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总在捅刀子
作者:撞死南墙
时间:2022-12-28 14:00:13
标签:撞死南墙
镇远近年结jiāo不少江湖怪人,此次千秋宴暗中进京就是轻不宜献计。镇远是个粗人,有心问鼎天下,偏是个粗人,粗人向来不成大事,但镇远这厮知自己毛病,愿以诚聘谋士,学个前人礼贤下士。在边境苦寒之地,挨了八年,想当皇帝的心已经按耐不住。
这天早晨,残月未落,外头依稀能看到院子里桂花树,镇远不知怎地,心里凄然,从女人身上爬起来,到院子就看到一个白影,坐在桂树下。镇远也不出声。
“大哥,你有心在边境苦熬着吗?”桂花树下是轻不宜,他有一颗金脑袋,算准时辰在树下等人。
镇远很毒,在边境几个州府内,只要有人打着镇远的旗号作威作福,就无人反抗,杀人不眨眼?镇远手下的官士都是杀人不眨眼,镇远毒在可以把自己心里的愤怒施展在杀人上,州府有过一个州官写信相京城救助,被镇远发现,把人带到元帅府,剁了州官的脚,炖成红烧ròu,bī州官吃下去,然后把州官妻子抓来,第一天是妻ròu,做成丸子,骨头熬汤,一日三餐,第二个是儿子……
五兄妹中最喜欢肚破肠流的yīn阳剪子也受不了这种作风。
镇远是毒,也学了一个忍字和容字。轻不宜玩过一个女人,是镇远一个妾室。本是偷偷摸摸一桩丑事,镇远大大方方摆酒和人说了,轻不宜正在吃ròu,那晚酒席上红烧ròu多放了冰糖,特别甜,当镇远说出的时候,轻不宜嘴里的ròu正堵在喉咙里。
第二天,轻不宜又见了那个女人,娥眉圆脸,一身桃红衣,镇远把人送给了轻不宜。轻不宜又把那个年轻女子毒死,送到元帅府。
轻不宜是颗金脑袋,他懂镇远心思,半月前,他能猜到镇远的隐忍和逐渐bào躁脾气:“大哥,皇帝千秋宴后就要掌管玉玺,天下局势必回改变,我们可暗中进京,伺机而动。”
“第一个要打的,远候,文相前卒,手握禁军。”
“第二个要打的,九门提督,文相走pào,十万军守护京都。”
“第三个要打的,傀儡皇帝,兵吃了将,大哥这个帅才能吃文相士。”
“第四个要平的,元洲二十万亲兵,要做安生皇帝,不打就要平,老元王撑不了多久。”
镇远瞒过文相细作,带领两千两百军中好手到京。镇远暗反,如今仍是一品大元帅。
李尚书支支吾吾道:“元帅请上座,下官不知元帅来京,没有准备那么多将士酒菜。”
除了李尚书,前院数百大人公子皆无人出声。
轻不宜冷笑了一声,对着镇远耳朵细声道:“大哥,你看这里有没有远候?”镇远五兄妹王京都派的细作无数,京中局势,诸位大人相貌都在画上见过。
“呵!”镇远冷笑一声,目光一一扫过前院众人,道:“远候小儿,俺来了也不来见俺,是瞧不上俺不成,还是瞧不上你李尚书?满朝吃gān饭的都来了,就差他一个。”
身后两千两百将士放声大笑。
前院大人皆是体面人,一听这话皆是气的面红耳赤,但见两千两百个膀大三粗男儿,敢怒不敢言,就见屋内席上站起一位男子,“镇远将军,在边境苦寒之地连饭也吃不着,眼巴巴赶过来吃京都gān饭?”
镇远早便自封元帅,bī了当年小皇帝下旨承认,如今被当众唤作将军,不是打脸是甚么?动了杀心,只见那人穿了绛紫衣,练武人眼神甚佳,隔了数十丈院也能敲到那人容貌,连镇远这厮只爱红颜的粗汉都要赞一声俊。俊又如何?扒了皮也只是一摊子死ròu。
镇远不动声色:“你官居几品,是何族姓?”
