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无尽深渊+番外
沈策并未想到寒七少与赤血狂láng先前就认识,不过不管怎么说,他都没有让寒七少因他结怨的理由,他自己是孤家寡人,赤血狂láng想找他的麻烦未必容易,但寒七少却要建立公会,与赤血狂láng结下梁子的后果难以设想。沈策偏头转向寒七少,语声平静如水:“七少,这是我一个人的事qíng,你没有必要……”
寒七少朝沈策摆了摆手,他唇角勾勒出一个微弯的弧度,声音低沉而富有磁xing:“别说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不是很正常吗?”
赤血狂láng一帮人见寒七少偏要跟自己过不去,二话不说便开始施展各种技能,那个年轻的女牧师躲在他们俩身后开始施展起各种辅助xing法术,而huáng袍的土系法术师双唇不停,明显是在吟唱大型法术,赤血狂láng更是径直朝沈策奔来——只要能近牧师的身,一切都好办了!
沈策薄唇紧抿,他知道无法说动寒七少后,也迅速给自己和他加了一个光明女神的礼赞:“那个女牧师和土系法师jiāo给我,战士拜托你了……多谢。”沈策边说边向后退,顺手给赤血狂láng扔了个眩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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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个牧师都要时时刻刻与近战qiáng悍的玩家保持距离,否则就是在找死。寒七少眉峰一挑,似乎是在诧异沈策竟然会跟他道谢,他浅碧色的眼中掠过一道光芒:“说谢谢多俗,零爷有空补偿回来就好。”说着寒七少手中的弓弦绷紧,三支金huáng色的羽箭倏然穿破空气,直接扎进了赤血狂láng的左腿里!
沈策倒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直接说要好处的人的,他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寒七少两眼,却见寒七少脸上全是玩世不恭的笑意,仿佛只是在说笑罢了。
而赤血狂láng本就因眩晕术有五六秒的迷糊,根本没能逃开这一击,那三支羽箭则势如破竹,箭镞上细长尖锐的倒刺深深没入到赤血狂láng的血ròu之内。赤血狂láng好不容易从眩晕术中摆脱出来,他怒目圆睁,握着大刀的手背上青筋虬结成了蚯蚓:“寒七少,我要你死!”
“我恭候着。”黑衣猎手笑得愈发从容,满不在乎的表qíng还带着几分逗弄猎物般的轻佻。
赤血狂láng他直勾勾地盯着寒七少,他喉间发出一声嘶吼,极致愤怒地拔出腿上的弓矢,竟丝毫不在意腿上正血流如注,而且就立刻改了方向去追赶寒七少。赤血狂láng追赶时一边使出流风战气,一边吞下半瓶红药,虽然腿上的伤还未痊愈,但整个人冲锋的速度却极快,只几个呼吸的功夫便bī近了寒七少!
寒七少谈笑自若,他黑衣一跃,转瞬间翻身上马,数道金色流光在空气中迸she而出,赤血狂láng下意识地用刀去格挡,才惊见寒七少已经策马到了他身后!
与此同时,沈策也与土系法师和年轻女牧师两人周旋着,他本想先除掉女牧师这个敌方的补给人员,哪里知道对方像是早就猜到他的意图,不断跑来跑去躲避自己的追击,除了偶尔给队友补个血以外几乎不发任何攻击技能。而那个huáng袍的土系法师则一直与沈策正面jiāo锋,最初吟唱出的那个连环土刺更是让沈策掉了几乎三分之一的血。
不过沈策心里并没有因为这种qíng势而着急,他在心底冷笑一声,一片银白色的qiáng烈虹光霎时间朝土系法师扔去,那道qiáng烈虹光实在太刺眼,土系法师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他下意识地以为那是一个大法术,马上在自己身前加了个土之屏障来抵挡。
待qiáng光将要散尽,土系法师突然意识到自己错了,他浑身血脉倒流,脸色骤然惨白如纸——糟了,中招了!
