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总在捅刀子
作者:撞死南墙
时间:2022-12-28 14:00:13
标签:撞死南墙
“是,下官告退”封大人告退。
文丞相:“莫!”
从房梁上降下一人,黑布盖面,只见那人单膝跪地:“大人!”
文相两眼眯起:“听了有些时辰了,你说说元州元王府有何动静!”
莫一五一十据实报道:“大人,元王府世子前几天纳妾,元王病重。”
文丞相沉思:“父王病重还有心娶妾?”
那老者静在身边,已听了多时,此人乃不是平凡之人,心中自有丘壑,文相奉为良友,视最亲近之人,道:“大人,元王府果然不一般,当年先帝要同元王分享半壁江山,元王执意不肯,才封了一个一字并肩王,永世相传,后来被削为元王,赶到封地,当年事出突然,纵是开国大臣一再劝慰,先帝执意将人赶走,如今看来是有猫腻啊。”
文相:“你所说确实如此,不论当年发生了何事,元王手中有二十万大军,乃是先帝批允亲兵,动不得啊!”
那老者,jian笑一声,献计:“大人,不如请陛下派个钦差去探个虚实?”
文相点头:“知我者,莫如你也!不过,还要等舞弊一案过去,这恶人,我可做不得。”
两人相视一笑,这恶人他们不做,那只有bī皇帝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有点yīn谋线了,但是我不是很会写啊!接下来开nüè顾白,文相不是好人,那个大元帅也不是好人,先帝不是坏人,谢谢。
第9章 九、归去获赠香山墨,一审定案惹事端
相府墨客,多得是文人骚客,肚中文词浩瀚。顾白由小厮领着去了一处小书房,紫檀木桌,桌角雕着百灵鸟,栩栩如生,好不新奇。相府书房,古朴庄严,藏书万卷,直叫人一步开眼,顾白顾目飞盼,走至木架,一股石香扑鼻,乃是墨香从中掺杂了些许异味。
顾白又惊又喜道:“这是《文人客》中记载的香山石墨,质地奇特,怀有异香,墨出细腻,乃是上品石墨,千金难求,竟能在相府得眼!”
那领路小厮,敞开珠帘,闻言好笑,将顾白引至桌前:“顾二爷,您可真有见识,这石墨是不是好东西小的不知,这只是少爷用的小书房,大人的书房里藏物还要多哩!小的先去别处客人处求了辨罪书,到时送来。”
穿着青衣的丫鬟端上茶水,候在两旁,有人在身旁候着顾白觉得浑身不畅,便道:“这位姐姐,你先下去玩会儿,我定不碰你家东西。”
这小小书房,沉木做的砚台,圆润饱满láng毫,新制礼书,顾白家中虽说是完结屋,但一本书需刻石映染,编订成册,耗时耗力,费用不浅,完结屋中的书积攒,大多都是生了褶皱的旧书,见到新书难免多瞧了几眼。
约莫一刻钟,有丫鬟通禀,文相留下封大人用膳,也邀了顾白。
请顾白至饭厅等候,因着乃是相爷宴客,府中酒席分了三六九等,甲席乃是天子宴,乙席为王侯宴,丙席是同僚宴,自家宴与寿宴喜宴各不相同,便是丙席,相府内厨已是热火朝天,十道开胃甜点已放置桌上。
饭厅设于水阁,湖上清风送凉:“怎无一人?”
小厮道:“相爷稍后便来,封大人还在院中观景,顾二爷若是无趣,不如先去逗会儿子鱼。”
“不用了我便在这儿等着。”顾白恪守客礼,不愿越池一步,文相愿帮他父子,自然是要伏低做小,少生些事端,一会儿子出去冲撞了不该冲撞之人。并非顾白心机深厚,他本就是聪明伶俐,父兄蒙造大难,有个主见的也不愿节外生枝,况且这文相府富丽堂皇,他进了这文相府便如同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不想叫别人见他穷酸样。
也是巧了,原先的小厮收了辨罪书朝书房走去,才知已被请去饭堂,便揣着辨罪书来寻顾白,同外边把门的小厮打听:“大人可在里边了?”
