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朕靠美色上位
作者:噤若寒单
时间:2022-12-28 02:06:28
标签:强强 重生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苍蝇再小也是肉,唐运这几网山雀飞鸟虽不起眼,但胜在数量足够多,粗粗看去,少说也有上百。
这一局,毫无疑问是大魏赢了。
塔木人脸色难看,说不出辩驳的话。
毕竟方才揪着数目两个字不放的人是他们。
使臣暗骂大魏人狡猾,定下心神,对接下来的比试胸有成竹:“一输一赢,算是平局,这第三局不知贵国派何人应战?”
贺兰奚睡了一觉,没想到早已比过了一局。
若非先前他在林中提点了唐运一句,此刻恐怕已经失了第三局的机会。
大魏马背上得天下,可太平日子过久了难免倦怠,否则也不会满朝挑不出一个可领兵的将帅之才。
贺兰奚正思忖着永明帝会让谁去,从猎场回来后就一直沉着张脸的谢沂出人意料地站了起来。
“臣久坐案台,倒是许久不曾活动筋骨了。”
谢沂这一站,在场所有人的脸色一个胜一个的精彩。
朝中多的是被谢沂常年羸弱多病形象所欺之人,一时分不清首辅大人是在开玩笑还是另有谋划。
塔木使臣则是笑大魏无人,竟只有一个花架子文臣敢应战。
永明帝不慌不忙:“张爱卿以为如何?”
同陛下心照不宣打机锋的事,向来是谢沂做的,这回却是屈居谢沂之下得过且过谁也不得罪的次辅张大人。
张大人呵呵一笑,捋了捋胡须:“臣以为甚好。”
永明帝当即点头拍板,起驾移步靶场。
_
谢沂往日里出入朝堂,峨冠博带,身上多少带着文人的儒雅。
如今这般窄衣革靴的利落打扮虽不常见,却也为他平添了几分潇洒。
贺兰奚一时难以移开视线。
反观塔木派出的神箭手,身材魁梧,一双鹰眼目光如炬。
不说本事如何,气势上便胜了三分。
“谢大人能行吗?”
不是贺兰笙想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实是谢沂搅弄风云的本事名声在外,于射御之术上却不曾有什么建树。
加上塔木使臣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很难不让人捏把冷汗。
贺兰奚的目光自始至终不曾偏离过谢沂半分,嘴上却道:“我怎么知道。”
前线战事未歇,今日种种,与其说是比试,不如说是塔木对大魏的试探。
两国交界有天堑相隔,萧寒声能一举收复牧州之地已是难得,倘若永明帝表现出丝毫退让之意,难保塔木人不会卷土重来。
故而这第三局,只能赢,不能输。
在不被大多数人看好的情况下,谢沂尤嫌不够刺激:“靶子是固定死的,只是比准头太过寻常,不若去了箭镞,用布包裹,蘸上石灰,以各自身上白点区分胜负如何?”
塔木神箭手上下打量他一番,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仰头大笑,用走调的大魏官话说道:“自寻死路。”
没想到的是,他眼中自寻死路的文弱书生,却比想象中要难缠得多。
坐上马背的谢沂,如同进了水中的鱼,任对方的箭再快再准,愣是沾不到他分毫。
骑术之精湛,着实令朝中大臣们开了眼界。
他这条滑不留手的鱼叫塔木所谓的神箭手狠狠憋了口气,只觉有力无处使,终是忍不住骂道:“一箭未发只晓得闪躲算什么本事,有种就冲老子射上一箭!”
他们一个跑一个追,怎么看也不像是在比箭术。
就在塔木神箭手话音落下的那一刻,谢沂忽然纵身在马背上调转了方向,抬手拉弓,依言发出一箭。
此箭正中对方手臂,左手吃痛,这位神箭手竟把弓都给丢了。
还未反应过来,又是一箭紧随其后,只听得一声惨叫,便看他捂着眼睛从马上跌落下来,摔出一声闷响。
贺兰奚猛地窜起来,抻着脖子向谢沂看去。
心中大石随之落地,整个人又顷刻松懈下来。
好在起身探看场上情况的不止一人,他的举动并不显眼。
塔木使臣骇然起身,派人将右眼血流不止的神箭手扶了起来。
“不过一场点到为止的比试,何至于下此毒手,贵国未免欺人太甚!”