那人回道:“无官无级,并非氏族。”
听了这话,镇远两拳骨骼窝的咯咯响,无法无天惯了,又有人冒头送死,有些按捺不住。轻不宜附耳:“大哥,这人未说谎话,您瞧此人衣纹蟒纹,瑞朝明律,四品武将以上方能穿,李小儿乃是文相左膀,能在屋中上席,地位不浅,在您进京时,元王世子入京。世子无官,居在元洲,不问世事,府中只有元王,无族。皇帝未下旨立世子位,现在我们叫他世子乃是因为他是元王独子,确实乃是个无官无级,况且,”轻不宜沉声道:“元王势头,只能求他不要去助文相,与他为敌,当年元王英姿,大哥……”
镇远一听,觉得有理,转而一想,不论元世子是说实话还是噎他,若是计较得不偿失。
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娇喝:“是谁叫我爹小儿?堂堂皇亲,一品远候,能叫我爹小儿八年前有一位,八年后,无人敢说,镇远元帅,你难不成要当皇帝不成?”
好大一定罪帽,压得场上众人皆是一抖。
只见那乌压压两千两百将士分开一条道路,一位窈窕女子面带轻纱,缓缓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
被撞死的南墙:
忻玉郡主又出来刷攻的好感度了。
介绍镇远的四个兄弟是因为以后顾白在文相这边混不下去还要镇远那里混的。
四个兄弟中有一个是小攻的卧底哦,猜猜。
第23章 二十三、镇远痴迷月仙色,三牲首级示百官
忻玉郡主挺身端胸慢慢走来,真可谓是有一种柔qíng玉骨,婉转动人,面上挂一方轻纱,朦胧可见嫩白俏脸,朱红小嘴,两条留qíng弯弯眉,眸中一点嘲讽笑。
不着铅华,不娇不媚,自身有一股清流雅士风,好一个人间绝女子,敢为天下不敢为。
轻不宜一见忻玉郡主,面色转沉,目中不露半分痴迷色,心中冷笑连连:好一个惑国俏佳人。看向镇远,果如他所料,镇远已两眼发直,目不转睛盯着忻玉,可谓是三魂去六魄,只余一息在体内。
轻不宜轻哼一声,拱手对镇远道:“大哥,既李尚书府中无众兄弟延席,我们不便多扰。”众人心中一松。yīn阳剪子将圆镜放进怀中,yīn惨惨娇笑,走到忻玉身边,两眼不怀好意打量忻玉,又yīn阳怪气道:“妹妹是远候之女,姐姐久仰大名,”骨节粗大的手指,指着忻玉,翘起兰花指,似是娇媚,又是嫉妒说:“姐姐可是真想要你这身皮。”
忻玉正在园门石坎上,被yīn阳剪子那么一指,遍体身寒,饶她读书百卷,自诩才女,也未见过这涂脂抹粉的男子学着女态,想要她这身皮囊。忻玉怒极冷笑:“李尚书并邀请尔等,不请自入,带领将士擅闯朝廷重臣府邸,是将瑞朝王法放在眼里,还是要逆反不成?”
顾白忍不住打了一个颤,双目一垂,轻捏着沉木著,暗暗瞧着对面几位大人生神色。只见封珏微微拉过顾白左手,不知何为。
封珏:“此乃闹剧,你不可再胡为,镇远鲁莽,小心惹祸上身。”
顾白放下筷著,戏谑看向元世子,只见他亦是看着自己,不由一愣,片刻失神。见赵勽昂首阔步,所过之处诸位大人避之不及,赵勽浑然不觉,越过镇远几位兄妹,至忻玉身前,那世间少有两位美色,一位玉冠翩翩公子,一位神似月仙。
赵勽执起忻玉手,哑声道:“郡主好气魄,只是你即使天子家万金,也不得随意说这番话,你如今在诸位大人前抛头露面,怕是落了一身名声,你若是不弃我从前无知……”
“别说。”忻玉打住赵勽所言,瞧了瞧赵勽惊愕俊脸,又见这满院的男子,不知多少人看到她一张脸,扭过脸,腮上飞起些红晕来。
赵勽搅浑水,拱手对镇远拜了拜:“大将军,今日乃是李淑人大寿,三品诰命,容不得闪失,大将军若是送礼来的,自是欢迎,只是这两千将士在院中太是拥挤,若是不弃,不如同赵勽一同暂歇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