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瞬华》完结+番外
秋灿无奈微笑,难得这人愿意放过彼此,不再苦苦痴缠,他替严泓之高兴,也有点失落。就当是最後一次珍惜彼此,反正只是生离,并非死别,没什麽太伤心的,他主动去解严泓之衣带,为人宽衣,自己的衣裳也被脱下,半挂在身上。
两人只顾着眼前而不到床上,就在原处相对而坐,勾着对方颈子拥吻。唇瓣每次碰触都比上一次深刻沉重,秋灿被缠得舌根发酸,双脚被捞到严泓之腿上,发髻松散披垂在身上,严泓之松口喘气,他听到他吞咽唾液的声音,好像馋性大发,巴不得把人拆吃入腹的模样。
「没有那个麽……」秋灿目光游移,低声问:「你那里硬是进来会疼死我的。」
严泓之想了下,套上衣物狼狈的跑了出去,秋灿歪头失笑,等他回来时问:「干什麽去了?」
「找到这个。」严泓之去找来蜂蜜水倒了些在秋灿身下,也淋在自己昂扬的性器上,而後将秋灿一脚挂在肩上,把他双腿张开,欺身上前亲吻的同时用手指拓软小穴。
「啊、轻点。」秋灿报复似的打了下严泓之的肩膀,蹙眉痛叫,严泓之只是深情款款望着他,在他眉眼嘴巴又亲又嘬,有时胸前也不放过,亲吻慢慢的往下挪,拉开他护着阳具的手又亲又舔,抬眸欣赏秋灿羞耻的表情。
「这里这麽紧,你自己没玩过?」
秋灿瞪他一眼恼道:「说这什麽话,哪个男人没、没事玩自己後门。」
「不会怀念我捅你的滋味麽?」
「这哪是一城之主该讲的话……下流。」
「以前我不是这样。但认识你之後,就只想对着你说些不一样的。」严泓之观察他的反应,发现秋灿有些反应似乎比以前还青涩,不由得感到欣喜,他知道秋灿心里只有自己,或许再也容不下他人。
「你会想念我的。秋灿,就跟我会想你一样,将来你要是禁不住寂寞,可以来找我。」
「啊、哈呃……呃嗯……慢点、慢点!」秋灿不适应被侵入的感觉,忍不住那股令人发慌的异样,伸手拼命打人,严泓之浑身肌肉也被他打得皮肤泛红。
「一会儿就好。快了。」严泓之托起秋灿大腿执意进入,秋灿两手挠着蓆子侧首呻吟,甬道一下子被硕长的肉刃占满,紧紧契合。
「将来就算你去干别的女人,这里却只属於我。」严泓之俯首咬了秋灿耳垂,轻轻顶了几下,秋灿张口喘息而接不了话,房里只有他们的喘气声和衣料、蓆子、肉体间的暧昧磨擦声。
秋灿忽地发笑,说:「那我要去干别的女人。」
这话简直不知死活,严泓之猛力撞了他,秋灿开始短促呻吟,随着攀升的快感而姿态浪荡,臀肉逐渐有了情色的红潮,身上吻痕斑斑,严泓之贪婪啃吻这副劲瘦又不失柔韧的躯体。
秋灿叫喊的尾音变得缥缈、颤动,在这微凉的气候里,他们出了一身的汗并腻在一起,交合处和了两者的j,in,g液,喊得喉咙乾涩,只能伸舌舔去对方身上的汗水,接受诱惑也诱惑人。
腹中好像被塞入一根热棍,翻搅冲击,秋灿出於本能的挣扎、扭动,被翻身按在地上抬起下身,肉穴被操干得发烫,但体内深处又痒麻不止,不觉扭腰磨蹭身後滚烫的家伙。
严泓之握起重新勃发的凶器插至深处,把秋灿抱在身前站起,秋灿双脚被并拢折到身前,雄起的阳物持续在底下狠狠抽送,秋灿小腿无力晃荡,叫声开始夹杂哭腔。
「不行了、会死,我、啊──啊啊嗯──啊、啊,放我下、下来……太……」
「还没。」严泓之的声音明显动情,两腿内侧流淌了半透明的液体,他望着镜里秋灿的模样由扭曲而後失神叫喊,自己同样沉溺得不像平常的样子,一同享受极乐。
