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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鸣

作者:风吃风 时间:2022-12-23 10:48:15 标签:风吃风

  ……看来他要重新评判唐佑鸣想告诉他的事qíng了。
  蔺维言温和道:“就算真有人盯着我,也是因为你信任我。”
  唐佑鸣这才想起来,自己应该站定愤怒的立场,才好理直气壮地说下面的话,比方说他故意让傅善志看到他的玉佩啦,再比方说傅善志和蔺勤应该都知道他俩之间有点什么暧昧啦……
  可是唐佑鸣还是叹了口气,坐直身体,直视蔺维言的眼睛,收了所有笑闹的神色,正经道:“今天傅卿看到我挂着你的玉佩了,我故意的,如果你介意……”
  唐佑鸣没说出来,介意又能怎么样呢?他既然这样做,自然是打定主意,想叫一些可信的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就算蔺维言说在意,他还能改变主意不成?
  唐佑鸣极少正经,准备登基大典那会儿都不qíng不愿,敷衍了事。乍然看到唐佑鸣这样,蔺维言感到十分新奇,而且他也没想到唐佑鸣居然会在意这件事qíng。
  既然把玉佩给了唐佑鸣,蔺维言根本就没想过瞒着其他人,最多是最近局势不稳,怕这种事爆出来会给唐佑鸣添黑点罢了。所以看到唐佑鸣摆出一副严阵以待、要跟他谈谈的样子,蔺维言心里微微发热,似乎有什么要涌出来了。
  唐佑鸣一向表现得自我,从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如今却会为了他患得患失。
  蔺维言甚至有一丝说不清的别样满足,从来没有这样明确地确认过,这个人属于自己。
  “我不介意。”蔺维言握住唐佑鸣的手,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我把那块玉佩送给你,想什么时候佩戴由你决定。”
  唐佑鸣下意识地把那块玉佩攥在手心:“傅卿会bī问你吧,你打算怎么说?”
  蔺维言淡定地说:“实话实说。”
  唐佑鸣跪坐起来,抬手抱住蔺维言的脖子,广袖滑落至手肘处,露出白皙但绝不纤弱的小臂。他靠近蔺维言,呼吸相闻,喃喃道:“实话实说啊……会有人说你是我的脔宠,谄媚婉佞,你都不介意?”
  蔺维言与他顶着额头,近距离地看着唐佑鸣的眼睛,只觉得他眼中如有星云,灿烂流转,勾人心魄。他一直知道唐佑鸣俊美,如今却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说他顾盼留qíng,大概这双眼睛真的是会说话的。
  蔺维言抱着他猛地翻身,把他压在榻上,一边与他亲吻,一边解了他的衣带,探手进去,低沉地笑道:“这样谄媚婉佞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活力榜,要求周更2,不得不勤奋日三千啊哈哈哈,我会尽力的。

☆、安排(三)