“不曾,只有一个小子在里处。”
那小厮:“你去准备笔墨,我直接进去叫他写了,也省的我麻烦。你说这么个穷酸小子,怎么就进的我们文相府这天宫般的地方?”
外边把门的见那小厮口无遮拦,放开了心思,“我还道你敬重,原来也是瞧不上里边那人,可不是,听说家中连个官爷都没有。你先等会这儿,后边便是二少院子,借些纸笔不碍事,不过文相府中怎可能有差的纸笔?”
两个小厮笑骂,堂堂相爷府,里面吃穿用度自然顶好的,院子中二等丫头穿的用的也比外头酸小姐来的qiáng。
小厮得了纸笔,便去寻顾白,铺了宣纸,请顾白下笔。
闲来无事,顾白便应下了,翻开辨罪书,顾白看下,前篇文词平实,语法绝妙,每到深qíng之时,见者动容,闻者落泪后篇讲的是父子之qíng,兄弟之爱可谓是字字诛心,明明是从未有过的事,也被这文章渲染的伤怀起来。
小厮:“顾二爷可满意?”
顾白执笔,丰满láng毫礁一点黑墨,滴在白纸,晕开一抹黑色。
“可要换一张?”
顾白并未抬头:“不必,”笔尖起落,勾横转折,挥舞臂膀,那令顾白动容的辨罪书跃于纸上。
“好!”只听一声叫好,顾白抬头,便见文相站在前边。
心知方才已将辨罪书看了,也不扭捏,大大方方道:“谢大人赞誉。”
文相两眼细细打量着墨字,眸中闪过一丝赞赏:“方才你聚jīng会神,下笔有力,字端,峰角却又张扬,相比《吾语罪》藏锋,此字更妙!”
命人收了辨罪书,文相道:“明日便要一审,本相后日便将从书传于陛下。”
“为何!”多托一日,父兄便要多受一日牢狱之苦,惊觉失态,顾白解释道:“我原是想,最迟也是明日了,未想要到等到后日。”
文相为难:“本相也知你心切,不过陛下年幼,舞弊之案又在气头上,现在说了只会叫他觉着有人故意要救考生,科考关系重大,一审过后,自有定断,到时有轻有重,再求qíng不迟。”
顾白到底年幼,文相真真假假几句搪塞,就绕的他不敢多嘴。
饭后,文相送了顾白一方紫檀木盒,打开一瞧,里面躺着香山石墨!这好东西惊的顾白手都有些抖,封大人,按着顾白的手,将盒盖按下:“你拿着无事,改日回送一方便是。”
如此说了,便只能收下,只是欠文丞相的qíng更是还不清,好在文相乃是好官,否则定遭人非议。
入夜,坊间茶肆,戏楼快活之所又多了一出好故事,国无第二的十四进士下牢后,其十岁幼弟写了辨罪书求上文相,明日便要一审,京都茶言饭后总少不了谈资。
这些顾白是不知的,回了封府,同王伯说了相府之事,王伯敦厚只当主人家烧了高香,嘱咐顾白多谢休息切勿cao劳,这王伯生来便在顾家,长顾老进士几岁,也做过书童,知文知礼,又将qíng谊看的深重,短短两日,不知白了多少头发,从前有父兄疼爱,如今陪在身边的只有一向瞧不上眼的王伯,那依赖之感,还有自小的亲厚是怎得也抹不掉的。
“王伯,以后父兄出来了,你便同我们一起过的,我们便是一家人了。”
王伯听不着,顾白呼出一口气,王伯纵是耳鸣,那有何妨,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富时高朋座,难时显真qíng。
到晚膳时,封老夫人打发人来请顾白,自此只有老夫人同允儿,没了昨日那阵仗,顾白轻松了许多。
允儿仍是不会自己吃饭,封府奴仆众多,多得是人愿意伺候,“老夫人,我来伺候允小姐用膳。”