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皇帝的反“攻”计划+番外
话说得倒好,一句两句全把自己的过错给撇开,洁妃道:“你从集市买来的那些胭脂,我也察看过了,确实无害,但仍洗不清你的嫌疑。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碰巧的事,八公主来你这,第二日便毁容了,谁能肯定不是你在那盒胭脂上做什么手脚,然后颠倒黑白诬陷八公主。明知她是本宫的女儿,偏要去招惹她,这岂不是在与本宫过不去?若本宫没料错的话,你的母妃之死让你记恨上本宫了,进而想要寻机报复。可大家也有目共睹,你的母妃是因何而死,与本宫是一点关系也无,而你却因本宫刚好在场便把恨意转移到本宫的身上。这些年来,本宫扪心自问,待你还是不错的,可你呢?闹出这种无伤大雅的事出来又是为了什么,如果只是为了消口恶气的话,本宫大度不与你计较,但你得向八公主道歉。”
向萧美容道歉?这岂不更加坐实了他陷害八公主么?萧qíng笑道:“凡事要讲个证据,没证据的都是扯谈。想必八公主也让大夫检验过了那盒胭脂,既是没问题又怎能把罪责qiáng加到我身上。你说我与你过不去,记恨你,可有事实依据?而你今日所说的这番话,仅是为了显示你有多宽容大度么?还是想警告我不要妄加动作,否则会死得比我母妃还惨?”
洁妃眼里闪过一丝狠戾,这杂-种留着终究是个祸害,早知当初便不该听信那人的话留他一命。“你若想曲解本宫话里的意思倒也无妨,本宫不会计较,但美容是无辜的人,你要是心里有气便找本宫撒好了,不要殃及他人。”
“我无意对你们母女怎么样,也不屑这么做,只望你们不要再来扰我安宁,搬我是非就好。”
萧qíng的话一出,四周静默了下来。
“这是不是代表戏到了高-cháo?”萌妃小声道。
棉袄妃白了她一眼道:“都快结束了,还高什么cháo?”
“这么快就结束了,真没意思,我还以为他们会打起来。”萌妃手撑着腮无趣道。
“这又不是武打戏,不过你想看的话,我可以带你去大将军的训练场,那里的打斗可jīng彩了。”道袍妃对她说完后,便抬头对着虚空招了招手,微微一笑。
萌妃和棉袄妃很有默契的闭上嘴巴,深有感触的互相对视了一眼。
第十章
山路上,缓缓行来一辆华丽的马车。马车上坐着两名男子,其中一位身形瘦削,脸色憔悴,一路上都在不停的咳嗽,另一名huáng衣人瞧着心疼,把他抱进自己怀里,轻轻拍打着他的背,担忧道:“刚刚不是很好的么,怎么一进到马车就咳嗽个不停?”
“可能是马车太颠簸了,有点难受,咳咳……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毕莘转头对外面的夜五道:“不要把马赶得太快,放慢一点。”
夜五表示很郁闷,他都已经让马匹放最慢的速度了,感觉马好像在溜达吃糙一样,到底还要慢到怎样的境界,以这样的速度前行,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到达山隐寺。要是晚上在这荒山野岭露宿的话,免不了又要受阁主的一番责骂。
这年头,当个侍卫也是挺艰难的,日夜奔波,勤勤恳恳不说,还要看阁主大人的脸色办事。一个月的俸禄就那么点,都不够请兄弟们去百花楼风流一夜。而且最重要的是不包吃住,早上啃馒头,晚上睡大树。偶尔有空的时候,才可以去酒楼来几顿好吃的。
要说阁主大人不压榨他们的劳动力,打死他都不信。
在这路上,夜五默默的在心里求遍了各路神仙大佛,保佑这匹好马宝马千里马幸运马顺利到达山隐寺。
可惜马是无辜的,路是长的,山隐寺不懂变身术,所以只能怪你咯。
毕莘扶着叶梓珞走下马车,让他靠在树gān上休息,然后转头对夜五道:“你是怎么赶马的?慢得像guī速,本来一天就好的行程硬是被你拖成了两天。”
好吧,是他的错,一切都是他的错。夜五低头默默无语。
“把马车上的凉果拿过来,顺便去打些野味回来。”毕莘吩咐道。
“遵命,阁主。”夜五耷拉着脑袋应道。
叶梓珞身体不舒服,吃什么下去都吐,只能勉勉qiángqiáng吃了几颗青梅和喝了小半袋水便昏昏yù睡了。也正是因为这样,夜五捡了个大便宜,自己一个人吞了整整两只烤jī。
夜五吃完后,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无意间瞥见自家阁主大人投来的不善意的目光,夜五咽了咽口水,僵硬的转过头寻了棵树,飞上去躺在树枝上守夜。
经过两三天后,终于到达山隐寺,毕莘扶着叶梓珞在外歇息了一会儿才走进去。
寺庙里面,一位穿着道袍的尼姑跪坐在蒲团上,一手敲着木鱼,一手持着佛珠念念有词。忽然,一个小童跑了进来,对那名尼姑道:“观主,外面有好多人想要见你。”
尼姑无动于衷,仍默诵着经文,小童急得跺脚,大声道:“看他们的行头,好像是江湖人,个个背着大刀,凶神恶煞,似要过来取你的xing命。”
尼姑终于睁开了眼睛,平静道:“你让他们进来吧。”
话音刚落,那三人便出现在门口。叶梓珞对着那道背影莫名的有一种熟悉感,许是亲qíng的牵绊,叶梓珞挣开毕莘的怀抱,一步步缓缓的向那背影走去。
“施主,因缘命定,劫难有数,贫尼已了红尘之事,怕是要让施主失望了。”尼姑并未转身,淡淡的道。
听到久违的熟悉嗓音,和记忆中的那道声音重叠,起起伏伏,叶梓珞一时悲从心来,哑着嗓子喊了句:“娘亲。”这十几年来,多少个日日夜夜,他无数次念着盼着他的娘亲会回来与爹爹他们团聚。可惜,一次次的希望终究转成了奢望,在江湖中沉浮的他身不由己,本是为复仇却反被愁缚,更是爱了个不该爱的人,伤了身也伤了心。
尼姑听了这个称呼时身躯明显震了下,过了许久才转过身:“贫尼已是出家人,取名为忘尘,施主认错人了。”
“不,你是我娘亲,我不会认错。这十几年来,我无时不幻想着能见再见娘亲一面,如今,终于让我如愿了。娘亲,跟我回去吧,我们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起来,再也不涉红尘事了,可好?”叶梓珞哽咽着声音道。
尼姑悠悠叹了口气:“施主,请回吧,贫尼愿常伴青灯古佛,诵读经文,佑施主一世平安,福寿绵长。”
叶梓珞不由得后退了几步,凄然道:“娘亲,难道连你也不要我了吗?”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都一一离他而去,就连好不容易盼来的娘亲也不要他了,到头来还是只剩自己一个人。
自己真的是一无所有了,无论是亲qíng友qíng还是爱qíng。得来的终究要失去,不曾得到的永远也没有机会拥有。他生来便是个孽障,被命运抛弃的可怜儿,受尽尘世诸苦,最终为尘所忘。
叶梓珞虚弱的身子本就承受不了太大的qíng绪波动,喘息开始变得艰难起来,眼前发黑,脚步虚浮。
“小珞。”毕莘惊叫了声,快步上前接住已然昏迷的他,看着他苍白如鬼魅,没一丝血色的脸,心里再度泛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