞧见这太夫人身体健朗,他就放心了。
太夫人气得直喘粗气,好不容易在女婢的安抚下平稳了呼吸,太夫人出乎意料地又直接问萧言之道:“既然蜀王非赖着不走,那老身也不必劳烦诸位大人多费口舌,老身这事情就直接与蜀王说吧。”
萧言之笑笑:“太夫人请讲。”
“听闻我家曾孙被陛下革职,起因便是王爷,可有此事?”
“有。”萧言之笑着承认。
太夫人冷着脸问道:“那敢问王爷,我家曾孙是做了什么激怒王爷的事情,竟叫王爷怂恿陛下革了我曾孙的职?”
萧言之抬眼望天细细琢磨一番,而后才看向太夫人道:“本王怎么觉得太夫人所言与本王所想并非是同一件事情呢?”
“怎么不是一件?”太夫人问道。
萧言之掰着手指头数道:“以下犯上,经商,搜刮民脂民膏,以权谋私,贪污,欺上瞒下……太夫人,您那宝贝曾孙秦风明做错的事情本王一只手都数不过来了,他激怒的可不是本王,而是父皇,这一桩桩、一件件地摆在父皇面前,还需要本王怂恿什么吗?”
“王爷可莫要血口喷人!”太夫人怒喝一声。
萧言之看了看太夫人的怒容,耸耸肩道:“太夫人您别激动,上了岁数的人不好有太激烈的情绪。至于本王是不是含血喷人,您在这儿随便找个人问问便是。他们可都是受过秦家恩惠的人,其中或许还有秦公的门生,想必秦公也教导过他们何为诚实、何为正直,他们总不会骗您吧?”
太夫人气呼呼地就近抓了个人来问,可有萧言之和徐离善在场,别说是谎话,那人连个模棱两可的话都编不出来,只能点头默认了萧言之的话。
太夫人登时就愣住了。
萧言之哂笑道:“太夫人,您该庆幸您的曾孙并不是与本王结下私仇,不然可不是革了他的职就能了解的!”
“去叫他们来!去把他们都给老身叫来!”回过神来,太夫人愤然吼道。
秦家的太夫人从来都不是深闺中的女人,夫君还在时,她便是她夫君身边的谋士之一,她儿子入朝为官那会儿,但凡遇上点儿什么事儿,那也是要找太夫人商量,那朝堂上的事儿太夫人见得多了,只几句话就足以让她猜出前因后果和其中门道。因此此时听萧言之这么一说,再一琢磨自己在洛州时收到的家书,太夫人登时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这群狗崽子,竟还敢跟她玩儿这些小把戏!
秦府的下人立刻就冲进后院,一刻钟后就领着秦泰、秦风仁和秦风明等人来到了堂屋。
这几个人原本是怕有他们在场官吏们不好说话,便留太夫人一个人与众官吏坐在一起,可此时一看连萧言之和徐离善都坐在自家堂屋里,几个人呆住了。
“秦风明,给我跪下!”这人一到,太夫人就怒不可遏地高喊一声。
秦风明给吓了一跳,赶忙快步走到太夫人面前跪下。
见状,来到堂屋的几个人都到太夫人面前跪下了。
“祖母,您这是生的什么气啊?”秦泰笑着问道。
“你还敢来问老身?!”太夫人气得浑身发抖,“你看你教出的好儿子!以下犯上?欺上瞒下?他将来是不是还要谋权篡位啊?!是谁教你们做这些不忠不义的事情的?!”
一听这话,几个人都下意识地瞄向萧言之。
秦泰膝行到太夫人的身前,一脸懊悔道:“祖母,事情并不是您想象的那样的。”
“那是什么样儿?今儿当着蜀王、齐王和你诸位同僚的面儿,你说!”
秦泰立刻就开始解释道:“以下犯上那事儿纯属误会,风明他只是倾慕于蜀王的风采,才一时失了分寸。而且风明入朝时间尚短,又只是个鸿胪寺少卿,那是处处都被别人管着,他能管得上什么事儿?蜀王急于判断,说风明欺上瞒下,可风明也是被人蒙骗了啊!至于那贪污的事情更是子虚乌有,是风明一时大意被人陷害的啊!”
太夫人冷着脸看着秦泰,并不言语。
萧言之嗤笑一声,道:“秦大人这话说得可真好啊。他以下犯上的事儿本王可以不与他计较,可秦大人口口声声说他被人蒙骗、被人陷害,那么是谁蒙骗了他?又是谁陷害了他?秦大人您就算抓不到犯人也好歹给本王看一看证据吧?”
“阿泰,你有证据吗?”太夫人冷声问道。
“孙儿……孙儿没有证据。”秦泰一脸为难地说道。
萧言之哂笑道:“这事儿是九月发生的,如今都十二月了,秦大人这是明知道二公子是被冤枉的,却还不搜集证据来证明二公子的清白?既然如此,秦大人也是希望二公子就此远离朝堂的吧?至于与秦家有关的其他人都是受此事牵连,秦大人若不能拿出证据,就算在这里喊冤也没有用啊,太夫人您说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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