而沈策已经缠上了女牧师,他白色的袍袖在风中翻飞,手里深紫的法杖头光芒熠熠,一道神圣的rǔ白的光芒奔涌着没入年轻女牧师的身体。没有尖锐的鸣响,没有狂烈的杀气,更没有滴落的血珠,然而女牧师的秀容已经失去了光彩,像是在刹那之间变成了一个没有活气的提线木偶,不过转瞬,女牧师身上开始散发出白光,最终全身虚化成碎片。
失去了己方的后盾,土系法师似乎又窥见了不久之前的悲惨下场,他惨然一笑,手中掐诀的姿势却是不停,随着呼呼的啸声,huáng土积聚而成的小型龙卷风直奔沈策而去!
沈策冷眼看着向自己疾驰而来的龙卷风,他忽然高举起了手中的紫犀法杖,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六芒星的符号,一道巨大的光明壁障卡在了龙卷风前。而那龙卷风不断撞击着那道光明壁障,发出一声声钝重的嘶鸣,却始终无法逾越过那道屏障。
沈策吞了一瓶补蓝的药水,他挥舞着手中的法杖,一团玉白色的清烟从深紫的杖头不断冒出,像是晨曦微露时空气中流淌的雾气般从沈策这里飘摇到了土系法师那头,很快就将对方整个人都严严实实地包裹住了。
土系法师愕然发现自己全身的力量都被限制住,连念咒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惊惧地望着身前不远处的沈策——明明对方一身神圣的牧师长袍,然而在他看起来这个人却比地狱底层最凶恶的厉鬼还可怖!
而沈策也没有辜负对方眼中的惧怕,他法杖微扬,数个白色的光弹立时击中了huáng袍的土系法师,地上很快又多出了一具尸体。
沈策解决完这两人后,终于有时间去细看寒七少那边战况如何,只见赤血狂láng的大刀上不断闪烁着一线血红光芒,他倏然抬手,却不是砍向寒七少,而是寒七少身下的那匹坐骑!
那枣红马腿骨被砍了一刀旋即发疯,鲜血溅出来的一刹,整匹马竟然狂奔起来。而寒七少笑容未变,他借着大刀之势跃到赤血狂láng左边,他人还未立定,手中却刷刷刷两箭齐发,其中一箭正中赤血狂láng眉骨,还有一箭jīng准地命中在赤血狂láng原先受伤的腿部位置。
赤血狂láng左腿一麻,他半跪在地,怨愤地扫了一眼沈策和寒七少后,也成为了一道遁去的白光,看来是继霜叶之原的经历后又不幸再掉了一级。
虽然先前赤血狂láng怨艾如毒蛇的目光让沈策有些不舒服,但他心内终于松了一口气,沈策走向寒七少,真心实意地笑了笑:“这次多亏了你。”沈策边说边向那匹发疯的枣红马施展了一个治愈术,那匹马也总算安生下来。
然而寒七少并未像沈策那样放松,他细长如鹰的眼闪过震惊色彩,沈策被他骤变的表qíng弄得有些不明所以,直到寒七少猛然将自己和他倒了个位置。
鲜血顺着寒七少的唇角蜿蜒而下,很快在他深黑的衣襟上蔓延开一片并不明显的红,寒七少的身影渐渐虚化,他无谓地耸耸肩,那双促狭的眼似乎在说——这下你真的亏欠我了。
☆、第十一章 纷乱的治疗所
寒七少唇角滴落的鲜血越来越多,只是片刻的时间,那种诡异的猩红已让人完全无法忽略。
沈策不可置信地望着即将消失却仍在微笑的寒七少,他的唇颤了颤,喉咙有些低涩以致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寒七少全身终于染上光明的颜色,原先在风里猎猎作响的衣袍也化作了一片虚无。
这样gān净利落到一招毙命,除了潜行的刺客能做到,还会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