他说得义愤填膺,浑然忘了今日比试,是他们自己提出来的。
眼见败局已定,竟仗着势弱胡搅蛮缠起来。
谢沂冷眼看着手下败将在一旁痛苦哀嚎,微微一笑:“一箭还一箭,礼尚往来罢了。”
塔木使臣顿时为之一凛。
好一个礼尚往来。
贺兰奚抬眸望去,同谢沂的目光撞在一处,心头一跳,颇有些心照不宣的意味。
他这是……在替自己出气。
作者有话要说:
很抱歉,因为一些三次元的事情,这篇文一直断断续续写得很艰难,会坚持完结,但更新不定,去留随意,Peace and love
第28章
自猎场上落败后, 原本十分嚣张的塔木人一夕间换了个态度,称愿回国劝王上向大魏送上降书。
永明帝自是大喜,如何封赏谢沂和唐运暂且不表, 眼见山上一日赛一日的寒凉, 倒是一下子动了回京的心思。
于是着人开始装点车马行囊, 只等各国使臣离开便可启程。
塔木这只出头鸟铩羽而归后,其余小国番邦哪敢吭声, 秋猎一结束, 便逃难似的踏上了归国的路。
唯恐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而贺兰奚趁着行宫上下忙里忙外的这几天,在住处安分养伤,伤口好了个个七七八八, 心中的气理所当然消了大半。
临行前一晚,他独自一人悄悄去了趟谢沂的院子。
说是悄悄, 但贺兰奚并未刻意避讳旁人, 只是免得方元又咋咋呼呼,好似自己伤的不是胳膊,而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总归关于他和谢沂的流言早已满天飞,多一件少一桩并无差别。
贺兰奚踏着轻快的脚步走近院门,正要推门进去, 附近林子里忽然传来些细微的动静。
随后, 谢沂同克孜娜公主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见到贺兰奚,二人不约而同地愣了一愣。
尤其是克孜娜, 脸上的尴尬心虚显而易见。
非要形容的话,大约是一种夜会有妇之夫被当场撞破的无措。
克孜娜想笑笑不出来。
相比起来, 谢沂这个“夫”就从容多了。
他见到贺兰奚只有些许意外, 瞬息间便收敛了神色, 跟个没事人一样。
“你们……”
“我们什么都没做!”克孜娜赶忙否认。
她有心解释,却因过于紧张,将这几年费心学的大魏官话瞬间忘了个干净,口中尽是贺兰奚听不懂的家乡话。
贺兰奚看她一副快要急哭的样子,噗嗤一声笑弯了腰。
“公主如此紧张做什么,我难道还会吃了你不成?”
克孜娜愈发不好意思了。
贺兰奚又道:“是我来的不巧。”
“不不不。”克孜娜连连摆手,心中惶恐,“你来得正是时候,我……我的事情都已经说完了,马上就走!”
明艳的外族姑娘走得毫不留恋,生怕再多待一会儿就彻底说不清了。
她们胡玉国的儿女,可以勇敢追求爱情不放弃一丝希望,尘埃落定后也能潇洒放手。
何况大魏的小殿下是那样山清水秀的一个人,输给他不算丢脸。
克孜娜一走,她口中这位山清水秀的大魏小殿下便陡然换了张脸,嘴角虽仍挂着笑,说出的话却句句带刺::“怎么,谢大人舍不得了?”
谢沂风轻云淡:“殿下说的哪里话。”
贺兰奚上前替他理了理衣襟,微微抬起头,一双清澈的眼睛直直望过去,嘴里泛起一股酸味:“夜会美人,谢大人就没什么想法?”
“臣若有想法,何须等到今日。”谢沂由着他动作,理所当然道。
“说的有理。”贺兰奚点点头。
谢沂忍不住泄出一声笑意,口中不吝夸赞之词:“要说美人,何人风采能及殿下一二,那胡玉公主即将归国,今日不过是来告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