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降大任于隐形人也
对此龙元乐非常抱歉,但也无可奈何,只能没出息地一再认错人。
过了几天,当他又再一次找不着申屠博时,才经由旁人口中得知申屠博出外办事,二十来天后才会回来。
龙元乐心中不明白当初申屠博到底找他来做什么,每天只让他吃饱睡饱,什么正经事也没给他做,养猪似的。
但念及白有钱拿,他也不太挂念在心上,看自己闲着也是闲着,没了申屠博谁也看不见他,还不如去找魔教教主玩。
他吃了顿饱饭,又去摸了些馒头回来,留下纸条让人不要再送饭来后,收拾行囊,打算出去玩个几天,在申屠博回来之前回来便是。
申屠博不在身边,他的行囊不能随着他一同隐形,在外人看来就像是东西平白无故浮在半空一样。为了不显眼,这一回他沿路使着轻功,连夜赶路,比先前回来时少了一半的时间,不到七日便出现在魔教的天城山脚下。
他蹦蹦跳跳地爬上阶梯,又挽起袖子用手爬山,到了太阳西下时终于再次出现在天城山上。
“呼,真累。”龙元乐抹汗,“要讨伐魔教教主还真不容易。”
魔教在天城山上盖了个宫殿寺的建筑,从外看去yīn沉沉地,尤其挂在门上的红灯笼映出红光如血,任谁看了都不会想进去。可龙元乐晓得,里面有好喝的jī汤,有好抱的哭哭,还有屁股特别好打的教主。
这些日子来没见到教主,他的手早已蠢蠢yù动,再不打打屁股就要忘了那曼妙的滋味了。
翻墙进去,龙元乐仗着没人看得见他,大摇大摆地到处走。
突然眼前一阵白光闪过,龙元乐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是哭哭!那只毛茸茸的貂!
龙元乐赶紧追上去,就见哭哭站在不远处的地上,小鼻子皱了皱,似乎闻到他的气味。
事不宜迟,龙元乐扑上去,把哭哭压倒在地。
“抓到了!”龙元乐疯狂用脸蹭哭哭肚子上软绵绵的毛皮,“魔教的走狗!别想逃!”
哭哭逃不开,只能“呜呜呜”地被压着□□。
“快!说出魔教的秘密!不然我要拉你尾巴了!”
“呜呜呜……”
“还威胁我!你想放毒气么?果然是邪恶的魔教!”
龙元乐玩得不亦乐乎,好不容易玩累了才抱着哭哭坐在旁边喘气,有一把没一把地顺哭哭的毛。哭哭也不记仇,被他顺毛顺得舒舒服服地窝在他怀里打盹。
“哭哭,我有要事在身,之后再来找你玩。”龙元乐拍拍哭哭的屁股,将哭哭放回地上,拎起行囊走了。
去哪呢?当然是去教主的房里打教主屁股。
这些日子来他内力增长了一些,自信自己能够在教主的屁股上留下清楚的掌印,让教主忘也忘不了他这个讨伐魔教的英雄。
龙元乐轻车熟路地来到教主那乱得可怕的房,看房间的门没关上,烛光泄漏,知道里头的人还未歇息。龙元乐放轻呼吸和脚步,无声无息地进门而去。
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犹如鬼魅似地就进了房,即使是申屠博那样的高手也发觉不了他,兀自快活着。
龙元乐站在门前,见chuáng前点着灯,魔教教主侧躺在chuáng上,头枕在垫高的枕头上,一手拿着本书,一手抓了一把瓜子,边看书边嗑瓜子。他一脚平放,一脚抬在半空上,脚背上还顶着颗枕头,上上下下地抬着脚。
“哈哈哈!”不知道他看到什么,突然笑出声来,嘴里的瓜子壳掉出来也没接住,只是又翻了一页。
不一会,他又笑了,笑得用抓瓜子的手猛捶chuáng。好不容易笑完了,他敛起笑容,捡起掉在chuáng上的瓜子继续嗑,脚也继续上上下下地顶着枕头移动。
龙元乐看了一会,想起师父曾说过,有些武林人士年过中年却还没什么成就,便会每天躺着chuáng上过日子。他们也不想练功,偶尔抬抬脚便算今日练功完毕。
他想魔教教主大概就是这样子。
师父还说,有时候连抬脚也懒,抬个两下就算了。
就像现在申屠博把枕头一踢,姿势一换,趴在chuáng上继续看书,笑得哈哈哈地。又笑了一会,他撑起身子在chuáng上一阵摸,摸出那只镇教之宝痒痒挠,对着背抓个不停,抓完了手也懒得收回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屁股。
教主抓了些瓜子壳放进嘴里吸那咸味,吸了一会,他又看到好笑的地方,大笑了两声。可也才笑了两声,接着他便被瓜子壳噎到,猛烈地咳嗽起来。
教主咳得快死,呼救道:“小chūn……小chūn……”
奈何小chūn的房离着段距离,他的呼救声又小,小chūn根本没有听见。
龙元乐看他那没出息的样子,终于看不下去,走上前给他拍拍屁股。
“我cao!”看到龙元乐凭空出现,教主咳得更凶了,双眼圆睁着,“你……咳咳……”
“现在不是高兴看到我的时候了,你快喘气!”龙元乐拿教主没办法。一会,他见教主还在咳,这才发现似乎真的噎住了,忙道:“撑住!我给你拍拍!”
龙元乐果断抬手,猛烈地朝教主屁股一拍。他那一拍可不是普通的拍,可是灌注了内力,疼得教主真想当下反手一掌打死他。
“你拍我屁股做什么!”教主自己把瓜子壳咳出来,憋得满脸通红,“要拍也是拍背!你到底懂不懂!”
“你看你这不是好了吗,你该谢谢我才是。”龙元乐朝chuáng上一坐,“你的chuáng好脏,还有瓜子壳。”
“嫌脏你就别坐上来,下去下去!”教主推龙元乐。
龙元乐被推了,使劲顶回去。教主更用力推,他更使劲顶,硬是没给他推动。两人起先还只是闹着玩,到最后却成了各自使着内力相抗。
教主先收回力气,龙元乐瞬间收不住力,倒在教主怀里。他一倒下,教主便按住了他的脖子,低声问道:“你给我好好说明白,你到底是怎么上来的?”
“爬上来的。”
“你要是爬得上来,我这不就早给人铲平了?你最好现在给我说明白,否则……”教主空出的手举起痒痒挠。
“真的是爬上来的,骗你做什么。”龙元乐想起痒痒挠酷刑,赶紧辩解,“你看我的手,爬上来的时候还被划了几下!你看!”
他举起手掌,果真手上有着几道不明显的血痕,指甲里也有着泥土。他把手伸到教主面前,又道:“你不信我明天爬给你看就是了。还有啊,你这又不是太难爬,只要想爬的人都爬得上来,你们好歹也有点魔教的自觉,连个看门的也没有,到时候被攻进来了也不晓得。”
“你可知……”教主还想说什么,话却收住了,改问了一句,“你怎么又来了?”
他没说出口的是:你可知自己方才所使出的内力和所谓的武功平平可说是天差地远?单凭着武功要爬上来天城山来,也没多少人做得到,你却说得如此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