半个时辰里,秋灿便被弄泄了两回,瘫倒在地上,嘴边是咽不下的口水,严泓之一手摸到他大腿内侧,那里还不停抽搐,但毕竟是年轻健壮的身体,小穴已经开始合拢,并不时泌出爱液,细嫩的肌肤被欺负得又红又肿。
严泓之屈起一脚坐在秋灿身边调息,秋灿闭眼休息,没防备的样子让他心底发软,只想问世间为何有这样的男子让他动心,却又不可得之。
「你若决心不跟我走,往後就离龙霜城越远越好吧。」
「呼……嗯……」
「你思量的事,我心里同样清楚,只是……」
「执迷不悟。是吧?」秋灿还在喘气,过了会儿感慨道:「曾经超脱世俗,孤高傲然的严泓之,碰上情爱之事就变得刁钻死心眼啦。」
严泓之没出声,像是默认了。正因为从前少有人能入他眼,一旦有了在乎的事物就会失控,恨不得死死攒在手心。
或许此刻对秋灿并不是真正的放手,只是觉得秋灿到了再远的地方,身心也留下他深刻的烙印,再难属於他人,所以才故作豁达的放秋灿自由。
严泓之不否认这想法狡猾而卑劣,但他本就不是神仙,虽然冷情,但不代表对谁都是如此,遇上秋灿之後他才尝过什麽是恐惧、失落、寂寞、难堪。
他喜欢秋灿轻浮又俏皮的模样,喜欢秋灿天马行空的话语和想法,就连自私任性的一面也吸引他的目光,为什麽有人能这般潇洒?
「自由就这麽重要?」严泓之把秋灿一脚抓到手里,抚摸那结实的肌肉和轻细的骨骼,睐向有些羞耻又不知所措的秋灿。
「重要。」
「为什麽?」
秋灿想了想,看似敷衍的回答:「大概是因为一无所有。」
其实他指的并非什麽也没有,而是自己什麽都留不住,拥有的将来就会失去,别人是否如此他不清楚,但他从小到大体会过太多,失去父母、失去故乡、失去收藏、失去弟弟。
失去的前提是拥有,秋灿曾是个乐观的人,他想起码自己是有过的,但悲伤却一再积累,有时人会比自己想像的还禁不起打击,反覆失落又振作,却看不到尽头,饶是秋灿再看得开也有疲倦的一天。
「你知道麽?我小时候,曾经为了爹说要带我们去看烟火,开心得三天三夜睡不着觉。看完之後不尽兴,莫名其妙失落了好久,长大才知道那感觉像是惆怅,为什麽烟火不能每晚有,为什麽烟火这麽快就消失,那时我常黏着娘亲问这些,问到她生气,後来娘叫爹教训我,爹把我带去钓鱼,我们在小船上过夜看星星,他说每个人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有的很亮,有的不亮,有的今天亮,有的明天就不亮了。然後有一些人,活得很短,可他们的一生跟烟火一样灿烂。」
「你爹真能讲,是想让你听糊涂吧。」
「哈哈哈,我想也是。但我那时候听得可认真,我小时候最听我爹的话。他说,像烟火还是像星星,没有好与不好,只是每个人的命不同,有的人可以选择,有的人却没得选。」秋灿抽回被玩弄的脚说:「我要当可以选择的那个人。」
严泓之噙笑问他:「那麽,你觉得自己的命会是烟火,还是星星?」
秋灿眯眼瞅着人思忖,然後慢慢蜷起身躯低喃:「不清楚。以前想当烟火,浮世绚烂。现在又觉得便宜了赏烟火的人,哼。」
严泓之把人打横抱起往床铺走,边说:「你爹会不会是希望你就当烟火,你的名字很耀眼。」
「你又不是我爹,乱讲。」
「秋灿。」
「什麽?」
「你那把琵琶,我烧了。」
秋灿躺在床上看了他一眼,严泓之赤条条的站在床边,那体魄别说女人看了春心荡漾,连他都觉得浑身血又热了起来,一时没听进那句话。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