  蔺维言清楚地察觉到被他压在身下的唐佑鸣浑身肌ròu绷紧如同琴弦,过了很久才渐渐缓和下来。他见唐佑鸣垂眸不语,睫毛微微抖动,心里温软。
  果不其然,唐佑鸣轻轻叹了口气,再抬眼看向他时已然平静下来,把手搭在他的腰上,玩笑道:“胆大妄为,拖出去斩了吧。”
  蔺维言知道唐佑鸣妥协了。
  唐佑鸣确实妥协了,他声色犬马这么多年,从来没做过下位。别说他,就是一般王公贵族都没这个体验,尝鲜玩小倌的有的是,但是没谁愿意让自己雌伏人下。
  但是他不想真的发展成威bī利诱、以势压人。他地位高,在上位难免会让他们的关系怪怪的。他也不想以chuáng上的地位来评判他们在这段关系里的优劣,可他地位高,他不在乎,但他不知道蔺维言在不在乎。就算蔺维言不在乎,传出去也难听,而且这些话只会针对蔺维言。
  他早就想过这些事,只是事到临头还是不甚习惯。
  罢了,想这些太早,按照他们关系的进展,两年内都不用担心这些事。唐佑鸣木着脸想,蔺维言也就这会儿动动手脚能耐,真要他怎样肯定会躲。下次给他惹急了,他才不管那么多,直接把人压在chuáng上办了算了。
  蔺维言不知道唐佑鸣这么腹诽他,不然定会气笑。
  蔺维言一直明白唐佑鸣的暗示,可他们之间的君臣关系确实是一个死结,他一直拖着拖着,就是想等唐佑鸣想清楚。他抱住唐佑鸣,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勾起唇角,不管怎样,结果是好的。唐佑鸣愿意为了他屈从,他很高兴,至少这个人不是没心的。
  唐佑鸣老老实实地跟他抱了一会儿,终于耐不住这么腻着,说起正事来:“如果傅卿真的问你,你定要告诉我。另外,我和苏伯克的jiāo易已经谈好了,到时候具体cao作可能要你负责,做得漂亮点。”
  蔺维言幼稚地挑弄唐佑鸣的衣带:“又要有人说你偏心太过了。”
  唐佑鸣没好气地推他:“你到底解是不解,不解别撩拨我。”
  蔺维言从善如流地松手,坐起身:“我差不多该走了,若是被傅大人堵住就不好了。”
  唐佑鸣挑眉:“傅卿不会这么沉不住气吧?”
  蔺维言苦笑:“傅大人确实沉稳,可是叔父那边……”
  唐佑鸣不放心地叮嘱:“快走吧,如果真的很难办,你让他们来找我好了,朕来解决。”
  “就是我不说,他们也会找你。”蔺维言笑笑,“他们会让你纳妃立后,不要继续打我的主意。”
  唐佑鸣站起身,让蔺维言给他整理衣服:“那你千万好好跟他们说,最重要的是立场坚定。”
  立场坚定的蔺维言回了蔺府,没等休整一下,就听到蔺砚来报,说是蔺大人来了。
  蔺维言捏捏眉心,长出一口气,将手里的书册放下,迎了出去。
  蔺勤见了蔺维言便流露出复杂的神色,没有理会蔺维言的寒暄,直接跟他进了书房。
  蔺维言苦笑,恭敬地给蔺勤奉茶。
  蔺勤止住了他的动作:“好了,坐吧,我就是有些事想问问你,不必麻烦了。”
  蔺维言放下茶盏,洗耳恭听状。
  蔺勤的视线在他腰间扫过,叹息:“你娘留给你的玉佩呢?”
  蔺维言淡然说:“送与陛下了。”
  蔺勤没想到他这么gān脆地说了,噎了一口气,指着他半晌没说出来话:“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蔺维言点点头,坚持道:“侄儿知道。”
  到了这步,蔺勤自然猜到蔺维言知道他来所为何事,于是言谈间不再顾忌许多:“我只问你,那块玉佩是陛下问你讨要的还是如何?”
  蔺维言依旧淡定,正如同他对唐佑鸣所说的,一切实话实说:“是侄儿主动赠与陛下的,陛下没有索要,更没有威bī。”
  这不单单是指玉佩一事,也是在影she他和唐佑鸣的关系。
  蔺勤愕然半晌,有种果然如此的了然感,又有种不知该如何反应的颓丧:“你……”
  就在不到一年之前,蔺维言与唐佑鸣初见,他还在警告蔺维言不要小瞧唐佑鸣。当时的风波他听说了一些,不少小道消息称,敬王对陛下直言看上了扬州州牧,他只当是流言,并没有留意。现在才过了多久,这两个人居然搅和到一起了。
  蔺维言不知道该如何阐述自己与唐佑鸣的关系,难道说他们互相喜爱?别说蔺勤不会接受,就是他自己都不好说出口,虽然这就是事实。
  但他必须让蔺勤接受这件事,蔺勤是他尊敬的长辈,也是唐佑鸣倚重的大臣。如果能说服蔺勤,短时间内,他至少不用为娶妻纳妾烦忧。就算他和唐佑鸣之间有一个要在这方面妥协,他也不希望率先背弃的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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